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三儿说我终于想到问题的关键了,我就在想他指的关键是什么意思?
心想,难不成他没对我下手是还有什么特殊意义?并非是我和慕容家沾亲带故的原因。
这个时候,我也懒得去思考,直接问道为什么你没对我下手?”
“你的问题可真多,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三儿接着说道:“你活着,这就是关键,你的命还在,你还有未来。难道你不认为自己还活着很关键吗?”
我被三儿反问的哑口无言,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回答。不过细琢磨一下,感觉他是在提醒我,或是在游说我,他是想让我珍惜现在还活着,但是他想错了,我不可能因为珍惜自己还活着,就忘掉老嫖和刀疤的事,这件事已经铭记于心。
我示意三儿回答第二个问题,为什么没对我下手。
“你肯定会有这种想法,认为你有慕容家人的背景,所以我才没对你下手。”我点了下头,表示有想过是这个原因。三儿接着说道:“那你想错了,我没动你的原因是因为你本质不够贪婪,并非是和慕容家沾亲带故。当然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形势所迫。”
“形势所迫?”我疑问道。
“对,是形势所迫,不过前一点更为重要。如果你和老嫖一样贪婪,我就不会再顾及什么形势所迫,我会毅然决然地把你和这里的一切埋葬。”
“你指的形势所迫是什么?”我问道。
“是你必须要活着离开这里,如果你没有活着离开这里,那么注视你的那些人,会认为这里有问题,到时这里的秘密就会被现。”
“注视我的那些人,是什么人?”我问道。
“不知道,我也一直在寻找答案。在和你们下来之前,我一直认为是孟家的人,当然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想法,是每个慕容家人的想法。可是当我看完那些壁画和彩棺,我改变了这种想法,不会是孟家,孟家应该也是受害者。”
我细想了一下,觉得注视我的人会不会是猛虎团的人,本来我有心要说出来,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思前想后,觉得还是不要妄下结论,毕竟慕容家人认定师傅就是猛虎团的人,所以在我还没真正搞清师傅有这层身份以前,不能冒然把师傅牵扯进来。
“你想到了什么?”三儿似乎看出我想到了重要信息。
“没有,没什么。”我停顿了下,不知道该说什么,急于岔开话题便问道”
“那是最糟糕的结局,我不会让你们离开这里,也不会让别人现这里的秘密。我会把这里变成废墟,一切化为灰烬。”
我看得出来,三儿没有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看样子在下来以前,你就已经计划好不让他们出去了。”我说道。
“不,这一点你想错了,如果我早有计划,何必要等到这里才动手。我完全可以在你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动手,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毫无察觉,怎么可能?你真当我是傻子。”我冷笑了一声。
“你被漩涡吸下去昏迷时,就是最好的时机,如果我那时动手,你又怎么会知道。等你醒来的时候,你会察觉吗?我有很多种理由解释他们是如何失踪的,最简单的解释,就是他们被水冲散了。”
我被三儿说的目瞪口呆,他说的很直白,不难理解。如果他真在那个时候动手,我的确什么都察觉不到,而且他解释的理由我也不会产生怀疑,因为当时的水流真是太大了,被冲散的几率几乎是百分百。
照这样来看,三儿并不是有预谋的。如果老嫖没打绿松石的主意,就不会有后来这些事,他和刀疤也不会落水。
我看着三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内心里出现了两种对立的情绪。一种是憎恨,因为是他害了老嫖和刀疤。另一种则是理解,我尝试着换位思考,站在三儿的角度去想这件事,现站在他的角度,他的做法竟然是对的,而我竟然也产生了一种认可心理。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傻了,怎么会理解一个害自己兄弟的人,但我内心深处的确产生了理解的想法。
“走吧,你不是要去原先的水洞看看吗?”三儿指着一个方向,示意我往那边走。
我顺着三儿指的方向走,边走边祈祷,希望老嫖和刀疤都能平安无事的上来。在朝那里走的途中,我有问过三儿,如果老嫖和刀疤上来了,他还会不会害他们?
三儿很坚定地告诉我,如果他们真的上来了,那就是天意,是他们命不该绝,他不会再动他们。
转了几个弯后,我们走回到刀疤掉下水的那个水洞。
也许是一路上的期望太高,所以此刻我变得很失落,因为水洞内除了那个水坑什么都没有。
我看着地上的水坑,内心里满满的愧疚,恨不得跳进去陪他们长眠于此。也许这种行为不该称之为陪,叫做赎罪或许更为贴切。
“走吧,他们不可能上来了,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三儿拽了我一把说道。
“你先出去,我想在这里多待会。”
我话音刚落,就听见哪里有声音,像是有人出的声音。
这声音极其的小,模糊不清。我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回头看了一眼三儿,他也听到了,那就不是幻听,可无论我怎么仔细去听,也分辨不出声音来源的方位。
“老嫖,老嫖,刀疤,刀疤是你们吗?”我大声的呼喊。
我现自己错了,不该大声呼喊,所有的回声盖住了刚才的声音。一时间,水洞内都是我的回声,再也无法听到刚才的声音。
我捂住耳朵,不再去听自己的回声,希望这种回声立刻消失。
过了十几秒的时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