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张心砚又忙又急,焦躁的不行。
秦姐姐还没从伤悲中走出来,顾姐姐又失踪了。
“顾姐姐那么好的人,要是出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可不要让人伤心死?”张心砚愁眉苦脸地说道。
“你也别太担心了,她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秦华如温柔和煦的嗓音响起,“再说了,倾王殿下不是派了那么多人前去寻找了吗?”
张心砚长长地叹息一声:“可是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是一点音信也没有。顾姐姐她,到底去了哪里?”
“你见过她的画像了吧?”张心砚忽又问道。
秦华如轻轻点了点头:“见过了,街上有呢。”
云京城的人都见过了,但那又有什么用?不还是没有一丁点线索?
除了张心砚以外,还有别人为顾桑晚的安危而忧心忡忡。
兰逸聪最近也在帮着兰逸尘寻找顾桑晚的下落,至于齐瑾,就在兰逸尘突然去了他家的那天晚上便觉得不妙,当晚就开始寻找。只是找寻了许久,还是没能找到。
顾桑晚以为云京城的人,没有哪一个会十分在意她的死活,也不会尽力去找她。但她的想法未免太悲观,如果她得知这边为找她几欲翻了天,不知又会做何感想。
如此大的动静,引起了太后的强烈不满。
“就一个婢女罢了,也值得如此大动干戈?再这么下去,整个云国都要被他搅个底朝天了!”
太后双眉紧蹙,一脸愤怒地说道。
徐娇娇坐在她的旁边,面容恬静,也不插话。
太后这话,兰逸聪不爱听了,便顺着她的话回道:“母后也不能这么说,要是没有十七哥的浴血奋战,咱们也不能在这里享受安闲的日子。”
享受着他的付出带来的安闲的同时,还要在背后指责他诋毁他。
只是这后半句,兰逸聪并没有说出来。
“你闭嘴!”太后恼羞成怒,什么时候轮到他来说她的不是了?
兰逸聪愤然起身,拂袖而去。
他的性格有点像生母赵太妃,比较柔弱,从来都不敢忤逆了太后这个嫡母。
但这次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十七哥多年来在战场上拼命,得以保得国家的安危。他茕茕孑立了二十多年,如今好不容易碰上个能入了他的心的人,偏偏又出了这样的事。
仅仅这样,就足够让人心疼他了,但太后竟然还说出那样的话,怎能不让人寒心?
国家是大皇兄的不假,但如果没有十七哥,他能有这么多年的安稳岁月?
兰逸聪气鼓鼓地去了赵太妃的晨曦宫,赵太妃见他面色不善,便问他发生了何事。百度搜索
兰逸聪便将刚刚与太后争执的事情告诉了她。
赵太妃悠悠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为你十七哥担心,我也心疼。但咱们到底没底气,还是忍忍吧。你十七哥做事情,自然有分寸的。”
“母妃!”,兰逸聪皱眉喊了一声,“什么叫做我们没底气?难道十七哥的功绩,你都看不见吗?”
赵太妃又是悠悠一声叹息:“我自然看见了,但是皇上和太后看不见啊。”
就因为兰逸尘的功绩太抢眼,早就被皇上和太后忌惮,所以,他们才更要小心行事,千万不能被他们抓住了把柄。
在这件事情上,兰逸聪十分不赞同赵太妃的想法,但又不想与她争执,便起身走了。
且说此刻,顾桑晚正在绿云聊的火热。
起初还没觉的什么,但与她聊了会儿,顾桑晚便觉得她温柔体贴,很是善解人意。
难怪她是翠红楼的头牌,让那么多男人都醉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
“我们利州的风土人情,名胜古迹都是极好的,妹妹有没有兴趣去看看?”绿云笑问她。
顾桑晚动了心思,她自然想去的。说不定,还能伺机逃走。
“我能去吗?”顾桑晚面含期待地问道。
“当然了”,绿云轻声回应,微笑着看着她,“不过,妹妹要亲自去和金妈妈说一说,想来她不会不允的。”
“只是——”,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接着道,“妹妹可千万别和金妈妈说是被我怂恿的,要不她该怪我多事了。”
顾桑晚笑着摇头:“姐姐放心,我不会说的。”
绿云走后,顾桑晚又在心里仔细思索了一番,觉得这的确是个办法,也是目前能想出来的唯一办法了。
于是,她便趁着金妈妈与她说事的时候,把这事提了出来。
“我还是觉得紧张”,顾桑晚微微嘟着嘴,皱着眉,看着她说道。
金妈妈爽朗地一笑:“有啥好紧张的?”
不过说罢,她又轻轻地点了点头:“妈妈也能理解你,第一次嘛,总会紧张一点的。”
“多谢妈妈的理解,我初初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对客人更不熟悉,难免会紧张。”
顾桑晚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片刻,随后又接着说道:“我想去做一件事,不知道妈妈能不能答应。”
“啥事?”金妈妈问道。
“我想出去散散心,熟悉熟悉这周围的人和景,也好快一点融入其中。”
金妈妈一听此言,顿时皱起了眉。
她要出去?
刚来这里还没开始接客的姑娘要出去,这可是大忌,保不准就跑了。她要是跑了,她花的银子可不就打了水漂了?
金妈妈神色严谨,没有立即回答顾桑晚的话,而是迟疑了一会儿,又在顾桑晚的脸上审视了一番。
顾桑晚并没有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