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学生或者老师从教室的窗户上发现了这一幕了,有的教室已经打开了后窗,学生或者老师从后窗户向下面望着。狂热,崇敬,惊讶,冷漠,和无视,分别从不同的眼睛中向着高志洁站着的地方撒过来。
高志洁身躯挺直,负手而立,昂然挺拔,傲视一切;五个小痞子一字摆开站在高志洁面前不到两步远的地方,尽管天色已经变暗,高志洁也能感受得到他们眼光的阴森和嘲弄。高志洁没有退却,也没有回避,而是冷静地直视着他们,他眼睛是火热的,也是空洞的,一种愤怒而无畏的神情在他脸上暴涨,一种吞噬一切悍不畏死的气魄,从他空洞的眼睛中向着小痞子所在的地方覆盖过去。小痞子竟然感到了一种威压来。
“你们要怎样?”高志洁语声十分地冷酷。
“怎样?你想怎样?你和我们斗,你凭什么?”黑种人惊异地问道。
“不怕死!够了吗?”高志洁镇静地笑着,直言不讳地说道。
“你以为老子不敢打你吗?”僵尸脸冷笑着,“你看看校长、主任和其他老师,没有一个像你这样敢出来管闲事儿的,你装啥大尾巴狼啊!信不信老子们做了你!”
“年轻人,我和你们的父母一样的年纪,要是你们的父母上学,说不定我还教过他们,你在我面前老子老子的称着,不知道你们的父母知道了有何感想啊?”高志洁已经豁出去了,他没有丝毫的惧意。面对小痞子的无理无德的言语,冷嘲热讽地说道。
四方脸粗黑的扫帚眉不住地抖动,他跋扈地说道:“你以为老子们不敢打你?”
“我站出来,就是给你们打的!我相信你们也想打我!不然你们每天多次到校园内,只要一见到我,就像斗鸡那样虎视眈眈地看着我吗?”高志洁泰然自若,就像他面对的不是阴狠的小痞子,而是一只迷途知返的羔羊,也说不清楚他脸上的神情,是无视,是鄙视,还是圣洁。
“知道,为啥还要这样?”黑种人阴狠地问道。
“让我在你们面前低眉顺眼,我做不到!”高志洁笑得很得意,很高傲。
“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打你!把你正残废了!让你后半生不能自理!”三角脸脸阴惨惨的,眼中的戾气爆射出来,他一个进身就到了高志洁的面前。
教学楼上传来一阵惊呼声。其他几个小痞子冷眼向着教学楼上恶狠狠地看了一眼,不少学生赶忙把头缩了回去。
“你要你向我们道个歉,递个软话,我们今天便饶了你!”三角脸把握成的拳头向着高志洁眼前递了递,邪气十足地说道。
“笑话!我为什么向你们道歉?该道歉的是你们!你们作为社会青年随便出入校园,肆无忌惮地欺负学生,耍流氓行为,让人发指痛恨!我高志洁能向你们低头吗?你们以为光源中学的老师都是你捏的吗?都是没有筋骨的软骨头吗?你们错了,至少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高志洁就是不怕死的教师之一。光源四虎中的黑虎王志和黄虎赵能耐的老子因为打我,已经判了三年有期徒刑,你们是光源四虎的马仔吧!你们可以为他们惹是生非,违法犯罪,我高志洁也同样,能够把你们这伙人送进去!你们想你不信?要是我高志洁一人挨打或者残废,能把你们塞进生不在受害于你们,值了!我高志洁不在乎!来吧,向着我身体上的每个部位随便打吧!”高志洁说着,向三角脸跨了小半步,就要和三角脸脸碰脸了。
三角脸不仅没敢对高志洁出手,竟然惊呼一声,向着后面退了两步。胆战心惊地望着高志洁,他实想不到这个白面书生模样的教师竟然这样让人凛然不可侵犯。在他们出道到现在,每次面对要殴打的人,要么向他们哀告求饶,要么和他们肉搏,甚至血肉模糊。但是都没有此刻面对高志洁,让他们无从下手,他身上的那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正气,高志洁就像一座山,一座他们无法企及,无法超越的山。而这山的压力就罩在他们的心上。
“光源四虎让你们为他们报仇,你们敢不听他们的吗?赶快把我打残废了,看看你们够不够死刑啊!”高志洁又向前跨了一大步,五个小痞子一齐向着后面退了一大步。
“你要是再向前跨一步,就别怪我们不客气!昨夜的摊饼味道还可以吗?”黑种人终于忍不住了,嘎嘎嘎地笑起来。
“我早就知道是你们做的,这样阴损缺德的事情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出来的!——还不错!我在低矮狭窄的房间里住了十七年,多亏你们的邪恶,让我找到了搬家的理由,我已搬到了一个更加理想的房间离去了!我可是因祸得福啊!你们没想到吧?哈哈哈哈——”高志洁说着,纵声大笑起来,嘹亮激越的笑声在校园上空九九回荡,这笑声就像一股镇静剂和强心剂,注入到每个人学生和老师的心中,让他们感到了安宁和平安。
“老子弄死你!”三角脸的兽性被高志洁冷嘲热讽地咄咄逼人的气势撩拨得失去了理智,他嚎叫着再次向着高志洁冲去。人还未到,双脚踩地,身体腾空就向着高志洁扑去。
“住手!亮亮!”芭蕉扇高来虽说也是胡作非为,但是他比三角脸冷静多了,赶忙近前一把拉住了三角脸,三角脸才没有扑到高志洁身上。
“哥,拉我干啥?”三角脸瞪着芭蕉扇。
芭蕉扇没有搭理三角脸,向身边的黑种人僵尸脸、四方脸嘀咕了几句,他再回头,盯着高志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