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除了兰逸尘和顾桑晚以外,还有吓的面色惨白的浑身哆嗦个不停的张大户,以及仍然被徐长扼住喉咙的花妈妈。百度搜索
顾桑晚和兰逸尘旁若无人地紧紧相拥好大一会儿,顾桑晚惶恐不安的心这才平静了下来。
待意识慢慢归位,她这才猛然察觉,两人现在这种姿势好像不太好。
于是她匆忙松开了紧紧缠绕着他的双手双腿,想要逃离。但兰逸尘却并没有松开抱住她的胳膊,而是又抱了一会儿,这才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
他站在床前,垂眸看她。顾桑晚为刚才自己的那番举动而觉得尴尬不已,偷偷地抬眼看他一下,却觉的他看着她的眼神有点奇怪。
顾桑晚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下去,这一看,吓的心跳都停滞了。
她上身的衣裳早已被撕开,胸前那条紧窄的抹胸也被拉扯的歪歪扭扭。原本就只能勉强包裹住那两大团东西,此刻竟是连顶端的红樱桃也隐隐地露了出来。
顾桑晚下意识地便用双手护住,又扯过被子将自己的上身包裹了严实。
脸上火烧火燎的一大片,她悄悄地又看了看其他人,见他们全都没看她,就只有兰逸尘一个敢正大光明,明目张胆地看她。
顾桑晚不禁咬了咬唇,却见兰逸尘唇边轻轻扬起一抹笑。
随即他又向她走近,俯下身子,将她连人带被抱了起来。
“我——”猛然被他抱起来,顾桑晚想说什么,但抬眼看到他线条完美的下颌,便又闭上了嘴。
因她知道,他要做的事,她反抗也没用。
并且,这样被他抱着,她觉得很安心,也很欢喜。
兰逸尘抱着顾桑晚堂而皇之地出了倚红楼,又将她抱在身前上了马。
他们走后,徐长也松开了扼住花妈妈喉咙的手。
花妈妈顿时瘫软在地上,心里又惊又怕。
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起初她以为是来砸场子的,还想将他们清理了,谁料,竟被掐住了脖子,差点被掐死。
这下,花妈妈即便再蠢,也知道那人是断然不能招惹的了。
看着徐长出去了,花妈妈拍拍胸口心道好险。
还好走了,吓死人了!
她从地上爬起来,看向张大户那边,口中喊了两句“张老爷”。
然而并没听见他答应。
她见他这会儿竟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便迟疑着走了过去。
他堆满横肉的脖子上被掐出一圈青紫,人躺在地上,双目紧闭。
不会是被掐死了吧?花妈妈顿时心惊。她探手到他的鼻端试了试,还有呼吸。
她忙叫了几个人进来,抬着张大户送回了家。
那姑娘被人带走了,她白瞎了好几两银子。但现在可不是心疼银子的时候,能保住性命,就已经很不错了。
只不过,花妈妈还是高兴的太早了。
她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谁料,才走出这房间,竟然看见外面灯火通明,一队又一队的官差突然就冲进了她的倚红楼,随后,便是姑娘的尖叫之声。
花妈妈大惊失色,匆匆下楼。
“官爷,官爷……”花妈妈试图拦下一个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那人不但不理她,反而直接将她反剪着胳膊扭送到了门外,又用绳子绑了起来。
“这到底是咋回事?”花妈妈一个劲儿地询问,但始终没人回答她。
只要是当时在倚红楼的人,全都被绑了起来,集中在门口的空地上。楼里的姑娘加上嫖客,足够三四百人。
人全都绑完了,便有一个官吏模样的人走了出来,眼神在这一大群人身上扫了一遍。
花妈妈心里疑惑不解,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官府突然来抓人了?难道是她孝敬的银子少了?
她正想再问一问,却忽听那官吏说道:“全都押进大牢,连夜审问!”
顿时,乌泱泱的一群人全都被绑着双手,赶进了大牢。
利州,翠红楼那边也是一样的情形。金妈妈本以为那场风波就这么过去了,不料,大半夜的,官府突然就来拿人了。
也是翠红楼里所有的人连带着嫖客一起全都被送入了大牢,其中便包括知州的儿子赵公子。但这可是倾王亲自下的命令,谁敢违背?连徇私一点他们都不敢。
两地官员全都是连夜审问,若是嫖客,便每人罚银百两,再重打二十大板,然后放了。若是青楼里的人,直接发配边关,或是为奴为婢,或者充作官妓军妓。她们以后会过着什么暗无天日的日子可想而知,尤其是像老鸨那种上了年纪的女人,更是生不如死。
一夜之间,翠红楼和倚红楼全都没了,消失的无影无踪。次日一早,原本的青楼,已经开门做起了其他的生意。
至于那个张大户,因为当场便被兰逸尘吓晕了,便逃脱了一顿责打。不过,抬回家去便中了风,还没到天亮就死了。
至于张家的万贯家财,也被没收入官府。
为了春宵一刻,张大户赔上了祖祖辈辈攒下的家业,还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兰逸尘当时没直接杀了他,也不会亲自动手杀了他,但他有的是办法让他死。动了他的女人,不管得手了没有,都得死!
且说兰逸尘抱着顾桑晚上了马,便离开了滨州,往京城去了。
路上有点颠簸,他顾念着顾桑晚,所以并没有让马儿跑的很快。
顾桑晚身上裹着被子,被他揽在怀里,即便迎着冬夜的寒风,也丝毫不觉得冷。
反而,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