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呼啦啦地飞驰回医院。
“患者腹部一处刀伤,失血性休克,通知输血科准备输血,手术室也做好准备……”来的路上,陆然陷入昏迷,医生护士个个绷紧了神经。
陶姐跟着从救护车下来,眼看着陆然被送进手术室,她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请你们一定要救陆先生啊!”陶姐拉着医生的袖子。
医生面色凝重地拿开她的手,一个字也没说,急步进了手术室。
家属等候区就陶姐一个人,她焦急地来回走着,祈祷陆然平安无事。她本来想给老太太打电话的,可之前在救护车上,陆然再三强调,无论如何不能让其他人知晓今晚发生的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哦!”陶姐眉间皱起了一座小山。
“陆总怎么样了?”孟扬连电梯都没等,跑楼梯上三楼来的。
总算看到个熟人,陶姐松了一口气,“还在里边儿呢,正在手术。”
孟扬看眼手术中三个字,“你通知陆总的家人了吗?”
“没。”陶姐叹气,“陆先生不让说。”
孟扬眸中掠过疑惑,“陆总怎么会受伤的?”
“是……”陶姐稍稍迟疑,转念一想,陆然既然只叫她通知了孟扬过来,那说明,他应该是最信任孟助理的,陶姐便她看到的以及猜测的告诉孟扬。
孟扬沉下眉,实在难解舒沫竟然会用刀刺伤陆然,而且下手还那么狠……
“孟助理,陆先生说,一定要尽快把舒沫找回来。”陶姐把陆然的吩咐传达给孟扬。
“我知道了。”孟扬应道。他立刻拿出手机去打电话,另外,陆然住院的一系列手续也需要他来处理,陆氏总裁被刺的消息如果传出去,明天陆氏的股价肯定就会受到影响,身为首席助理,孟扬肩负的责任重大。
看着孟扬忙前忙后,陶姐啥也帮不上,只能等消息。
手术做完,手术室的门一打开,孟扬和陶姐即刻围上去。
“陆总情况如何?”
“陆先生脱离危险了吗?”
医生说:“陆先生并没有伤到内脏,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没有生命危险。”
陶姐拍拍心口,“那他什么时候能醒啊?”
“过几分钟就能醒。”医生又嘱咐,“这几天要多加注意,千万别让伤口裂开了。”
陶姐连连点头,“好好好,还有别的要注意的吗?”
往病房去的路上,医生又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陶姐全部记下。
回到病房没一会儿,陆然醒了。
“陆先生,你醒啦。”陶姐面露欣喜。
孟扬也走到病床前。
陆然喉间干涩,他看眼周围,却没发现舒沫的身影,他皱起眉头,“舒沫呢?”
孟扬说:“正在找。”
闻言,陆然眉心拧得更紧,他才做完手术,身上没几分力气,他却撑着被单坐起身。
陶姐吓了一跳,“陆先生,你的伤口才缝合好,你快躺下啊!”
陆然脸上毫无血色,他气息虚浮地道:“我没事……”
“陆总,我会尽全力找到舒沫的,你先休息吧。”孟扬又劝他。
麻醉药的药效还没过完,伤处隐隐作痛,陆然歇了口气,“我不用住院。”
“唉哟陆先生,你担心舒沫,可你也要为自己想想啊!”陶姐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把自己当铁人了么,才做完手术就要回家,“要是你病情加重了,舒沫回来看到肯定会心疼的!”
陶姐没办法,只能把舒沫搬出来,希望陆然能妥协。
陆然看着在输液的左手,最后终于躺回去,“一定要尽快找到她。”
孟扬点头,“嗯。”
陶姐说她去买点日用品,病房里只剩下陆然。
他的手机放在柜子上,他伸手拿了过来。
舒沫怀孕后就没把手机揣在身上,当时她手足无措的跑出去,更没想到要带手机,以至于这会儿,他根本联系不上她。
看着手机里保存的一张张她的照片,陆然眸中满是担忧,“傻沫沫,你怎么又不听我的话?”
清晨。
“不要!”被阳光照得亮堂堂的房间里,响起舒沫的尖叫声。
她蜷缩在床头,一片刺眼的光亮映入眼帘中,她愣了愣,埋下头,十指揪着发根。
原来是梦……
舒沫摊开手,昨晚沾染的血已经洗掉了,可是她忘不了,当他的血洒在她皮肤上的感觉……
“陆然……陆然……”喃呢着他的名字,舒沫慌张掀开被子,赤脚踩着地板就往外跑。当时她太过害怕所以逃走了,也不晓得他现在怎么样了……
可当她跑到门口,一心担心着陆然安危的她忽而停住。
她背倚着门,打量着这间陌生的房间。
这里是哪儿?
她只记得,昨晚上她上了一个陌生人的车,她一直一直哭,后来不知怎地就好累好累,她睡着了,最后连司机的样子都没看到……
这间卧室很大,装修也非常精致,舒沫猛地低下头检查自己的衣服,全部换过了,纯白色的棉质睡衣,很柔软,穿在身上很舒服,可问题是,谁给她换的?
舒沫心头升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咚咚咚!”背后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吓得她抖了下。
舒沫紧盯着那扇门,警惕地问:“谁在外面?”
外面的人没有回答,又敲了门。
舒沫有些怕,“你是谁?你不说话我不会开门的。”
但那人还是没出声,继续敲门。
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