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秀清穿着大红色棉衣黑色牛仔裤,脚套黑色磨砂皮短筒靴,手提秋霜宝剑,轻快地从三楼跑下来,长发打了辫子盘在头顶,更显得眉目如画,五官精致漂亮。
她蹦到龙君鹏跟前,有点小兴奋地捏着手指,“师兄,我陪你巡夜。”
龙君鹏又把吴有国埋怨上了,没事跑来喝什么酒吃什么饭,让媳妇忙碌了一整天,修炼的心思都没了。
媳妇的眼神很执着,龙君鹏无奈地走向楼梯,“行吧,我上去刷个牙洗个脸,去去酒气,别回头把小贼吓跑了。”
凌秀清却看着吴有国休息的屋子,目光微闪,“师兄能吓跑小贼?吴大还差不多,他这么大张旗鼓地跑来,人家今晚敢不敢来还不一定呢。”
龙湍正指挥着手下收拾桌子碗筷,闻言道:“要不然,还是我们出去几个转转算了,兄弟们休息了三个晚上,精神头都回来了,该让君少歇一下了。”
好不容易师兄答应出去玩,凌秀清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不用,师兄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做。”
龙湍苦着脸,他也想跟去玩呀,顺利晋级之后,他还没有好好打过一场,极度需要试试水呀。
龙君鹏换上情侣装下楼,龙简啧啧有声,“真像一对新人,红红火火呀。”
龙单忙戳了大哥一指头,龙君鹏装作没听见,揽着媳妇的香肩便往外走,吴有国却在这时从客房里头跑出来了,喷着酒气嚷嚷着他也要去,“老子这辈子从没当过电灯泡,今晚就厚着脸皮当一回又如何!”
罗刻尴尬地对龙君鹏解释:“您别介意,吴大他真喝多了。”
“臭小子边去!这点酒算个啥?你就是把老子泡进酒缸里,那都不算个事我跟你说。”吴有国抬脚就踹,罗刻急闪不及,大腿被踹个正着。嘶嘶叫痛。
龙君鹏其实也有心叫吴有国看看那些人的丑恶嘴脸,既然他自己要求了,那就顺水推舟把他带上,还省得自己费心思帮他找借口。
“想去呀?”龙君鹏懒洋洋地问道。吴有国连忙点头如捣蒜,龙君鹏嫌弃地打量着他,“给你五分钟,把自己洗刷干净,别一身酒气把我家清清熏着了。”
吴有国拔腿就往房里跑,拿了换洗衣服结果发现卫生间被人占了,便匆匆换了好活动的训练服,拿了毛巾跑到厨房用冷水擦了把脸。
龙君鹏和媳妇在院子里站了一会,不到五分钟,吴有国和他的哼哈二将就出来了。腰间微鼓,带了枪。
龙君鹏暗暗点头,这人还算有点眼色,知道不是出来晒月光的,他朝吴有国打了个手势。便牵了媳妇当先朝山顶走去。
吴有国发了点愣,怎么往上走呢,真要抓贼,不是应该往山脚走吗?
哦,对了,站得高看得远,掌控了制高点。确实具有一定的战术优势。
可是!从山顶到山脚,距离不短好不!真发现异常情况,他来得及冲下来阻止吗?
龙君鹏完全没有停下来等人的意思,牵着媳妇沿着弯弯曲曲的石子小路,一步一步往上走,两道亲密无间的人影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马强有点捉急了。“吴大!”
“哦,走,尽量不要打乱龙大的节奏,见机行事吧。”吴有国说道,马强和罗刻低声应是。三人迈开大步急追而去。
龙君鹏和凌秀清,现在都是特勤局的特别顾问,可是老特勤都习惯了喊龙大,不喜欢喊龙顾问,喊凌顾问倒是没什么心理障碍。
五个人先后到达山顶,这里连盏灯都不亮,但清凉如水的月光当头洒下,一地雪白,有点功底的人视力完全没障碍。
龙君鹏引着吴有国在围墙里转了一圈,让他看了泉眼,看了蓄水池,又恶作剧地带他去看还在沉睡的黄金蟒萌萌,一座巨大的蛇山盘踞在院子一角,随着萌萌深长的呼吸持续缓慢地起伏,看着就各种震撼,几人呼吸和脚步都放轻了,生怕吵醒了这庞然大物。
凌秀清站在萌萌边上,伸手欲摸,突然想起这家伙好几个月没洗过澡了,身上一股味道,还是算了吧。
山顶上多了一面铜鼓,面北而立,是村民集资请瑶族的朋友铸造的,直径有一米二,雕刻了精美的吉祥花纹,价值八万元,这鼓每天下午四点钟准时敲响十二下,敲完就放水让村民们浇灌农田。
如果有游客要跟铜鼓合影留念,也可以,照一张收费十块钱,敲鼓之后开放两小时,过了时间拒绝接待。
山顶的保卫工作是鹰组负责,但收钱这种小事,不可能让他们来管,村委会的王会计把这活包了,在鹰组的眼皮子底下,王会计兢兢业业,一分一毫都没有藏私的。
原本山顶上的许多大石头并没有搬走,散落在各处,张吉龙让人稍加打磨,便成了天然的石板凳,可供游人安坐休息。
龙君鹏此刻便和媳妇占了一块最大的石板凳,两人相依盘腿而坐,双手随意搭放在膝盖上,眼睛闭着,实则分工合作,一人察看前山,一人察看后山。
大半夜的出来爬山,吴有国身体不累心也累,再加上小北风一吹,酒上头了,看那小两口的样子一时半会没什么动作,他便在附近找了平坦的草皮一趴,打起了呼噜。
马强和罗刻真心无语,不是出来抓贼吗?怎么那对儿好像在修炼内功,吴大更离谱,居然在这里睡上了?也不怕冻感冒了。
罗刻心细,脱了外套给吴有国盖了肚皮,他里面穿了防弹背心,还穿了羽绒内衣,不时走动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