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咯哒!咯哒!”
鸡鸣狗吠,田地纵横交错,一望无际绿色。 一个带着破草帽的老头,挥舞鞭子,正在赶几只鸭子回家。
“三娃,回来了啊?”
“恩,大熊爷爷”
对面是一个黝黑瘦弱的老者,一看就是长时间劳作之人。他挥舞鞭子,忽见面前有一个打扮怪异的年轻人。
杨天启对之微微一笑。
对方一愣,开口道:“三娃,你阿娘刚才找你,赶快回去,别让你阿娘亲担心哇”
“大熊爷爷,再见”牧童骑在老黄牛身上,左右摇摆,迎着落日的余光朝远处的小山村走去。
“喂,你跟来作甚?”牧童见这个海外人还跟着他,不由出声道。
杨天启讪讪摸着鼻子:“咳咳,我从海外来的时候,遇到暴风了,船翻了,身上财务一无所有,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
牧童一听对方怪可怜的,脆生生道:“那好吧,你跟着,俺叫阿娘给你烙两块香饼”。
杨天启闻言一喜。刚进这个空间,他就明显感觉这个空间里的灵气十分浓郁。初来乍到,总要了解一番才行。
“我来帮你牵”杨天启一把攒住牛笼。
哪知这老黄牛人认生,直直用牛角撞向杨天启的胸口。杨天启吓了一大跳,紧接着,老黄牛又来了个响鼻,大团鼻涕喷了他一胸口。
杨天启一退三米,非常恶心弹着胸口的牛鼻涕:“小孩,你家大黄牛,也热情了”。
“哈哈“牧童指着杨天启,趴在牛背上大笑,然后拍了怕老黄牛的脖子:“阿牛乖,阿牛乖,他不是坏人,他是海外人,他只是肚子饿了,跟俺回家吃烙饼”。
老黄牛瞥了杨天启一眼,又打了几个响鼻。
杨天启脸色大黑。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这时,前方出现一个身影,东张西望,待看到牧童时,急跑来,高声喊道:“三娃,三娃,赶快,你阿娘快不行了”。
这人不由分说,一把抱下牧童,朝村子冲,甚至连杨天启这个穿着另类的人,都没有注意到。
杨天启眉头微皱,拽着老黄牛跟了上去。
天渐渐蒙上一层黑影。
袅袅炊烟,若隐若现,杏花村一个极其安静的小村子,但今晚似乎不一样,喜鹊趴在老树梢上叫唤个不停。
一处老旧的土坯房门口,围满了人头。土坯房不大,有两间,墙上的挂着一些玉米棒子和其他一些干货。
“庞七娘刚才好好的,站在门前,等她家三娃回家,忽然晕倒了”
“人怎么了样啊”
“刚才刘神医提着药箱急匆匆来,但没过一会,又出来了,看样子挨不过一晚了”
“哎,这下可怎么办哟,三娃他阿耶(ya)走的早,他阿娘再走,这如何是好哟”
“哎”
门口围观的村民,不停摇头叹息。忽然,有人眼尖,看到三娃回来了。
别看三娃人小,但在村里可是公认的神童。三岁会认字,五岁更会背诗一百首!大家有理由相信,庞七娘家的三娃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三娃”
“三娃回来了”
“快回去看你阿娘”
三娃懵懵懂撞撞,跟着大人进了屋内。见阿娘躺在床上,不停咳嗽,急道:“阿娘,阿娘”。
“咳,咳,咳”黑暗中,殷红的鲜血把手帕染得通红
床上一个瘦弱的身影挣扎要起来,但几次都没有成功,颤颤抖抖捧起三娃的脸,虚弱道:“三娃,阿娘要走了,阿娘要去找你阿耶了,三娃……”。说到理,人已经泪流满面。
三娃到底的是个五岁的小孩,纵然背的古诗再多,也不理解阿娘的意思,见阿娘哭了,也跟着哭了起来。
“阿娘,三娃不让你走,三娃也跟你去找阿耶,三娃也想阿耶”
此话一出,床上虚弱的身影,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昏暗的屋里,一些村妇也忍不住,偷偷抹眼泪。
庞七娘,十七岁成婚,十八岁丧小郎君,但硬是依己之力把三娃抚养到现在,其中心酸不言而喻。
庞七娘给大家的印象,是那种勤劳、能干、对人很热情的良家小娘子。没想到这样的一人,说不行了就不行了。
母子二人哭了一会,庞七娘,忽然连连大声咳嗽,一口鲜血又吐了出了出来。
“阿娘,阿娘”
“庞七娘!庞七娘!”
“庞七娘,你怎么了了”
周围妇女,急声关切。
庞七娘捂着胸口,良久才缓过劲来,虚弱道:“公孙大娘,柳大娘,我快不行了……我……走之后,麻烦你们照顾……三娃,你们的……大恩大德,我……只有来世永生报答”。
屋外。
一群汉子围住杨天启。特别一个威猛的汉子,不由分说,从杨天启手里夺过牛绳。
实在杨天启太怪异了。衣服打扮稀奇古怪,就连头发短的不行。上身不知什么样式的衣服上,还画着虎虎龙龙,和他们长袍长褂,差距甚远。
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想不让人不注意都很难。
感受周围像看怪物一样的目光,杨天启讪讪摸着鼻子:“各位乡亲您们好,我是杨天启,来自海外。中途不幸遇到大浪,翻了船,侥幸到了这里,活下一条命”。
话音刚落,有的大张嘴巴,有的一言不发,更多的还是皱眉盯着他。杨天启一愣,暗道:“靠!不会听不懂吧?不过,之前那个牧童可是能够听懂的啊”。
这时,一位带着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