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做好了又等不着人的准备,但真的到了这刻林云溪还是忍不住有些失望。
离入宫还有二十多天,若是一直没进展,那未来的路优势会小许多。后宫尔虞我诈,若能得皇上一分宠爱或信任,处境会好上许多。
结合前世和那本奇怪的书,林云溪锁定曲曼涵、柳诗娴、姜如彤三人有不一般的奇遇。虽不知具体是什么,但足够提起十二分心。她已经失败了一次,不想也不能再失败第二次了。
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归元楼,林云溪兴致寥寥地向西街走去,脑中还在想着怎样破那三人局,走向高位。
“公子你看,那老汉的手艺真高超,我们近点瞧瞧,”多年主仆,不需言语暖冬就看出林云溪情绪突然低落,顾不得回想原因,下意识就想先转移注意力。
顺着视线看过去,是一个画糖人的商贩,摊位上插着不少成型的动物图案,栩栩如生,别有一番趣味。
“公子要不要买一个?您想要什么样子的,老朽都可以给您画出来,”见面前的小公子虽年岁不大,但穿着华贵,老汉满满恭敬地问着。
“是吗,那我要个人形的,”按着祁策相貌描述一通,林云溪郁闷的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公子,这是谁啊,怎么这么骇人。”未免留下把柄,林云溪可是加了不少‘亮点’,如下巴处豆大的黑痣,眉中脸颊两寸长的刀疤。总之,除了五官是祁策的,剩下怎么丑怎么来。
“想象中的汪洋大盗,怎么样?像吧,”抿着唇,林云溪看着看着忍不住笑起来。不知是不是在书中禁锢太久了,林云溪觉得自己性子越来越放飞,没前世那种刻在骨子里的君权无上的敬畏。
“啊?”暖冬懵了一瞬,想说她们又没见过大盗哪知道像不像,可瞧着瞧着又觉得这都不算那也没谁了,“应该是像的,可能还是无恶不作的那种,不然正常人谁这个样?”
“哈哈哈,说得好,摊主,再来一个。”说话的途中,摊主已经画好了一个,林云溪接过,顾不上女子仪态,大大地咬了一口。
暖冬震惊地张大嘴,想提醒小姐注意仪态,怎么能在街上吃东西,可看着两人着装,再多的话也说不出口。只内心小人哇哇大哭,她对不起夫人,没做好丫鬟的职责!
“怎么,你也想吃啊,”故意曲解暖冬的表情,林云溪大度地摆摆手,“好了,今天本公子高兴,正在做的这一个等会就赏给你。好好尝尝味道,别给公子我丢脸了。”
一路走走停停,遇到有意思的就买下,半条街还没走完,暖冬身上就挂满了小物件,苦着脸,“公子,我们能不能找个地方歇息一下?”
林云溪一路买的欢,连失落的情绪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一时没觉察,回头一看差点吓一跳,“呃,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脸微微有些发红,决定快点了了这事,“好了,让护卫过来帮着拿,瞧瞧你白吃不长劲。”
偷偷白了一眼自家小姐,这些日子林云溪性子相比以前简直像脱了缰的野马,连带暖冬胆子都大了不少,不复过去的规规矩矩。林云溪见了也不在意,在她看来,只要忠心、有能力就全了一个丫鬟的职责。更别说暖冬还是她的贴身丫鬟,宽容一点也是应当。
而且,不知在哪听过这么一句话,小姐什么性子,丫鬟多少便什么性子。后宫举步维艰,林云溪并不想一开始就留下深沉、有心计的印象,暖冬这样正正好。
“啊——”还未来得及给护卫打手势,不远处突然冲过来一个人,撞在暖冬身上。力道可能不小,暖冬跟着趔趄了几步,摔坐到地上,手里抱着的小物件瞬间落得满地都是。
林云溪有些被突发的状况惊到,回过神来看向撞人的男子,“怎么走路的你?”然后转向暖冬,担心地问,“怎么样?有伤到哪里?”
男子年岁不大,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跟着慌慌张张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家里有急事,我先走一步等会再回来赔偿你。”表情愁苦慌急,显然真的有大事,说完不等林云溪两人反应,就先一步跑了。
“还痛吗?能不能站起来?”意外之事,做不出当街抓着不放的行为,现下重要的是暖冬伤势。打手势让护卫上来将满地的物件收起来,林云溪扶着暖冬尝试站起来。
痛肯定是痛的,不过好在没伤着骨头,缓一会就好了些。借着林云溪的力道,暖冬站起来,大庭广众之下,虽作男儿装扮,但也不好意思揉揉伤处,只得抻抻衣袖,拍拍下摆,微作整理一番。
突然,“小姐,钱袋、钱袋不见了,”本只是习惯性地摸摸,却没想到腰侧放钱袋的地方空空的,暖冬吓得腰侧、怀里、衣袖都摸了一遍,没有,还是没有,明明她刚刚还在前面的摊位上付了钱。
“再找找,是不是落在哪里了?”林云溪皱眉,每次出门财物都放在暖冬身上,若是真丢了,少不得提前回府或接下来只看不买。
“没有,每次付完钱我都会检查一下,刚刚还在的。”拍了拍头,暖冬拼命地想着,可愣是想不出钱什么时候不见的。那可是一百多两的银子,抵得上她五年的工钱,暖冬悔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公子,可能是刚刚那个人偷走的,”护卫还没走远,听见两人对话提醒道。虽用得是可能两字,但语气十足的肯定,他年轻时经常行走在外,类似的事遇到许多。
“怎么可能?”暖冬下意识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