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府内院正厢房。
秋尚全坐在首位,冷冷地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儿,大声呵斥道:“你瞅瞅你今儿个是个什么样子!存心跟你爹过不去是不是?让你爹丢脸?”
见父亲呵斥自己,秋雪莹顿时心中也泛起了一通委屈,双眼发红道:“我早就跟爹您说过了!我不想嫁给太子盛英才!就因为他武道天赋高,你就要把你女儿卖了吗?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连自己的亲爹都可以面不改色的暗害出手!你觉着我跟着这样的人真的能有好日子吗?”
“够了!”秋尚全青筋暴起,显然是气到了极点,他忍不住拍桌吼道:“他到底怎么样你老子我比你清楚!我看你就是魔怔了!你是不是忘不掉那个叫江寒的小子?那小子就是个不能修道的废人!与你之间有着永远不可能相融的天堑!”
“爹!你够了!”秋雪莹听到父亲如此贬低江寒,心底的那点委屈一下子就转换成了愤怒,当即也怒气冲冲地回击道:“就算没有江寒,我也不可能喜欢一个像太子盛英才这样的阴狠小人!”她气地身子发抖,甚至几次忍不住想要将江寒其实能够修炼而且武道天赋极高的事实说出来。但念及江寒对她的嘱托她还是忍住了。
秋尚全目光渐寒,杀气腾腾的道:“若你还对那混账小子念念不忘。为父便亲自出手帮你斩了这段不该生起的情根!”说这话时秋尚全满脸杀气,显然是动了真怒。秋雪莹见父亲对自己说出这等威胁之语,她顿时也恼了,冷然道:“若父亲真要对江寒动手。只要江寒一死,我便自己为他陪葬!而且以江氏之妻的名义与他盖夫妻墓!”
“放肆!”秋尚全怒极之下猛地一拍大桌,转眼之间木桌便碎的粉碎,他那张虬髯大脸此刻涨得通红,显然是被自己的女儿气的不轻。
“我希望你早日收回我与太子的婚约!”
冷冰冰的说完这话,秋雪莹便直接推门而去,看都没看自己气的打颤的父亲。
“好!好!我真是管不了你了是吧!来人!”秋尚全气地直打哆嗦,怒而咆哮:“人呢!都死绝了吗?”
=听到这震耳的咆哮之声,一直在府内的福伯还有秋府管家下人们全都跑了过来,一个个脸色表情都有些怪异。但看向愤怒的如同雄狮的秋尚全无一不都有些惊惧。
见下人们都恭恭敬敬的来到厢房门口,秋尚全阴着脸吼道:“从今日起!不许小姐外出!不能让她离开府邸半步!若是被我发现了!我拿你们是问!”
“是!”
所有下人和下属噤若寒蝉,连声点头,对于这位家主的命令没有任何人敢升起反抗之念。
秋府这边刚刚上演了一出父女吵闹的昏事,京城的城门处也迎来了一位看起来面向普通的青年。青年身着素服,腰间挂着一把长剑,他将自己的通关文牒交于了看守城门的护卫。
护卫起初还有些嗤之以鼻,但当他看到那通关文牒上大大的“江”字之后,脸色立马一变,望向青年的目光变得格外恭敬起来。
“有劳了。”收起了护卫小心递回来的通关文牒,素服青年笑着点了点头,便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进了京城。
“怎么了?看你这脸色煞白煞白的,怎么跟见了鬼似得?”青年离开不久,一个护卫走到刚刚检查青年通关文牒的护卫身旁,好奇的询问道。
那刚刚检查通关文牒的护卫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支支吾吾道:“刚刚那家伙,拿得牌子是江家的。”
“江家?哪个江家?”同僚闻言有些不解的问道,但随后他也想到了什么,脸色也是一变,道:“你是说......那个江家?”
“这京城的江字除了中心街道的那个江家还能是谁敢刻江字......”
两人明白过味儿来之后,互相对望一眼,彼此都能够看出对方的心有余悸。
早已离开城门的素服青年自然是不知道守城护卫们的对话的。他走进京城之中后,便朝着城中街道的江府而去。只不过他走的并不是正门,而是从正门出绕了一两条巷子之后,来到了江府的后院的暗门。
来到暗门,他轻轻地敲了敲其貌不扬的小木门,过了一会儿,那木门便打开了,开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江府的管家李管家。李管家见敲门的青年是个生脸,先是有些不解,后而试探性的说道:“是......是相爷?”
“是我!”
江寒那熟悉的声音很快传出,李管家一愣,随后恭敬地行礼道:“相爷回来了,老奴眼拙没有认出。只不过为何相爷不入正门。”
江寒笑了笑,从暗门处走了进去,看着眼前熟悉的后院,他取下了自己穿着的素袍,“不用多说我便知道京城这段时间发生了大事。”他一边说着,李管家连忙走上前将他取下的素袍接了过去,笑呵呵的道:“相爷所料不错,您离开这段时间京城发生了许多大事。”
“所以呐,我若从正门入府,不是告诉京城所有人我回来了吗?”
“还是相爷想得周到。老奴愚笨,倒是没有想过这一茬。”
“行了,这些事我也不用跟你多说。”
江寒笑了笑,又问道:“雪姨.....不,轩辕姑娘呢?”
“轩辕姑娘在内院呢。相爷许久未归,要不我让底下的丫头们先给您烧好热水,让相爷洗个热水澡?”
“不用了。我先去跟她见一面吧。许久未见她了,倒是真的想她了。”
说罢,还未等有些发愣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