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听到这些话,陈铭心里还是有些不爽的,说白了,你主子有多少个女人,你管那么多做什么?自己做好自己的事情不就得了?屁话这么多真把自己当个人物看了?
这的确是大忌。
估计随便任何一家公司,要是有这么一号员工,教育起老板来了,叫老板专一一点,别在外面厮混,估计第二天这个员工就可以卷被子走人。
陈铭不是圣贤,更不是三皇五帝,随时随地都能礼贤下士,听到沈斌丰这么语重心长地一说,心头一团火直往上冒,眼看就要爆发出来,不过陈铭还是决定忍三十秒,否则真就跟暴君无异了。
倒是那沈斌丰,明显没有看出陈铭脸上的异色,还在一句接着一句地讲。
“如果薛雪之知道你这样了……她会很伤心的。毕竟感情是自私的,最好还是……”
当说到这里的时候,陈铭伸出手,拍了拍沈斌丰的肩膀,压住怒火,沉声道:“兄弟,你不用担心,雪之我不会辜负她的。我的女人,我会一如既往的疼爱,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这一瞬间,陈铭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当初陆闯要疏远和打压杨伟一行人了。
有这样一根筋直言规劝,冒死进谏的沈斌丰在,没有任何一个老大能忍受得了。
“那刚才那个女孩子,是什么人?”沈斌丰严肃道。
“你嫂子。”陈铭平静道。
“……那薛雪之呢?”沈斌丰已经临近崩溃了。
“你大嫂子。”
陈铭咧开嘴,笑得人畜无害。
※※※
季乘化为几个大英雄举办的葬礼,阵仗极大,家族上下,一片黑白,没有任何人敢穿异于这两种颜色的衣服来出席,季家的葬礼,大有一种“天下缟素”的味道。
江河榜上的那几个精英的尸体其实早就已经被季家厚葬了,今天这个葬礼严格来说不能算是葬礼,只能称之为追悼仪式,不需要出殡,也不需要牧师祷告,过程就是简单地悼念一下这几位为家族捐躯的英雄,以及他们的生平和功勋。这属于季家自身的一种家族文化,体现季家对人才的重视和珍惜。
各种豪车停满了季家的停车场,阵容庞大,庐州各个阶层的精英几乎是悉数到场,各个都是西装革履,表情肃穆。但谁也不知道,这些出席葬礼的宾客里面,有没有幸灾乐祸来瞧乐子的?这个还真不好说,季家这一次跟黄家死磕到底,几乎让江河榜全军覆没,而黄家也失去了第一顺位继承人,两方的代价都大得有些夸张。双方都是抱着不死不休的态度迎战,而饿虎相争,猎人得利,现在这批宾客里面,恐怕笑得最开心的,就是姚家和褚家的人了。
陈铭带着鸭舌帽,遮住自己的眉眼,站在会场的角落里面,现在他是以真面目示人,所以很多时候由不得他不谨慎,刚才有好几个人过来递名片的,都被陈铭直接拒绝,还不是怕身份泄露了。
要是季乘化知道罪魁祸首陈铭在会场里面,估计早就杀出来了。
“陈少,你让我去播放的那个视频,我已经替换好了。待会儿就有好戏看了。”这时候,季遇蹿到陈铭身旁,一脸窃笑地说道。
“做得不错。”陈铭点了点头,被帽檐遮住的眼睛里,隐隐闪过一丝狡黠。
“到底视频内容是什么来着?为什么不让我看?好好奇的。”季遇摩拳擦掌,真想快点到播放视频的环节。
“总之,是好东西。其实你也可以看的,只不过你太听话了,没办法。不过呢,也好,因为提前看了,就没有震惊的感觉了。”陈铭稍稍压低了帽檐,笑道。
“好。那我再去安排一下。待会儿在放映棚那边,我让人直接把门锁死,片子开始放了过后,连切断都不行。哈哈哈。”季遇精神抖擞,又跑开了。
陈铭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然后稍稍环顾了一下四周,一抹淡淡的微笑,在他脸上浮现起来,自言自语道:“这个点……差不多该动手了?”
※※※
此时此刻,一列车队,正驶出市区,朝季家的别墅群赶去。
牧良坐在车里面,时不时埋头看一下表,似乎有些着急。
“也不知道今天城区里面是什么一个情况,堵成那个样子,沿途又碰上这样那样的修路,弄得现在还没有到会场。”牧良一边催促着司机赶快,一边把头探出去,看一下还有多远的路程,焦急万分。
再怎么说,他牧良也是江河榜之首的人物,在庐州的社会各个阶层领域里面,也都算是赫赫威名,今天是江河榜上其他几个季家精英的追悼仪式,这些死者都是当初和牧良打江山的兄弟,现在死了,他们的追悼会牧良还不到场,或者说迟到的话,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毕竟那么多社会名流睁大眼睛在看着,他牧良就算不想给季乘化面子,但还是要给他牧良自己培养起来的人脉网面子。
而就在这个时候,前面的车又缓缓地停了下来。
“妈的!怎么回事!?老子急着赶路啊!混杂!”牧良探出头去,朝着窗外破口大骂道。
“……老大……前面在紧急维修,一队交警直接把封路了……看样子我们要等会儿才过得去。”一个手下跑过来,气喘吁吁地对牧良汇报道。
“又给堵了!?老子今天怎么回事?在城区里面堵成腊肠,在郊区还遇上封路!?玛德!给老子冲过去!”牧良气急败坏,简直恨不得现在插上翅膀直接飞出去。
“……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