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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2年11月>

地点:市区某西餐厅

人物:卡卡(会计,2>

记录:落落

1、一眼看到卡卡,我想到的是四个字:青春逼人。短裙长靴,一头短发刻意的凌乱着,显得时尚而个性。一点都看不出她是个刚过25周岁生日的女子。她应该做过一些必要的准备,开口说来十分自然。

我喜欢像你这样的,能够写一些文字的人。这可能和我学的是理科有关。有些东西经历了,承受了,但却不一定能很好的表达出来。我喜欢看书、杂志、报纸。最早……子俊之所以会吸引我,也是因为文字。认识子俊的那年,我们都在另一个城市里。我读书,他工作。我看到他写在报上的文字,猜想他和我来自同一个地方,于是写信给他,然后相识。

我读书的地方和这个城市不一样,那里有冬天。树叶掉完了,只剩下枝节,有雪,很大的湖面,不结冰但很美……所有这些都是我写给他的信,差不多每周一两封。有时候,我也说我们共同的家乡,我的童年,我最伤心的一次恸哭,我过世了的奶奶。就这样,整整一个冬季,不见面。偶尔他给我回信,说冬天的太阳,说他在打扫屋子,说他想像中的我的样子,还说他很喜欢收到我的信。身在异乡天空下,知道在离你不太远的地方有个人在真实挂念你的感觉是很好的,我想我们都一样。

第二年春天雪融了,他说我们见面吧。我没反对。因为我们见面这回事已经水到渠成,不必再有迟疑。我记得见到他的那天天气可好了。是春天里的一个大晴天,树木开始有绿色的感觉。青青的,真好看。他送给我一个自己做的小花瓶,而我什么也没送,因为不知道送什么好。一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会喜欢什么,更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需要什么,而我又能为他做什么。

2、卡卡低头喝了口茶,目光向着窗外。露出与她的外型极不相衬的忧郁。我开始了解到,这个女孩并不像她看上去那么阳光。她沉默得太久,以致我不得不提问。后来呢?

后来我们经常在一起混啊。我时不时去他的宿舍,两个人相对坐着聊天。一般呢,都是他说得多,而我说得少。因为他有足够的经历可以说,可是我却没什么好说的,一张白纸。不过我所知道的他的经历都是一些片断。我能够倾听,但却不善于发问。所以。只要是他愿意说的我就很认真的听,除此之外就极少追问究竟。我知道这些年他一直过着动荡的日子。他会因为很偶然的因素离开一个地方,他在那城市也是暂时停留,他自己都无法预计他的下一站在哪里。现在的停留会是多久……所有这些在我当时根本不能理解。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生活,我认为他可以他完全可以过得更好一点,找一个相爱的人过幸福的生活。也许因为我太现实了。而他多少还是会做一些幻想的人。可能是因为相遇的时候感觉很好,或者因为我们是不同的人。所以我们之间有互相吸引的万分存在,也不是那种非常单纯的朋友关系。这一点我和他都心知肚明。但谁都没去捅那层窗纸。

再后来,就莫明其妙的淡掉了,就像我们的相识那样莫明其妙。谈不上淡掉的具体原因。也许当一个女人感到难以理解一个男人的时候,要么会沉溺,要么会远离。我的选择是后者,仿佛是自然而然的,而他却像是被选择的那一个,因为我的到来和离开都由不得他。

这样子过了三年。开始时仍然可以从报纸上看到他的文字,后来就不再看到。也许他换了工作,也许他已经离开这个城市。有的时候会想他,孤独的时候甚至想他明明找得到我为什么却不来,但是我有自己的生活,他应该也有他的。他一直让我感到疑惑,然而我懒得探究。所以,我也说不清我从未真正深入他的思想到底是因为我不能,还是因为我不愿。

3、卡卡说到这里笑起来,无奈而又带着点天真俏皮的味道。我觉得奇怪,为什么完全不同的两种特质可以在同一个人身上出现?

毕业以后我回到这里,我工作了。生活依然是不太好也不太坏。唯一的意外是我和子俊很快重逢了,重逢的方式居然和我们的初识如出一辙。我从报纸上看到他的文字,重新联络他。原来他早我一年回来了。那段时间我们还算热络。电话、网络、信件,——但是不见面。有个晚上不知道怎么调侃到我的婚嫁问题。他问我怎么还不嫁人,我说因为没人愿意娶我。他说,那我娶你好了。

一切像个玩笑,但当我们相见,就没有人能够把它只当成一个玩笑了。他说我变漂亮了,而我却发现他头发里夹着的银丝,按他的话说是我长大了,而他却老了。

我们恋爱了。我说不清为什么要和他走到这一步,也不能把握自己到底对他存在多少“爱情”:爱或不爱,如果爱,那有多深——全不知晓。这种未知的状态挺怕人的,甚至比我把握不住他的思想更怕人。而我相信他其实也不了解我。他很喜欢对我说当初见到我的感觉。我的眼神、表情,甚至是我的发式和穿的衣物。他说我就像一道阳光来到他灰暗的世界。但他却不知道,这个最初的我,早已是我最忌讳提起的记忆。四年的时光足以改变一个人,而我正是其中一例。我试图忘记只是因为不敢回想。

我和子俊只谈了三个月的恋爱。分手前我告诉他,我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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