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么,她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刚才检查,门主大人身体机能基本正常,瘫痪应该是腰间脊髓损伤所致。
那么,叶悠落的治疗方案是,用中药调理,再用针灸、推拿、按摩等做理疗,后期,她还要做一些康复训练用的工具。
如此,持之以恒,或有成效。
一张方子开好之后,属了名,叶悠落便交了上去。
不过,也不能离开座位,要等所有参赛者部交了方子,此次比赛方能结束。
大约到了未时一刻,所有参赛者交了方子,而结果则要等到三日后,张榜公示。
“幽夜。”赛后,钟老像个才参加完考试的孩子似的,兴冲冲的找了叶悠落,问,“你那个方子怎么写的?我怎么觉着。”
突然间觉得不妥,又将叶悠落拉至一旁,小声道,“我觉着门主大人这病不好,怕是没有站起来的可能。”
“我也有这感觉,不过,尽力而为吧。”叶悠落也叹道,“不过,钟老,之前,我给门主下针的时候,他说痒。但也可能是他的错觉。只是,若他真觉得痒的话,那么,或许还有坐起的可能。”
只能是坐了,站的话,叶悠落觉得希望太渺茫。
“坐?”钟老惊了,一个瘫痪了快一年的人,就算能坐起来也是奇迹了啊。
不多时,凌樱雪也找了过来,很有礼貌的跟钟老打了招呼,随后也像钟老一样,好奇的问叶悠落答案。
叶悠落笑了,这一老一小啊。
“你们的呢?”
钟老老脸通红,倒不好意思说了,他采用的是保守治疗,觉得门主大人想站起来像个正常人是不可能了,但是,能维持他的生命体征还是行的。
凌樱雪则无奈摊手,“其实,我一回云苍山,就给门主大人瞧了。只是,我医术浅薄,什么都做不了。”
何况,医门诸位长老,个个医术在她之上,只能让她汗颜。
可谁都没想到,此次医门大会的决赛竟是以此为题,哎。
大约是见凌樱雪突然又活转过来,甚至信心十足的参加了决赛,卫炎等几个医门弟子,路过时,不由得朝她投了一记阴冷讥讽的眼神。
凌樱雪的心沉了沉,不过,还是鼓起勇气,勇敢的迎视了这恶人的眸光。
就算他曝光了又如何?就算世人都知道这事又如何?
就像叶悠落说的,她是受害者,世人若有一分的良心,就该问罪施暴者,而不是落井下石,来践踏她这受害者。
她,问心无愧。
“落儿,来了多日,我带你逛逛去。”凌樱雪拉了她的手,兴冲冲的往院外去。
两人一直顺着后院来到后山。
其实,这云苍山不止医门,还有武门。
而武门,则是李君曜和紫烨待的地方。
“看,那边便是武门。”一处山坡上,凌樱雪指着那边山峰上一排排恢弘气派的建筑,道,“不过,君哥哥和紫师兄,都不在,我如今也不大去那边了。”
说话间,她神色有些失落,“也不知君哥哥那边怎么样了。”
“九王殿下,英明神武,一定能还北疆安定。”叶悠落安慰道。
凌樱雪深吸了一口气,点头,“其实,我原本是想一起去的,虽然,在战事上帮不上什么忙,可是,能够在他身边,我就心安。”
“……”叶悠落干笑,这个,她咋说,军营里,可都是男人,那些将士抛头颅洒热血的,自是没话说,可这个将军身边还带个如花似玉的小娘们,将士们心里指定不好受,而李君曜若想再立军威就难。
一个军队若没了军威,那还能打仗么?
所以,叶悠落也没说什么,只道,“别担心,现在朝廷那边不是还没消息吗?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不是吗?”
“呵。”凌樱雪轻笑,“是啊。走,我带你去个地方,那里,是君哥哥和紫师兄经常练武的地方。我那时便常常借着采药的机会,偷偷去看。”
“好啊。”
两人来到一片竹林,不过,林子里大片的竹子都被砍了,一截一截的竹桩。
“看见了吗?这个。”凌樱雪兴冲冲的拉着叶悠落来到一根竹子边,道,“这根竹子是君哥哥的,每次他练武累了,便会靠在这棵竹子底下歇息。”
“呵。”叶悠落笑问,“那紫师兄呢?”
“他啊,这片林子里,他随便那棵都成。”凌樱雪道。
说着,她便依着那棵竹子,缓缓坐到了草地上,微微闭上了眼睛,感受着清风朗日,感受着李君曜曾留下的气息。
叶悠落坐在她身旁,没去打扰她,只是,脑海里无端想到了,那个晚上,她和黑一骑马来到这云苍山脚下的那片林子……
“对了,落儿,跟你一起来的那个男人?”凌樱雪突然睁开眼睛,笑盈盈的问,“是你未婚夫吗?”
“啊,谁?”叶悠落愣住,随即想到是黑一,笑道,“你说黑一?”
“嗯。”凌樱雪点头,“我听别人私下议论过你,说跟你左右的那个男人,就是你未婚夫,说是有一天早上有人见过那男人从你房中出来。”
凌樱雪一时激动,这话就脱口而出,可立时就想到了什么,忙住了嘴。
“对不起,落儿,我不是。”
这个年代,女子名节多重要啊,她这样随口的玩笑,万一对叶悠落造成不好的影响怎么办?
叶悠落看着她,眨眼,“哦,你说的是我们入住客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