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风情会所的酒吧内,只是换了一个厢房。
“妈的!”南风痕没想过许倾颜的反应竟然是一句话不说,一个字不问就拉他进了黑名单,砸完自己的手机,觉得还不解气,伸手又把桌子上的酒水全推到地上。
“哟,谁这么大的能耐能惹到你砸手机啊?”
坐他对面的裴子龙脸上带着调侃的笑,印象中他从来没有见过南风痕失控砸手机的,便是那次夏青青意外死亡,他也只是去酒吧卖醉了三天而已。还有先前他打席慕言那不叫失控,而是他早就想和席慕言较量了。然而刚才,他砸手机又把酒水都扫落地,显然是吃了瘪受了气才这样的。
男人之间的友谊就是这样,就算一分钟前你吼我我吼你,一分钟之后又可以若无其事哥俩好的坐在一起喝酒。
“子龙,我想把席慕言的女人抢过来。”狭长幽深的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眯起,说话的时候扯动了嘴角的瘀青,哧了一声。
“席慕言的女人?”裴子龙刚回江城,平时也不关注那些八卦新闻,楞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你是说,你让我送回去的那个是席慕言的女人?”
南风痕抿唇,沉默,算是默认了裴子龙的猜测。
“你不会是说真的吧?”裴子龙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见南风痕一副我已经打定主意了的样子,不赞成的说道:“痕,这天底下长得和青青相似的女人多了去了,再不行你给句话,让那些女人去整成青青的样子也行啊。”
南风痕已经做了决定,他也没想到当年的小丫头长大之后会长得像夏青青呢,当日回国在影视城看到许倾颜的时候,他差点就以为是青青复活了。
“一句话,要么你帮我,要么你别管这事了。”
裴子龙觉得很为难,他还想着等时间过得久了,南风痕和席慕言说不定就会和好了。毕竟席慕言现在在生意场上可是如日中天,如果和南风家族合作的话,会更上一层楼的。
可是如果,南风痕去把席慕言的女人抢过来,这不是……思前想后,裴子龙竟然想起了下车前许倾颜那一瞪眼,其实说许倾颜和夏青青长相相似是真的,不过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许倾颜和夏青青的神韵其实是完全不同的,许倾颜的眼神是清澈明媚的,至于夏青青嘛,人死了他也不好说人坏话,反正他觉得那个女人的心机挺重的。
“其实吧,你如果要报复席慕言,可是在商场上和他较量,没必要拖一个无辜的女人下来吧。”裴子龙斟酌着一番。
“如果我说,那个女人本来就是我从小就订下的未婚妻呢?”
“啥?!”仿佛是被一道雷劈中,裴子龙的嘴巴张大得几乎可以吞下一个鸡蛋。
……
许倾颜对学长给她发微信的事一无所知,因为席慕言看完后就顺手删除了。
下午的五点十分,许倾颜下楼,正在忙碌花婶看到她,喊道:“少夫人。”
许倾颜笑了笑点头。
“妈,奶奶。”许倾颜走近沙发,何惠和老太太正在看京剧。
“你脸色不好,生病了?”
如果平时听见妈妈主动跟她说话,许倾颜会很高兴的。可是现在,她只是扯出一抹笑意,“妈,我没事。”
作为看着她长大的何惠当然能一眼看出她有事没事,不过既然她不肯说,何惠也不追问了。倒是老太太听见了她们二人的对话后认真的看着许倾颜的脸色,忽然脸色一变,惊呼道:“哎呀,慕兰,你的脸怎么了?”
“奶奶,我没事啊。”许倾颜笑着安抚她,她是真没事,她只是需要点时间去消化和适应。
……
凌晨一点半,席慕言还没有回来,许倾颜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纠结什么,究竟在等什么,又或者应该说她心底到底在奢望着什么。
“叩叩叩!”
房门口传来的敲门声让她怀疑是不是听错了,正常来说席慕言都是直接推门进来的,而作为得了席慕言特许一天只能过来搞一次卫生的胖婶,这个时候也应该睡觉了啊?
难道是贼?
可是,贼什么时候也这么有礼貌了?
就在她满腹疑惑的时候,门已经被推开了。
“少夫人,席少他喝醉了。”莫冷已经架着席慕言进来,看到床就迫不及待的将席慕言丢在床上,实在是太累了。
许倾颜看着席慕言确实是醉得不醒人事的样子,楞了一下才回神,“噢,谢谢莫助理。”
“少夫人,时间不早,那我就先走了。”这是他当席慕言助理以来,第一次看到他喝醉,而且是醉到站都站不稳。
亲自送莫冷到了楼下,确定关好了所有的大门,许倾颜才回到卧室。
席慕言在床上依旧维持着刚才被莫冷丢下他的姿势趴着,若是可以忽略空气中那股子浓重的酒味,让人会以为他其实只是趴着睡着了。
许倾颜没有照顾酒鬼的经验,却也知道这样趴着睡是极不舒服的。
轻手轻脚的上前,她帮他脱离鞋袜,脱下他的西装,吃力的翻过他的身子平躺,解开了他的领带,将这些东西都丢进卫生间之后,她出来平躺在床上,可是酒味儿实在是太大了,她实在无法入眠。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她把他的衬衣也扒了,只是扒裤子的时候,出了一点意外。
她研究老半天才发现他皮带的暗扣,刚把皮带扣子松开,要拉下了他西装裤的拉链,原本应该沉睡的席慕言竟在这个时候倏然睁开了那双狭长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