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子卿赶到军场行刑处时, 所见的便是被五花大绑押在狗头铡下的殷小白三人。
三人一身狼狈,被破布堵住了嘴,此时正发出一阵“唔唔唔”的声音,那模样好不凄惨。
在那行刑的士兵, 正要挥着那把大刀斩下之际,苏子卿连忙大喊:“住手——”
三人回头, 看见了苏子卿, 立刻眼泪汪汪了一片, 此刻正如小鸡啄米一般地点着头,似乎是有话想跟苏子卿说。
苏子卿略有些头痛地扶额,然后招呼身边的士兵:“松, 松绑。”
“是!”那小兵答应一声, 迅速将三人身上的绳子给解了开来。
“老大!你终于来了,我们兄弟几个还以为你不要我们了, 六年前你这一消失就是好几年,我们还以为要再等你几年才能见到你呢!”
三人一解开身上的桎梏, 立刻眼泪盈眶, 一把就朝苏子卿扑了过来;可还没来得及走近, 就让李昭仁一把伸手拦在了三尺之外。
“好好说话, ”李昭仁道:“敢靠近一下我剁了你们手。”
“李大哥, ”殷苗条连忙说道:“我们兄弟三人, 跟你根本就没有任何可比性, 你竟然都吃我们的醋, 是不是太低端了?”
“莫要跟我耍贫嘴。”李昭仁冷着脸道, “谁吃你们的醋了,只是以前你们以前怎么相处我不管,麻烦从现在起给我规矩点。我为人可没有你们那么随便的。”
“是是是,你光明坦率,我们奸诈随便行了吧?”苏子卿不服气地道。
殷小白连忙撇清自己兄弟三人跟苏子卿的区别,说道:“老大,奸诈的只是你一个人,我们三兄弟顶多是随便而已。”
苏子卿:“皮痒了是吧?”
“好了,你都多大的人了,那么点事就咄咄逼人地。”李昭仁说完,又提醒苏子卿道:“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没武功的,他们三个那是让着你。你还以为自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啊。”
苏子卿不满地撅高了嘴,道:“哼,真正不能让我为所欲为的人,其实就是你。”
“你人前莫要说这种话!”李昭仁被苏子卿逼急了,连忙惊道。
苏子卿皮笑肉不笑道:“你的意思是,人后就可以说个痛快了?”
“你,你我不跟你这小流氓多说这种废话。”李昭仁吞吞吐吐了半天,最后还是气地一下子转过身去。
苏子卿心里暗暗得意:知道我是流氓,你还跟我说那么多话,不是自己在找调戏吗?
外面突闻钟声三响,然后就是集结兵号的声音,李昭仁猛地回头,他道:“那边突然召集士兵,恐怕是出了什么事。不行,我得去看看。”
说完,李昭仁便朝声音响起的那个地方冲过去,苏子卿连忙跟上:“哎呀,仁儿,等等孤!”
原来是宁国发下了战书,李昭仁已经见怪不怪。于是这几日,李昭仁便一直忙着操练士兵,与主将们商量攻敌的计策,再无暇去管苏子卿每日晨起时的练剑。
难得可以悠闲几天,但若真懈怠下来,苏子卿怕自己真的要一曝十寒了,因此也不敢轻易荒废自己好不容易学来的那几个剑招。
所以苏子卿,仍是像以往那样晨起练剑,只是起地不像李昭仁在时那么早而已。
趁着这几日,苏子卿还问了殷小白他们关于自己以前的事。
可是那三人却告诉苏子卿,他们自认识苏子卿时,她就已经长年混迹江湖了,因此关于她的身世便一直不知。他们所知道的,只是苏子卿以前是跟家里人因为发生了一些纠纷,为了呕气,才小小年纪就跑到外面去游荡的。
关于苏子卿以前的名字,三人告诉她,她以前,名字叫殷旿。苏子卿没想到,自己以前居然跟自己现在同名,只是不同姓罢了。
由于苏子卿已经用惯了自己的这个名字,所以她决定,不管自己是不是那个殷旿,她以后都会坚持自己现在这个名字。
其实最主要的是,这个名字太难听了。
突然听到自己的这个名字,苏子卿不免觉得有些不满意。这么难听的名字,是谁取的?殷旿,殷旿,一个不好,不就让人念成了“鹦鹉”了?
苏子卿暗暗下定了决心,哪怕自己将来找到真正的父母,也只改姓,绝不改名。不对她的名不是跟以前一样吗应该是可以改姓,但要把自己现在的字改成自己将来的名。
苏子卿还在营帐里胡思乱想着,处理完军务的李昭仁就已走了进来。
“仁儿。”苏子卿见状,连忙站了起来,道:“军务的事情怎么样了?什么时候与宁国开战呢?”
“明日。”李昭仁道:“刚刚开战不宜太过锋芒毕露,也需好好保存我军的实力,所以这两天刚刚开战时,我准备跟宁国相互试探警戒一番。待战局稳定,再千钧一发,一举拿下他们一座城。”
“嗯,”苏子卿点头:“你打仗已有多年的经验了,孤就容你自己主张,你觉得怎样比较好,就怎样做吧。只是”
“只是什么?”李昭仁疑道。
苏子卿提醒道:“当初在东宫时,仁儿你不是说了?在外面比较方便找到给我恢复记忆和恢复根骨的方法吗?还说这样我才可以重拾自己的武功,那么仁儿,你找到方法了吗?”
说完,苏子卿还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脸颊:“其实我也知道这挺为难你的,你这几天一直在为我忙碌,我怎么可以给你添堵呢唉,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好了。”
一开始李昭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