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的手被水溶捉住,只好羞涩地闭上眼睛。
可是水溶这次却不依,将脸贴在黛玉脸上,狡猾地说道:“黛儿,我们成亲四天了,从今天起,我不准你这样闭着眼睛,你看着我,好不好?你再闭着,我可要罚你了。”
黛玉听了,忙睁开眼睛。
见黛玉睁开眼睛,水溶故意问道:“黛儿,你说,我们两个这么俊,以后生出的孩子是不是更俊?”
黛玉见水溶又在说孩子,窘困地说道:“溶哥哥,你怎么老说生孩子。我们才成亲几天呢。”
水溶用手指轻轻摸了一下黛玉的脸,笑道:“黛儿,你是探花郎之女,看的书这么多,难道你不知道成亲就是成家?那个‘家’字,‘门’下一个‘豕’,黛儿,你说‘豕’是指什么?”
黛玉笑道:“是指猪。”
水溶笑道:“那你自己说说,我们已经成亲了,我们两个是养头猪呢,还是生孩子?”
黛玉气得忍不住捏了一下水溶,嗔笑道:“溶哥哥,亏你怎么想到这里去了?怎么把生孩子和养猪放在一起?”
水溶笑道:“你这个傻黛儿,我不这样比,你哪会睁开眼睛?我已经对你说过几遍了,这些天,我要你心里只装我一个!”
黛玉还要说话,嘴巴早已经被堵上。
黛玉慢慢醒来,本然地摸了一下身边,却发现水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去。看那窗户,外面已经透进晨光,才知道已经天亮。
黛玉从没有这么一睡到天亮,况且连水溶什么起来也不知道。黛玉起来,犹自觉得一身软弱无力,心里就是有些不明白,这些天晚上水溶总是多次折腾,自己一身疲惫,而水溶却反而是那样精神焕发,现在还这么早就出去了。
黛玉坐在床上收拾好,正要下床,水溶却走了进来。见黛玉已经起来,水溶近前笑道:“黛儿,现在还早呢,你可以再躺一会!”
黛玉忙道:“你说还早,你怎么这么早就出去了?溶哥哥,你去哪了?”
水溶笑道:“我每天都习惯早起练剑,我已经连着几天没有起来练剑,今天早上突然想练剑,就起来了,见你睡得好,所以没有吵醒你。”
黛玉有些害羞说道:“溶哥哥,你怎么一点不累?我从没有这么一睡到天亮,这几天都忘了起床了!”
水溶抱起黛玉迅速转了几圈,笑道:“黛儿,有你陪我睡,陪我说话,陪我吃饭,我觉得随时随地浑身是力气都是激情,我怎么会累呢。”
水溶说罢,将黛玉放在床上俯下身悄声道:“黛儿,和你在一起,我明白了什么叫秀色可餐。”说罢又忍不住附上黛玉的朱唇。
黛玉感到了水溶的激情,忙道:“溶哥哥,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
水溶轻轻咬了一下黛玉嘴唇,轻声笑道:“好,你晚上可要弥补我!”
且不说水溶黛玉如何在碧玉园新婚燕尔如何和谐。
却说此时牟尼院原来妙玉住的屋子里,一身缁衣的惜春正低头认真作画,彩屏在一旁做针线。
七月十九日柳湘莲和柳姑妈从黛园接了惜春彩屏,送去牟尼院。因为前些天冯紫英和柳湘莲一起来过牟尼院,和慧明师父只说是柳湘莲的表妹,要这里修行三个月。慧明师父知道冯紫英是妙玉的驸马,柳湘莲是禁卫军副统领,自然答应定会好好关照惜春彩屏二人。
惜春和彩屏来到牟尼院后,和僧尼们一样换上了缁衣。柳湘莲也知道惜春的性子,也只能作罢。
惜春和彩屏在牟尼院,虽然每日不和那些僧尼一起做早课晚课,可是惜春在自己院子里,每日都抄好些经卷送给慧明师父。惜春每天抄得多,字也写得工整,一天到晚都没有出过院子。
慧明见惜春虽然年岁不大,却如此虔诚,十分敬服惜春的沉静。因为冯紫英和柳湘莲交代过,还给了不少香火钱,所以慧明让出去采买的几个尼姑,常给惜春彩屏带些好的菜蔬和点心回来。
八月初四日,柳湘莲来看惜春,知道惜春喜欢绘画,给惜春带了画笔纸墨绢布和颜料。又说惜春喜欢梅花荷花,让惜春画一幅画带回去装饰屋子,说屋子都收拾好了,柳姑妈选好了十一月初四的日子。
惜春虽然害羞,但是却答应会用心画一幅好画让柳湘莲带回去,又再三嘱咐柳湘莲不能让荣国府和宁国府知道自己的行踪。
柳湘莲陪水溶在去平安州回来后,也知道了贾府好些惊人大事,又从宝玉那里知道,贾府本想让惜春许配给王子腾义子王仁,所以惜春才逃出贾府,心里越发敬慕惜春品性。只是婚姻大事,却要瞒着惜春的亲哥哥嫂子,柳湘莲心里总是觉得有些别扭,因为贾府的宝玉和自己要好,贾珍贾蓉两人,柳湘莲也不陌生,原来都曾经交往过。
可是惜春的性子就是这么固执,还说若回黛园出嫁不方便,情愿从牟尼院直接去柳家,也不愿意让贾府人知道自己。
惜春现在正在用心画的是一幅红梅。淡黄色的绢布是柳湘莲挑选的,有近一丈宽,惜春已经画了十多天,总算大功告成。
惜春正在仔细端详自己这幅画,却见柳湘莲走了进来。彩屏忙站起给柳湘莲倒茶,知道柳湘莲定有话要和惜春商议,忙退了出去。
柳湘莲看惜春已经画了这么大的一幅红梅,微笑道:“妹子是不是日夜不息画这副画?其实不用这么急的,我们的日子还早呢。”
惜春羞红脸道:“我平常最喜欢的就是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