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陆然哑着嗓子问。
舒沫躲到另一边去,“会……会听到的……”
这里不是她那儿,家里没别人,也不像御景那样,房间大,隔音效果又好,她隔壁住的刘杰,万一闹出动静被听到了多尴尬啊!
陆然皱着眉,“你别出声不就行了?”
舒沫面红耳赤地瞪他,“你非要那个嘛?!”
自从第一次后,他就像上瘾了一样,过度的热情令舒沫快要吃不消了。
眼见舒沫有点生气了,陆然只好退步。
“好,睡觉。”他躺回去。
舒沫坐在原处没动,“你生气了吗?”
“没。”陆然望着天花板,不看她。
舒沫抿唇。
两个人就这么一个躺着,一个坐在床头。
“你还愣着做什么?今晚打坐吗?”陆然不温不火地问。
舒沫掀开被子,慢吞吞移到他身边,也不敢靠得太近。
陆然侧过身来,健壮的手臂一捞,轻松地把她抓到怀里抱着。
“不冷吗?”
“冷。”边说,她边往他身上蹭。
陆然闭了闭眼。
真是会折腾他啊!
“沫沫,我是不是让你觉得讨厌了?”陆然抚着她的卷发。
“没有啊。”舒沫扬起脑袋,“我怎么会讨厌你呢?”
陆然凝着她,“我总是要你……那个。”
舒沫脸红,小小声地说:“没有讨厌……就是……就是每次都会累啊……”
“对不起沫沫。”陆然吻着她的额头,“我控制不住,我想要你,很想很想。”
舒沫全身发烫,像只煮熟的虾米样蜷缩在他温暖的怀抱里,“那以后,等时间长了,你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你认为我会变心吗?”陆然严肃地问,“在你眼里,我是那样的人吗?”
“我没说你变心。”舒沫伸手贴着他的脸,眼神如水一般柔软,“我只是觉得,人家都说,在一起久了,过了热恋期,感情就会平淡了。”
“傻瓜。”陆然浅笑,“那是别人,我们不会的。”
舒沫垂着睫毛,“有时候我好像很黏人,老是想跟着你,你会不会烦呢?”
“我巴不得你随时在我身边。”
外面有人放烟火,嘭嘭嘭的,有点吵。
现在还早,都没睡意。
陆然拍着舒沫的背,“沫沫,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吧。”
“你要听什么呢?”
“都可以,比如你受表扬之类的也行。”
舒沫不好意思地笑,“我没受过表扬欸。”
“那你可以说说你记得的任何事情。”
舒沫趴在他身上想了会儿,“打架算吗?”
“你还打架?”陆然有些惊讶。
舒沫嘿嘿笑,“对啊,当时是小学四年级吧,我记得特别清楚,有个很讨厌的男同学故意把墨水倒在我的裙子上,他还笑我,我很生气,就推了他一下,然后他不服气,我们就打起来了。”
在他记忆里的沈默然,很乖,又是小小的一只,陆然实在难以想象,她跟小男生打架的模样,“后来呢?你赢了吗?”
“赢啦。”舒沫小得意地说。
“那男同学是有多瘦弱?”
“其实是我哥打赢的啦。”舒沫说,“我的小伙伴看我们打起来,她就去找我哥,告诉他,我被人打了。我哥直接跑来我们班,把那个男同学狠狠修理了一顿,把人家鼻血都打出来了。”
“你哥挺照顾你的。”
“那次虽然赢了,可是我哥被老师骂了一顿,舅舅赶到学校以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了他一耳光,问他错没有,他说他没错,因为是那个小男生先欺负我的……”舒沫枕着陆然的胳膊,“哥虽然有很多缺点,但在我眼里,他是最好的哥哥。”
陆然听着她的心里话,心底生出一股涩然。
倘若当年他没有丢下她,哪里轮得到刘杰去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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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元旦节。
樊莉莉建议出去逛街,她爱凑热闹。
舅妈病还没好全,精神欠佳,她说她和舅舅在家,四个年轻人去玩儿就行了。
刘杰没车,出门自然是坐陆然的车。
坐上车,樊莉莉左看看又瞧瞧,不时到处摸摸,满目艳羡,“这辆保时捷很贵吧?我在网上看过,售价要好几百万!”
陆然看在舒沫的面子上,搭了话,“还行。”
几百万在他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御景的车库里,还有上千万的车子。
“沫沫会开车吗?”樊莉莉喊得很是亲切。
舒沫其实不大习惯,但她并未表现出来,“不会。”
“你真该去把驾照考了,以后你开着保时捷出来,多拉风啊。”樊莉莉其实想象着,如果这辆车是她的,开出去,羡慕死一大片人,那才拉风。
“开车太危险了,我没打算学车。”舒沫坦白回道。汽车这么大,越野车就更别提了,像她这样又笨又胆小的,哪里驾驭得了了啊,自行车还差不多。
“不学也好,我也不放心。”陆然说,“反正家里有司机,用不着你自己开车。”
樊莉莉一听,更加羡慕起舒沫了。
专属司机,简直是阔太太的待遇啊,怎么她就没舒沫那样好的运气,找个大总裁呢!
街上人多车也多,陆然找停车位都找了好一会儿。
“我们去商场里逛逛吧,外面太冷了。”樊莉莉指着市区里最大的一家商场道。
刘杰同意。
舒沫和陆然本来就算陪他们来的,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