晋国位于青霄偏北,隔着大河,与被称作‘蛮夷’的‘犬戎族’,遥遥相望,民风剽悍,人人尚武,晋人的火爆脾气和晋国的国力一样,名震青霄。
晋阳极大,东西南北各绵延几千里,春秋十七名城,晋阳城稳居前三甲。
如此环境,如此民风,催生出了一批‘权贵子弟’,游手好闲,欺男霸女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倘若实打实上了战场,不倒戈已是万幸了,哪里还指望他们建功立业。
晋阳城的‘大纨绔’中,最为驰名的,当数‘四大公子’。
城东‘江公子’,城西‘齐公子’,城南‘刘公子’,城北‘赵公子’,‘四大公子’依仗自家的底蕴,在各自的地盘上为非作歹,横行霸道。
莫说晋阳县令,就连晋王凡岳然也是颇为头疼。
但这一日,‘四大公子’却是吃尽了苦头,因为他们遇到了一位,比他们更加‘纨绔’的‘大纨绔’。
......
......
晋阳的城东,有一座极为奢华的娱乐场所,名唤‘千娇阁’,楼高八层,比起‘荷塘月色’也仅仅稍逊一层,倘若可以‘违禁’的话,‘千娇阁’绝对不介意再修几层。
这里,是‘晋阳四富’之一的‘江舟’,江大富豪的产业。
‘千娇阁’阁若其名,里面尽皆是清一色的妙龄少女,每日弹弹琴,唱唱曲,下下棋,对对诗,再做做某些羞涩的事情,歌舞升平日日欢。
一百精骑,护送着一辆奢华的马车,慢慢地停在了‘千娇阁’的门口,宁昆仑亲自下马,掀开了马车的锦帘。
早有小厮通知了管事,一个身着狐裘、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满脸堆笑地迎了出來。
“宁将军大驾光临‘千娇阁’,小店当真是蓬荜生辉啊,”中年管事一脸谄媚,毫不脸红地奉承着。
宁昆仑点了点头,微微扶了一把身后的大戟,古铜色的脸上,微微泛红:“是‘魏王’殿下的意思,”
“魏王,”中年管事愣了一瞬,整个身子都颤抖了起來。
晋阳城虽大,但消息的传递,却是堪比风雪。
凡岳然亲自出迎‘魏王’的消息,早已像是生了脚一般,传遍了晋阳城的大街小巷,‘千娇阁’的幕后主人早已吩咐下话來: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交好这位‘魏王’。
机会近在咫尺,在江湖里摸爬滚打数十载的中年管事,自是不会放过。
“噗通,”
中年管事领着身边的杂役小厮,全部跪了下去。
“不知‘魏王’殿下驾临,小的有失远迎,真是罪该万死,”中年管事说着,脸上却是沒有一丝丝‘万死’的表情。
马车的锦帘,微微掀开,露出了一个清秀的少年脸庞。
中年管事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心里犯起了嘀咕:这‘魏王’怎么如此年轻。
“找个安静的厢房,再叫几个‘活’好的妹子,记住,这件事要低调,”身披狐裘,穿金戴银的叶君临,慢慢地从马车上走了下來,冲着中年管事,挑了挑眉毛。
一脸猥琐的纨绔模样。
“懂得,懂得,”中年管事望着亲自搀扶的宁昆仑,心中的某些想法,再度坚定了几分。
“楼上厢房,贵宾两位,”
一声吆喝,十名千挑万选的‘精英护卫’,簇拥着叶君临直上‘千娇阁’。
马车的周围,早已聚集了百名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他们指点着,议论纷纷,在某些‘有心人’的煽动之下,叶君临的‘大纨绔’形象,散播向青霄灵域的各处。
......
......
‘千娇阁’最豪华的一处厢房,叶君临**着双脚,搭在一处小榻上,两个妙龄少女,分别给他揉着双腿,双肩,叶君临虎目微闭,脸上流露出一丝惬意。
宁昆仑坐在不远处的桌子边,神情有些局促。
“宁四哥,怎么了,”
宁昆仑古铜色的面颊,霎时通红,他凑到叶君临耳畔,局促道:“我有点紧张,”
一时之间,叶君临苦笑不得。
晋国五虎,以宁昆仑最为正直,平生只知修武打仗,对于风花雪月的些许事,实在是不怎么在行。
相对而言,‘天辩’张仪则深谙此道,几大著名娱乐场所的姑娘,都喜欢伺候这位张大爷,并非独因为他丰厚的打赏,更多的是因为他这个人。
精通诗词,下的围棋,听得操琴,聊得舞曲......种种才能加在一起,使得张仪成为了众多‘头牌姑娘’闺阁里的‘座上客’。
哪怕是不给钱,亦是心甘情愿。
大保健做到如此地步,也算得上是人生的一种巅峰啊。
厢房的门,闪开一道缝隙,一个少女的身影,逐渐映入两人的眼帘。
少女一袭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身形轻盈如风,好似仙子下凡尘。
宁昆仑抬起头,正迎上少女的目光,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宁昆仑的老脸,变得羞红,就像是一个披着盖头的新娘,第一次看见那个要和自己携手一生的人。
少女看着如同呆头鹅一样的宁昆仑,微微一笑,宁昆仑却是羞红了脸,低下了头。
“哎,,”叶君临摇了摇头,暗自发笑。
“小女子‘芷荷’,见过‘魏王’殿下,宁将军,”芷荷深情款款地对着叶君临和宁昆仑,各自鞠了一个万福。
叶君临微微点了点头,宁昆仑却是瞟了一眼,头颅低的差点埋到裤裆中。
“噗嗤,,”
芷荷见之,忍俊不禁。
美人一笑,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