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床上的张大可,看到刚离开了十多分钟的时间的李兰香护士进来帐篷以后,他先是抬头看了看挂在竹竿上的吊瓶,发现里面还有三分之一的药水没有输完呢。
然后,张大可这才转过头来,目不转睛地盯着朝他走过来的李兰香护士,用好奇的口吻,问道:“护士同志,你不是说半个钟头再回来给我拔针么,这才过了差不多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吧,你怎么提前来了啊。该不会是要对我进行提前拔针吧?”
走到病床前的李兰香,原本是想要开口告诉张大可,他醒来第一个想要见到的人就站在帐篷的外边呢。
可是不曾想,她还没有开口说话呢,反倒是被张大可先问了话。
不仅如此,她还被张大可突如其来抛出来的这个问题给问的是一脸懵逼,迟疑了几秒钟后,疑惑不解地反问道:“张大可同志,你刚才说我是来提前给你拔针的?”
对于此时此刻躺在病床上的张大可来说,他最殷切盼望的事情就是赶紧让自己的病情得到好转,快一点儿病愈康复出院,离开这个位于大后方的野战医院,他要上前线去打美国鬼子和南韩的伪军,替死去的战友们报仇雪恨。
可是,他觉得就目前来看,他除了待在病床上动弹不得之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听从医生和护士的话,把该吃该用酷狗的药,都一滴不少地输入进自己的体内。
这也是为什么刚才他看到了作为护士的李兰香走进来以后,就误以为是李兰香提前要给他拔针了,而吊瓶里面还有三分之一的药水呢,他的想法非常简单,那就是把这一瓶药水给输完了才行。
不然的话,他的病情不知道什么才能够痊愈呢,这才让走到进近前的李兰香护士问了刚才的那个问题。
看到李兰香一脸的茫然后,张大可觉得自己刚才可能是误会她了,思忖了片刻的功夫后,面带笑意的他又继续问道:“护士同志,真是太好了,看样子,你不是提前来给我拔针的。那你来这么早,是干什么来了啊?”
先是冲着咧嘴直乐呵的张大可翻了一个白眼,李兰香随即没好气地嗔怪道:“张大可同志,你这个人真是奇怪,别人照顾的伤员病号都是正常人,我怎么就摊上了你这么一个奇葩呢。”
把话说到了这里以后,李兰香突然想起来孙磊还站在帐篷外边等着呢,她就故意停顿了几秒钟,话锋一转,吸了吸鼻子,冷哼一声道:“哼,我要是告诉帐篷外边有一个你最想见的人,估计你等下都要跪着求我给你拔针呢。我说的这个话,你信不信呐。”
刚才光顾着跟眼前的这个叫李兰香的小护士逗嘴了,张大可根本就没有去想孙磊会这么快前来看望他。
二十几分钟前,当李兰香告诉他,此前伤势非常严重的孙磊已经能够自由活动的时候,他当时对此感到半信半疑,觉得这个小护士估计是来安慰他才这么说的呢。
在张大可看来,即便是孙磊吃了灵丹妙药,他也不可能恢复那么快,要知道,当初可是他背着被炸成重伤的孙磊,从死人堆里扒出来以后,送往松骨峰阵地后方的担架医疗队的。
当时,张大可都误以为被炸成重伤奄奄一息的孙磊,能够把他救活了就已经算是万事大吉了,更别说是在这一个星期的时间里,他的病情如此神速的痊愈,估计就是打死他都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除非一个活蹦乱跳的孙磊能够出现他的眼前,直到这个时候,张大可才会相信这是真的,正所谓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更何况,有时候,你用眼睛看到的情况也未必都是真相呢,那就不用说是李兰香空口白牙地给他说的话呢。
躺在病床上的张大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后,他摇了摇头,用不以为然的口吻说道:“我才不信呢,要是孙磊真的是一点儿屁事没有了,而且,他能够前来看我的话,我跟你的姓。”
听到张大可质疑她,差点没有把李兰香给气死,她觉得自己好心好意把你日思夜想的战友给带来看望你,你却一点儿都不相信我说的话,这个人真是无药可救了。
气愤不已的李兰香,当即就接过话茬,说道:“张大可同志,你也别跟我的姓了。如果,你的战友孙磊同志,等下从你个帐篷外边走进来的话,从现在开始,你以后凡是见到了我,都得叫我一声姐。怎么样,敢不敢跟我打这个赌。”
只待李兰香的话音刚一落,张大可立马就毫不示弱地回应道:“这有什么不敢的,我给你打这个赌。不过,要是孙磊没有从帐篷外边走进来的话,那你以后见到了我,就得叫我一声哥。”
胜券在握的李兰香,二话不说,就立马答应道:“好,我答应你便是,咱们可都是成年人了,等下要是孙磊进来了,张大可同志,你可不要后悔哦。”
吸了吸鼻子后,张大可表现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切了一声道:“切,你怕自己打赌输了吧,护士同志。我张大可向来说到做到,就是有后悔药摆在我的面前,我连眼珠子都不带眨一下的……”
不等张大可把话说完,在帐篷外边听了好久的孙磊,迈步走了进来,并跟张大可打了声招呼道:“张大可同志,我看你来了。”
看到孙磊真的出现他的眼前以后,张大可大喜过望,差一点儿没有激动到晕厥过去,他暗自觉得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一个星期之前,孙磊还是处于重伤昏迷不醒的状态呢,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