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并不是亲姐弟”弥接过了苹果,轻道了声谢谢,慢慢咬下去,缓缓出声。如果是别人问她这样的问题,她一定会想办法敷衍过去,不过对于花,她不想“我是被收养的孤儿”
九夜花倒是直爽多了,几口啃完半个苹果就丢到了垃圾筐里,然后把毒手伸向下一个苹果。
九夜花没有再问什么了,她削完了苹果,然后分成两半,递了一半给弥,阿花的表情很平静,可眼神却像在想着什么很严肃的事情,不想扰乱对方的节奏,弥也就接过了苹果继续吃。
最后,一筐水果都消失了....
因为发烧嗓子经常干燥的弥,也觉得自己不用再担心这个问题了。
“小弥想看烟火吗?”弥有些惊愕的抬头看着九夜花,对方第一次这么正常的叫了她的名字,眼神也有些认真,就像真的把她当作朋友来对待了一样。
弥像仓鼠一样双手捧着已经无法再咽下去的半个苹果,轻轻的点了点头“虽然想看,不过不行的吧,医院周围是不许放烟火的,我也不能出去”
“啊”九夜花淡淡的应下,然后站起身来拿起了包“查房的护士就快来了,我先走了”
“咦?阿花怎么知道查房的时间?”看九夜花这么说,弥有些不解的问。隔离区的查房时间和普通病房的不一样,且并不会公开。
“调查过”九夜花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单脚踩上窗檐。
“这里是六楼,要不然阿花你还是从门口出去吧”虽然知道对方‘走’上来过,可是看九夜花作势要跳,弥也有些担心的提议。
“不要,太慢了”九夜花站在窗台上转过头耸了耸肩,便朝外跳了下去。
“啊!”弥低呼一声,也顾不得自己晕乎乎的脑袋冲到窗边,差点脚软倒地。
只不过那个让她担心的家伙已经安全落了地,还伸手跟她示意了一下,才闲庭漫步般走开。
‘噔噔’门口传来敲门声,未待弥答应便推门而入,戴着口罩穿着白色护士服的护士姐姐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床边的弥,风带起她有些凌乱的长发,宽大的病服将女孩子的身躯显得更较小了些,护士姐姐立刻像赶小鸡一样把弥赶回了床上,皱起眉拉上了窗帘“快回床上去,风这么大怎么能站在这里吹!再做这种事加重了病情让人操心的话,我好好的多送你几针的”
“对不起qaq”完全被唬到了的弥泪眼汪汪的看过去,尽管知道对方不可能给自己多来几针,可是还是会很疼啊!
做完了一系列的检查,弥才等到了晚餐,虽然是由护士姐姐转交没有看到奈奈妈妈,不过她已经从心型燕麦粥里感觉到自家妈妈的好了!
外面的天空不知何时也暗了下来,病房里打亮了灯,护士阿姨离开之后只剩她一个人了。
很少有这样孤单的时候,因为就算身边没有人,也会有统陪着她,而现在统也因为掉了一半支线的缘故没有能量说话了,让弥有些内疚的同时,更是对现在的场景顿觉凄凉自怜。
这个时候夏日祭已经开始了吧?要不了多久就会放烟火了吧?
“嘟嘟嘟”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弥迷惘的四周转头看了看,才终于在柜子下放着自己衣服的最后一格抽屉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她本来以为妈妈带回去了没想到竟然还放在这里!
“摩西摩西?打错了吗?”弥拿着刚到手没几天的新手机问道。这个号码目前也只有自己知道,甚至连纲都还没说,这个时候的电话只能说是打错了。
“你觉得我打错了?”手机那边的声音很熟悉,带着调侃的感觉。
“你是....阿花?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弥有些惊讶的问道。
“我不能知道?”电话那边不断的传来细小的声响,弥也没多注意。
“不,只是这个号码是我才换的,还没告诉其他人,所以很惊讶”
“哟呵~这怎么难得到我花爷呢?怎么样啊小妞!给爷笑一个爷就告诉你~”拉长的尾音带着漫不经心的轻挑,九夜花像是在笑。
“就算我笑了你也看不见啊,说起来阿花是有什么事吗?”虽然心里有些好奇,不过对方似乎并不想提及,弥也便转开话题。
“你到窗边去站好,打开窗户”九夜花这么吩咐,也不说明。
难道是阿花又要上来吗?
弥听话的下了床去打开了窗户,夜风舒缓,吹在脸上一阵惬意,弥看了看被路灯照亮的无人的平地,疑惑地问“打开了,然后呢?”你藏到哪里去了?
“虽然家人什么的弄不到你身边啦,烟火的话我还是能办到的”弥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说不上是期待还是忐忑的某种预感隐隐作祟,然后为了附应阿花的花一样,阿花那边噼里啪啦的声音逐渐更多了一些。
‘簌—’一声尖锐的鸣叫,一束白色的细小光线瞬间从地上窜起,然后猛然在天空炸裂,五颜六色的花火四散而开,一瞬间的绚烂之后娓娓坠地,只余耳边残余的回响。
‘簌簌簌簌’开头的第一个烟火之后,便是接连不断的声响,不停的响于半空,如锦簇的花团夜半的昙花,不停的盛开、凋谢,让人目不暇接,黑漆漆的夜空一时竟亮如白昼。
一时被眼前的情景所震撼,弥竟突然说不上什么,单手捂上沉重跳动着的心脏,弥只觉头脑第一次这么清明,弥有些恍惚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