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了多少年,才盼来一个小继承人,龙君鹏恨不得把媳妇放到桌上供起来,一天没事干就在家看着她,走路怕摔跤,扫地怕扭腰,媳妇一站起来,他的口头禅就来了,“要干什么?放着我来!”
“我要上厕所,你能代替吗?”凌秀清没好气地飞进内室。
以前老听人说,一孕傻三年,她这才一个月不到呢,师兄先傻了,可人家那句话分明说的是孩子他妈,不是说孩子他爸。
哎哟,还有九个月才能生,这日子要怎么熬哦,紧迫盯人什么的,太讨厌了。
收到媳妇的白眼,龙君鹏也不恼,都说孕妇体内激素变化多端,心情烦躁是必须的,他做低伏小就是了,为了小宝贝顺利降生,他坚决当妻奴九个月不变。
他掏出一张传音符,给他家老祖宗报喜,别的人么,除了闻家、楚方家,就只有苏浅和胡甘子两个好兄弟,内宅事务就不告诉他们了。
可是发了传音符,心里仍然满得溢出来的幸福感怎么办,好像不找个人说两句不舒坦。
得,到前面找义父去,这样的大好事不能不跟他说。
凌秀清从内室出来,面前就站了四个人,三个老人和师兄,个个两眼放光盯着她的肚子,真是,好囧……
在青灵仙子的强烈要求下,凌秀清和师兄才在白树城住了一个晚上,又搬回了黑龙仙君府,低调地过了三个月猪一样的生活,胎像稳定无事故,这种类似于软禁的悲催日子才算结束,但仍不能离开青灵仙子的视线。
凌秀清这时候无比庆幸自己是修士。足不出户也能用修炼来打发日子,闭个小关,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而且胎像一直都很好,除了第二和第三个月有点晨吐,其他时候什么不良反应都没有,吃喝都正常。
青灵仙子夸赞孩子懂事。不折腾母亲。凌秀清摸摸还没鼓起来的肚皮,心里美滋滋的。
事隔三月,再次回到白树城的家中。凌秀清看着熟悉的环境,真有种接地气的喜悦,她在杂货铺里晃了几分钟,对面的苏慧娘就像只绿蝴蝶一样冲过来了。亲热地拉着她上下打量。
“阿清原来是怀上了,害我白担心一场。以为你们家又怎么了。”
仙人的眼睛比x光还厉害,被苏慧娘看出有孕不奇怪,可她那话听着有点不对,什么叫你们家又怎么了。
苏慧娘性子爽朗。凌秀清认为她这是有东西要提醒,便道:“不是故意隐瞒,实在是老家那边有规矩。怀孕头三个月胎像不稳,怕孩子惊着。一定要藏着躲着避人的,除了两位老祖宗和义父,别的人都不知晓。嗯,慧娘原先以为我怎么了?”
眼下店里还有别的顾客,苏慧娘因此有所顾忌,欲言又止,凌秀清便和闻乐说一声,将苏慧娘拉到后面客厅喝茶。
凌秀清自制的灵茶,远近有名,可她自己喝的灵茶里还多了一样神醒果,特别又比外面卖的更胜一筹,苏慧娘喝完一杯茶,发出舒服的喟叹,这才开始八卦。
“阿清,这事是我娘无意中听来的,是真是假没有去验证,你就权当听个稀奇。”
苏慧娘笑着,眼底却有着一丝隐忧,凌秀清放下茶杯说道:“慧娘,咱们相识这么多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较清楚了吧,如果为难,不说也没事的。”
“不是为难,是羞愧!”苏慧娘垂下眼睑,指尖摩擦着杯口,放低了声音说道,“这事真不好意思说出口,他们怎么就敢肖想你的位置,摆明了欺负你娘家没人撑腰么。”
心念瞬间百转,凌秀清福至心灵,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试探着道:“慧娘的意思,有人看中了我师兄,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想除掉我,然后与我师兄合籍双.修?”
瞧着对面压得更低的脑袋,凌秀清深深地吸气,“如果我没有猜错,上回苏格被杀事件,除了海柳叶那个蠢货,还有别的人插手了,对不对?”
苏慧娘娇躯一震,惊讶地抬头,这表情,让凌秀清的心肝直往下沉,这真是猜中了没有奖,还收获了一肚子别扭。
这三个月来,偶尔空闲无聊的时候,凌秀清时常不经意间想起那个案子,总觉得漏掉了什么东西,现在苏慧娘一提醒,她知道是什么了。
凌秀清没有问下去,苏慧娘也没有正面交待,反而说起苏格那一房人。
“我那二爷爷,命苦,十岁上没了娘,嫡妻生格叔时家里出了内贼伤了根本,没几年也去了,后面娶了继室,倒是又给他添了一子二女,资质都不错,只可惜他在猎妖途中出了意外,抛下弱小的妻儿入了轮回。”
“大爷爷主持族务,事多人忙,关照二爷爷的子女也是有心无力,内宅中……阿清你也知道的,就是那么回事,格叔和继母闹得很僵,几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我那两个姑姑,哎,资质不咋的,心却比天高,成仙多年还是个仙人sān_jí,高不成低不就的,也没找到合适的人嫁出去,府里人都说格叔的死,二房的几位主子都有推脱不了的责任,但没抓到证据,阳叔和海柳叶也伏法了,我那几个堂弟堂妹还需要人照顾,大爷爷发了话,这事也就大伙私下里说说而已。”
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苏格的死,苏氏二房的女眷也插手了,海柳叶不知怎么没把她们供出来,现在苏族长把事情压下了。
怪只怪石峰办案没经验,审问没技巧,吐真药水是问什么答什么,不问当然不答,记得那时石峰就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