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芝兰玉树,风度翩翩的少年儿郎。”
徐良从容的气度到是让寒王有了一分真心的赞赏。
“王上谬赞,良愧不敢当。”
徐良是个人精一样的人物,心中又有千般沟壑万般点墨。别人的一句话他都少不得要揣摩上三层意思,更何况是堂堂的寒王,他更是字字揣测。
“徐家在我朝四代为相,从你的高祖父,曾祖父,祖父再到你的父亲,他们个个都是国之栋梁,你又是你父亲唯一的儿子,你可莫要让你的父亲失望,莫要让孤失望,更莫要让寒国失望。”
寒王的目光凛然却包含着期许赞扬,声音更是铿锵有力。这番话说起了当事人徐良心中的凌云壮志,连带着徐宁也是心中万分慰怀,感念寒王的皇恩浩荡。
“良不胜惶恐,谨记王上教诲。”徐良重重俯叩拜。
此时此刻谁也不能看清朝堂上这个风度翩翩的少年,哪怕他只是从四品的太傅少侍,可被寒王觊觎这样厚望的他是何等的意气风。
如今朝堂之上,除了徐宁和徐良之外,还有一个人也是真心高兴的人就是寒暃。
徐家对于寒国的忠心是日月可鉴,而徐良的才华他也是知道的。寒王突然在众臣面前对徐良表示赞扬和期许,以他寒暃身为寒国臣子的身份他绝对是乐见其成的。君主善用人才,臣子贤德,君臣和睦,长此以往寒国必定日益昌盛。
等等……突然……确实是突然。
徐良从一开始就任从四品太傅少侍,官职不大可以算的上是小,一个可有可无的文官,手中没有半点实权或虚权。这个位置徐良呆了整整三年,平平庸庸,近来也不曾有过什么出色的表现,为何寒王突然注意到了他,之前早干嘛去了。
徐良心思极快的飞转,目光扫向尉迟百傲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难道寒王是打着这样的心思不成。
扶持徐家抗衡尉迟百傲。
寒王重权,一心想着平衡朝堂格局,若是打着这样的目的此番作为也是合乎常理。只是,寒暃心中还是有些惊疑。
寒暃不经意间瞄到身侧不远处一袭粉红色宫装的丹若,心里隐隐要浮现上一个念头。
“传孤旨意,上封从四品太傅少侍为从三品少卿郎。”
徐宁一时略微有些错愕,待反应过来后立刻道:“启禀王上万万不可,无功不受禄,犬子未有丝功怎能担得起王上的厚封。”
寒王不甚在意一笑道:“谁说徐良无功。”迎着徐家父子不解的目光继续道:“无错便是大功,徐良任太傅少侍三年来未有任何错处足以证明他是个可用之才。”
对于寒王的解释,徐宁出现了熟悉的对着寒暃经常会出现的无奈感。
太傅少侍一个可有可无的小官,徐良除了每天按时上下班之外就只是上早朝,三年来从来没有什么值得他出列众官员上谏的事,比隐形人还隐形人。这样可有可无,他能犯什么错。
虽然对于徐良能得到寒王的青眼,徐宁比任何人都高兴,可也不能这般强论政绩吧。
合该这两人是父子,不要脸起来让人都无从反驳。一个是嬉皮笑脸的自说自话,你反驳了他也不理会你,另一则让他连反驳都要小心翼翼的。
寒王注意到朝堂上另一重量级人物尉迟百傲,安静的有些反常。
徐家是文臣,徐宁在朝堂上的意见向来和尉迟百傲站在对立面,如今他明目张胆地提拔徐宁之子徐良,却也不见尉迟百傲出来反对。
寒王不得不提上一句:“大将军,你对孤的旨意有何看法。”
“回禀王上,臣以为可,为人臣者最主要的是为君王分忧,徐良能得王上的青眼是他的福分。而且。”尉迟百傲说着目光幽幽的看了徐宁和徐良一眼,继续道:“王上的任何旨意,臣遵从。”
徐宁眼角有些抽搐,尉迟百傲是暗讽他抗旨,为人不臣,这是明目张胆地上眼药呀。
徐宁下意识看了一眼寒暃,后者对他摇了摇头。
这细微的一幕落入了寒王的眼中。
“徐爱卿,你可还反对孤的旨意。”寒王眯了眯眼,无端的有些阴沉的威严。
“臣不敢,谢主隆恩。”形势所迫,徐宁只能听命。
“徐良接旨。”
“臣在。”
“孤封你为从三品少卿太郎届时和丹若一同迎接侍者。”
徐良有些许错愕。“臣领旨。”
“起来吧。徐良你今年多大了。”寒王又突然问道。
寒暃心里一紧,一个念头渐渐明朗。
“臣今年二十有二。”徐良如实以答。
“可曾娶妻。”寒王又问道。
绕是徐良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可身在局中又是被高高在上的寒王一连串平和的关心有些揣摩不透寒王的意思。
他也只能是绷紧了神经,字字斟酌道:“臣尚未娶妻。”
寒王神色不明的点了点头,突然看了眼寒丹若,一声叹息后话锋一转道:“丹若是孤唯一的女儿,孤甚为喜爱她,而且丹若生性纯良,孤少不得为她多操上一二分心思。”
一副慈父的神情姿态被寒王演绎的淋漓尽致。
寒丹若被感动的一下子红了眼眶,略有些哽咽的唤了一声:“父皇。”
寒王的一番慈爱之心让寒暃的心底平添三分酸涩,然而他此刻也顾不得。寒王的画明显没说完,这个节骨眼寒王说起丹若只怕是有意撮合丹若和徐良。
寒暃的眼神扫过,对上了徐宁的眼,那眼里流露出同样的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