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桑晚暗自诧异,徐长怎么突然来了?他是兰逸尘的贴身护卫,定然不可能是因为自己的私事来找她,必是兰逸尘的吩咐。
他又想出什么法子来整她了吗?顾桑晚心里暗想,还是说,他把她赶走以后,自己后悔了,又拉不下脸,所以让徐长来道歉?
但接下来徐长所说的话,证实了以上完全是她想多了。
“王爷说了,姑娘还是不要回去了。”徐长看着顾桑晚说道,面色严肃,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顾桑晚霎时间呆住了,说什么?让她不要回去了?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她和他只是雇佣关系,是彼此自由的,除去工作上的联系谁也管不着谁,她又不是他的婢女,他更不是她的主人,他凭什么不让她走?
再说了,这都到年底了,她想回家看一看,这怎么说都不过分吧?一般人都能理解的吧?
只是她好像忘了,兰逸尘他,是一般人吗?
徐长说王爷让她不要回去了,还是给换了一种温和的说法,兰逸尘的原话只有两个字“不许”。
就是这么霸道不讲道理,不给她一点申辩反抗,讨价还价的余地。
顾桑晚也生气了,他是把她当做自己的私有物品了吗?凭什么不让她走?
“那如果我就要走呢。”她皱着眉,愤然说道。
徐长还是那副冷淡自若的样子,闻言回道:“我劝姑娘最好不要。”
顾桑晚更加愤怒,“砰”一声将房门关上,气呼呼地走到桌边坐下。
但徐长的话她能明白,只要兰逸尘不让她走,那她便很难走得掉。
在这里也有不少日子了,她知道王府看上去守卫并不严,实则严密的很,别说从正门出去了,即便是从角门偷偷摸摸地出去,都不可能。
徐长走后,顾桑晚兀自生了好一会儿的闷气。她本来以为兰逸尘只是看上去清冷淡漠,其实内心并不冷血。一个出身尊贵,却能放下身段跑去穷乡僻壤的小村子里当教书先生的人,能有多坏?
然而经历了最近发生的事之后,她才明白过来是自己想错了。他何止是内心冷血?简直就是人面兽心!
早知道他是这种性情古怪,阴晴不定的变态性格,她当初说什么都不会答应留下来。
但现在为时已晚,她都已经做了一个多月了,且还没拿到一文钱,除了继续做下去,还能怎么办?
顾桑晚咬咬牙,看在五百两银子的份儿上,她忍了。
只是,心里的担忧依然不能放下。
不用想都能知道家里的日子必定不好过,这个年能不能吃得上肉都不一定。今年冬天格外冷,他们御寒的衣裳是不是足够?过了年马上就开春了,开了春地里就要下种,买种子的钱有吗?还有金蛋的束脩。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在顾桑晚的脑海里盘旋不散,越是想越是觉得放心不下。越是放心不下,她就越想回去看看。
但兰逸尘又偏偏不让她走?这可怎么办?
按照顾桑晚一贯的性格,让她乖乖听话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兰逸尘不让她走,难道她就不走了吗?那自然不行。但如何走,这是个很严肃且严峻的问题。
当夜,她躺在床上冥思苦想,想了大半夜,这才勉强想出了个对策。
次日一早,她便去找莫管家。
“我想先领一个月的月钱可以吗?”顾桑晚看着莫管家问道,脸上似是带着几分可怜兮兮的神情。
莫管家问道:“为何非要先领一个月的?”
当初徐长和他说了,顾桑晚的工钱一年五百两银子,其他方面比作王府的三等婢女,但就是没有每月一发的月银。
换句话说,管她吃管她穿管她睡,就是不给她零花钱。
一般情况下,有的吃有的穿有的住,顾桑晚也不怎么需要花钱,但现在情况却不同了,到年底了,她还想帮衬一下家里,必须要用钱。
如果没钱的话,即便兰逸尘许她回去,那又有什么用?不还是解不了燃眉之急?要回去,必须先拿到银子。所以,她便先来找莫管家领一个月的工钱。
“这不快过年了吗?我惦记着我爹娘和弟弟,想要给他们帮衬一把,可是自己又回不去,只能托人捎些银钱过去。”顾桑晚说着这话,脸上浮现起几分无奈忧伤的神色,让人不禁见之生怜。
莫管家信了她的话,想想也是,这都年底了,想回家和家人团聚是人之常情,她不能回去,还要托人捎银钱回去,更是孝心一片。
这样一想,莫管家便动容了,笑呵呵地回道:“好,我这就让账房给你送来。”
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大过年的也不能回家,已经够可怜了,他不能再帮着王爷欺负她。
只是先给她一个月的工钱罢了,这件事儿,他还能做得了主。
听他答应了,顾桑晚心中大喜,一叠声的说着“谢谢”,默默地在心里为莫大叔点了三十二个赞。
顾桑晚离开了莫管家处,开开心心地去了厨房。临近年关,需要准备年货,厨房里也忙了起来。
青娘见她这一副欢喜的样子,笑着问道:“这是怎么了?捡着银子了不成?”
顾桑晚笑着摇头:“没有捡着银子,却和捡着银子差不多。”
一个月的工钱她已经拿到了,四十多两银子,能买很多很多东西了。
这一个月都做了什么,这四十多两银子是怎么赚来的,她心里有数。并没有做多少活儿,却赚了这么多,可不是和捡来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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