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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来,茅院时不时传出拳打脚踢声,至于怎么回事儿,无人得知,因为司徒规在通往茅院的那条小道挂了一副牌子,写着谁要越过牌子打断谁的腿。
在司徒家,也只有司徒规能这么做,敢这么做。他的神棍是出了名的,哪怕是第二脉的老家主和第三脉的老家主,都卖他一个面子,和自身实力离不开关系。
当初的茅院非常平静,现如今却是声如涨潮,因为司徒规把两个冤家凑一块儿了,俗话说的好,仇人见面,份外眼红——至于司徒规,成了间那个和事佬。
茅屋三两间,石凳三四个,还有一张用树桩刻成的桌子,面映着圈圈年轮,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岁月感。
老人居而坐,左右两侧一方是吴莱,一方是司徒若楠。
互掐着。
因为司徒若楠的到来,有一个人面临着天为被,地为床……是因为这个原因,两人之间互掐不断。
三人大眼瞪小眼的干看着,一副谁也不鸟谁的架势。
两日来,吴莱和司徒若楠的恩恩怨怨已化解,现在因为住房问题,又纠结成一团,搞不好两人又会大打出手,因为这两人都不是正常人,一言不合出手。
司徒规一副吃瘪的样子,他没有想到自己一个老前辈竟然请回来两尊大佛,得天天供养着呐!
“要不你们挤一挤?”司徒规这句话毫无疑问是晴空霹雳,司徒若楠眼睛瞪的老大,眨着大眼看着自己的师父,她没有想到自己这个神棍师父竟然说出这种话。
“不行,我会吃亏的!”吴莱一脸抗拒,极其不乐意。
惊!
司徒若楠下巴掉了一地,自己这么美哒哒,你会亏?
当事人司徒若楠脸红一块儿,白一块儿,青一块儿,显然是被面前两人气的,一个神叨叨,一个臭不要脸,两人坐在一块儿简直是臭不要脸的组合!
“给我腾一间房出来!”司徒若楠的声音很决然,又道,“不然,我马回亚园,谁要跟你们待在一块儿!”
花容鄙夷之色尽显。
腾房间代表着有一个人会被踢到院子里,到那时真是天地为床被,光秃秃的篱笆成了背景墙和屏风。
“我老了,经不住风吹!”司徒规倚老卖老的说道。
这句话已表明态度,他的间房子是不会让出来滴。
同时吴莱有种当了冤大头的感觉,司徒规如果不让,那他得让,他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司徒规,再看看司徒若楠,白眼翻了一遍又一遍,那叫一个冷。
“老前辈,若楠是您请回来的,您能不能想想办法?”吴莱同样不想让出房间,尽管是一间烂茅屋。
司徒规怎么可能猜不到吴莱的心思,斜了一眼,“房间我是绝对不可能让出来的,你们自己看着办,现在的年轻人那么开放,怎么到了你们两这,那么拘束呢?”
这句话,再次雷到两人。
司徒若楠可不傻,逐渐明白老师父的意思。
她并没有作声,美眸泛出几道冷光,淡淡的扫了吴莱几眼,吴莱同样也是如此,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瞟了她几眼。
司徒规把两人弄到一块儿的原因,是想撮合这两人,谁曾想这两人一个高冷如玉,一个脸皮厚到让人发慌……根本是你不让我,我同样也不让你。
吴莱白眼道,“老前辈,您做事的手段也太下流了吧?您最起码也要问过若楠同不同意,您这样坑她有意思吗?”
吴莱实力甩锅,还装作一副替司徒若楠打抱不平的样子。
司徒规揶揄道,“这么说你吴莱还有点儿亏?”
“那是!”吴莱拍着树桩桌子,感慨道,“想我吴莱人龙凤,貌若潘安,fēng_liú倜傥,玉树临风……”
“你的意思是我撮合你和若楠你亏了?”司徒规问的十分干脆,根本没有理会当事人的感受,牛叉。
吴莱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磨牙道,“亏不亏您心里没数吗?我那么优秀,又有几人能配我的,我是高处不胜寒!”
…
一旁的司徒若楠花容已泛青,自己可是堂堂司徒家的后人,竟被一个无厘头的小子给轻视了,想想是满腔怒火。
一老一少的答问,彻底忽略了这个当事人的感受。
啪!
司徒若楠那双玉掌狠拍在树桩,两排皓齿噔咬着,像一头蛰伏的美人豹,伺机而动,目标是面前这两混蛋。
两双目光落在了司徒若楠身,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
再次被无视!
“若楠那么优秀怎么配不你?”司徒规白眼道。
吴莱不假思索的说道,“若楠虽然优秀,但是我也不能和一头老虎成天待在一块儿吧?我怕小命不保。”
“这么说来是你配不人家喽!”
“是她配不我!”
…
轰!
树桩被一股强悍的内力震碎,树屑飞的到处都是,此时司徒若楠花容已失,宛如覆一层冰霜,那股不言的怒火直冲而出,好像沉睡的火山苏醒。
她实在是受不了了,两人太过份了,竟无视她这个当事人。
“继续——”司徒若楠清喝一声,乌月已捏在玉掌,两人这时才反应过来,他们口的母老虎坐在他们身边。
司徒规面色尴尬道,“若楠,这件事我可以解释。”
司徒若楠根本没有理会他。
至于吴莱,根本没有准备解释的意思,因为往往解释会越描越黑,尤其是现在两人的关系,还存在些微妙,稍有不慎,可能碰到司徒若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