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目光移到她的脑袋上;发现头发散乱,脸殷红;眼中闪着波光;极为火辣……
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看不懂?
她一点也不羞涩,直截了当说:“想男人了!我爱你!”
“天呀!”第一次听见这么直白的话;要我就说不出来;看来女人的脸皮比男人厚。
不过,我要提醒一下:“我有女朋友,你也看见了;她是皇后娘娘。”
这话没差点把她笑背过气去:“也太滑稽了!女朋友有什么奇怪?又没正式结婚!”
况且皇后娘娘的丈夫,应该是君皇。她说到这里,把眼睛惊得快鼓出来:“难怪呀!你们是私通吧?”
这是什么破话?没差点把我气死!没文化的人,就是大老粗!这样难听的语言,怎么说得出口?
她可不承人;谁敢说她没文化,连歌都会编——别人有这个本事吗?编一首我听听?
这话难倒了我;打架从来没怕过,唯独编歌不会……
她很兴奋,如果在一个泡泡里,早就吻上了,说不定已进入甜蜜的梦乡;她眼里充满激情说:“贵南,我要为你编首歌。”
在这个地方,没什么可做,有人说说话,也不寂寞,生怕她听不见,喊:“你编!”
她用一双波光粼粼的眼睛落到我嘴上,看见我的唇,权当于接吻,顺口唱道:“我爱你呀,小靓哥!嘴皮薄薄真能说;白天到晚一直吻;把你吻成我的人……”
这是什么破歌?虽有水泡声;但很动情!不知她属不属于败犬?忍不住问:“多大了?”
她没正面回答:“姑娘一十八,就像一朵花。”
我还是不清楚,只好又问:“你十八岁哪?”
她转弯抹角骂:“大傻瓜,不是十八岁,怎么会这么熟?我盼了一年又一年,终于等到今天;可是,没有男人嫁给谁?”
这话把我问懵了;人人都知剩男不剩女,难道这里剩女不剩男吗?肯定是败犬!
她盯着我的脸笑:“你是大傻瓜!败犬指三十多岁的女人;削尖脑袋也嫁不出去,最后失败得像丧家之犬!而我,才十八岁就遇见你,可能会是败犬吗?”
这是怎么回事?看见我,就认为我要娶她,哪有这种道理?
我和皇后娘娘做了一年多的夫妻,形影不离,从来没想过要分开。
她又要骂人了:“真是傻到家了!你跟皇后娘娘是私通,一旦被君皇发现,难免要株连九株,只有跟我最安全,还能为你生一大堆。”
我才不会这么想;人人都知男人心大,难道她看不出来?干脆说明白一点。
“你可能还不了解;我喜欢沾花惹草;没事到处瞎逛;看见好看的女人,主动上去搭讪,说不定还能带一个回家。”
这些她才不怕;还说:“男人本来就可以三妻四妾;沾花惹草我与你同行,比比谁厉害!”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说半天,难道她听不懂吗?
外面猛冲一阵波浪进来,洞里的水升高一倍,还有一个很大的漩涡;没完没了转圈……
“哗”一声,漩涡变大两倍;把水吸得“嗞嗞”响。
我和她的泡泡,顺着漩涡转,水一陷,像滚轱辘似的翻进去……
一阵猛烈瞎撞,不知碰到什么东西上……
我在泡泡里弹来弹去,乱翻跟斗,撞得头昏眼花,分不清方向。
洞里黑乎乎的,刚才还有黄妹妹的神灯照亮;现在什么也没有。
该死的泡泡,不停弹跳,一路乱翻,令人惊恐……
高处直下的水声很响,从不同角度敲击泡边,总是摇摇晃晃,定不下来。
我希望石尖把泡泡穿破;可是,从左边撞在右壁上,一点事没有;从高处直接砸在石尖上,弹几弹,一路碰壁,依然不破!
这是什么泡泡?难道不会烂吗?
远远听见黄妹妹的惨叫,把我惊呆了!她到底怎么了?难道泡泡撞开了?
我在泡泡里不停翻滚,想停下来看一眼都办不到,只能闭着双眼喊:“黄妹妹,你怎么了?”
这声音甩动很大,发出去带着颤抖;不知能否听见?
泡泡疯狂乱翻,终于落入水里,凭借自身浮力,从水中鼓出来漂在面上。
我的身体只有石头大,在泡泡中间飘着;撞昏的头多处受伤,正在隐隐作痛。
用手摸一摸,揉一揉,想起刚才的惨叫声,蓦然担心起来;又扯着嗓子喊:“哎——”
肯定没回应;知道自己太小,声音也不大;又在泡泡里,必须通过泡体传送……
这话提醒我,把身体变得比小狗大,张着嘴,贴着泡边喊:“黄……”
可是,一连喊了几百下,把嗓子都喊哑了,也没回应……
她到底怎么哪?刚才的惨叫这么吓人?
我对所有的一切都失望了;没进漩涡前,心里还有点盼头,总以为皇后娘娘会来找我,可现在仅有的一点希望也破灭。
溘然想起黄妹妹说的话,两个泡泡在一起有个伴……
刚才还对她的德性,有这样那样的看法;现在只要能看她一眼,心里就会很安慰。
我怎么也想不通;两人同时掉下来,应该在一起才对,怎么会弄成这样?
泡泡在水面顺着淌,不知流向何方……
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泡泡里看,并伴有“噗噗”的敲打声……
我很好奇,紧紧盯着问:“想进来吗?”
它说了一大堆,我一句也听不懂;除了能看见一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