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韩牧泽又找了当时办这件案子的警察,他们给的答案是,那个班组这么说只是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行,他们调查过,项目经理和经销商根本互不相识。当时和工地班组接手的负责人已经刑满出狱,他也亲口承认,整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工地班组和他接洽。罪行败露的时候,工地班组还求过他,说自己家有妻儿,如果就这么坐牢,家中妻儿没人照顾。他说要把事情推卸给项目经理,也就是刘海生时,他当时也很意外。不过为了不增加自己的罪行,他并没有配合他。
“那为什么他要冒那么大风险逃出去找刘海生?”安诺颜问道。
“这估计只有两个当事人知道了。”韩牧泽顿了顿,又道,“刘海生前些天也过世了。”
“啊?是……”
韩牧泽摇头,接过她未说完的话,“我不知道,所以我们今天特地去查了。”
“结果怎样?”
“警方怀疑他是醉酒后仰躺呕吐,导致呕吐物窒息。”
“你不信?”
“太蹊跷了,而且还是这个时候。”身后的高楼把炙热的阳光挡住,他的脸在阴影处丰神俊朗,清寒逼人,“如果真的是他做的,我一定不会让他逃过法律的制裁。”
安诺颜轻轻握住他的手背,韩牧泽洞悉到她的用意,心头暖暖的,手一翻转,她的手顿时落入他温热的掌心里。
“那你知道那封信是谁写的么?”
“我猜是那个工地班组的亲人吧!”韩牧泽目光清冷平静,“最有可能的是他儿子。”
“那快报警抓他啊!”安诺颜神色一肃。
“没用的,没有证据,那封信根本说明不了什么。而且……”韩牧泽继续道,“查不到人。当初那个班组死后,他的妻儿就好像人间蒸发,杳无音信,很可能是出国改名换姓了。”
安诺颜胸口一阵窒闷,她另一只手覆了上来,一起握住他的,“没事的,也许他寄完信,发现报仇没有意义,放弃了。他不是也没对韩叔叔做什么吗?”
“他做过了。”
她手指一僵。
“你记不记得我们重逢第一个晚上,被记者抓拍,接着当晚就被大肆报道,新闻飞天盖地传来?我当时就怀疑他可能已经知道我爸住在养老院,然后借着这个端口,在我应接不暇的时候,他就有充足时间查出我爸在哪家医院,所以我第二天就让凌风他们给我爸办转院手续。过后我问过那家医院里的人,在我爸转院的第二天,果真有人在打探韩天赞这个人。”
安诺颜听后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他们连对方什么人都不清楚,可对方已经在暗地里筹谋一步步的计划,下一步还不知道会是什么在等待他们。刘海生死后,韩牧泽只怕是心慌不安,怕对方为了报仇,殃及到她,所以这些天才这么紧张她的去向吧?想到这。安诺颜的心头一软。
“可韩叔叔没事么?那个人会不会又会找到他?”
“放心吧!他现在很安全。我给他安置在一个偏远的地方,没那么容易找到。”韩牧泽说了一个地名。
这个地方,安诺颜没有听过,但是韩牧泽说安全,那必定是安全的地方。
心,稍微放松了些。
他的手抽出来,把她的头轻轻按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脸在帽子下,朦胧而又生动。
“我,也不会让你出事。”
一定不会……
韩牧泽低头吻住了她,这次的吻霸道而热烈,不像先前那次,似乎要把她揉到骨子里一番才罢休。安诺颜身子微僵,任他牵引着,一股酥麻感从舌尖蔓延到全身。
忽然她身子一轻,人已经被他抱在大腿上,双腿横跨坐着,居高临下被他压着头,对上他温润柔软的唇……
她早上出门穿着一条米色连衣短裙,此刻双腿被迫分开和他面对面坐着,裙子若隐若现盖住她的屁/股。韩牧泽一只手按着她的脑袋,另一只手覆在她的腰上,而她的双手环绕着他的脖颈……这个姿势实在是太羞耻,太激情满满了!她的心不停在狂跳,仿佛随时都会从嘴里蹦出来!
她刚要从他腿上离开,韩牧泽手上一个动作,又把她按了回去。_
……
哎,千万不要有人经过才好啊。
***
安诺颜回到宿舍后,没多久燕子和陆一彤也浩浩荡荡回来了。
“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
“还说呢,那个叶医生也是神坑。”陆一彤把包往床上一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脱掉平板鞋,揉着酸痛的脚趾,额头还有几滴细密的汗珠,“原本他说中午带我们去吃饭,然后把彤彤送回院里,再送我们回学校。结果要出门的时候他又忽然说自己有事要处理,麻烦我们把彤彤送回去。老天啊,大中午的,下班高峰期,车子都不好叫,我们还是走了几条街好不容易才看到一辆的士。”
“也许他真的有什么急事呢!”燕子说。
“进去一趟办公室出来后就说有事,难道……”一彤邪恶地笑,“里面藏了个女人……”
“噗!”安诺颜笑了。
陆一彤: “对了,你不是去见韩牧泽了?怎么还在这?”
“见过了,他已经回去了。”
“哦……”陆一彤喃喃自语,“我还以为你们会做点某些不可描述,ooxx的事情,没那么快回来呢……”
燕子对她竖起大拇指。
“陆一彤!!”
“诶~嘛呢?”
“……”
***
第二天傍晚,韩牧泽开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