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双面的,这有好也就有坏,为了一点眼前的利益而抛却了一份乡情,这些天,把二季稻卖给张经理的那些村民们可算是遭到了其他人的谴责;虽然并没有当着人前说谴责的话,但是心向着云逸他们的村民们还是有意无意地同这些人疏远了。
其实云逸和姚凯他们也只是心里不舒服了一小会儿,事情过去了也就没放在心上,不管怎么说,酒厂之前又没有同他们签订收购合同,现在村民们选择卖给谁也是他们的权利,这一点没谁可以去干涉,就连老支书李大栓不是也默许的吗?
虽然老支书在河谷村有不小的威望,但是面对村民们切身利益的时候,老支书一样没有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到村民们的头上;只是李大栓并不看好这样的一锤子买卖。
事情到了这一步,那些村民们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一时被利益冲昏了头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来年开春之后,云逸他们的有机蔬菜种植基地那边是不是还能给他们提供营养液。
这不事情还没过去几天,这些心里不得劲儿的村民们就手提礼信找到了老支书李大栓家的院子里。“出去…都出去…一群没良心的东西…”
没想到刚一进院门,就被李婶儿当头一棒;狗子和二牛他们不仅心里一阵苦笑,一向宽容的李婶儿现在也不待见他们了。
“谁呀老婆子?”
屋里传来了李大栓询问的声音。
“没谁…就是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李婶儿没好气地说道。
其实也不怪李婶儿生气,李大栓为了河谷村操了多少心。其他人也许不知道,但是李婶儿却是一清二楚的,这些年来。两人可没少为其这些吵架,每次又都是自己妥协而告终。
现在李大栓带着全村人把村子弄了起来,村里有了这么大的变化,要说李婶儿心里不高兴那是假的,特别是面对娘家人那些老姐妹们羡慕的目光时,李婶儿也觉得这一辈子能嫁给李大栓也算是值得了。
可是就在这前不久,村里传出的那些关于李大栓独断专行的事情之后。李婶儿打心眼儿里觉得自家老头子不值得,也为自家老头子感到非常地委屈,更恨这些人好赖不分。今天看到这些上门的人。李婶儿心里的怨气也被他们一下子给勾出来了。
“唉…!让他们进来吧…!”李大栓不由得叹了口气吩咐道。
“就你好心,前几天村里那些骂你的话都当耳旁风了吗?”李婶儿愤愤不平地说道。
“算了,都过去了,还提那些干什么。老婆子。你先去后院儿把鸭子赶到河里去吧…!狗子、二牛,还有你们几个,都进来吧!”李大栓站在堂屋门口说道。
“你就是属驴的,我都懒得说你了…出力不讨好!”丢下话,李婶儿虎着脸转身进来后院儿。
见李婶儿走了,狗子和二牛他们这才一脸苦笑地进了院子。
“别站着了,都坐吧!”李大栓指了指院子里的椅子说道。
李大栓在河谷新村是自后一个选到房子的,虽然这一栋房子稍靠后了一点儿。但是房子和院子的面积也不比其他家小;而且不管是房子还是院子,李大栓装修的风格更接近于农家院儿。
之前一直生长在老房子院儿里的那颗桂树也提前移栽了过来。巨大的树冠投下了一大片的阴凉地,这会儿阴凉地这块儿也摆上了一张小方桌当茶几,四周也摆上了几把椅子。
不远处还有一片葡萄架,葡萄藤爬满了整个架子,一串串晶莹剔透的葡萄眼看就要成熟了。
看到院里的椅子不够坐,狗子和二牛主动地又从屋里搬了几把出来;等到来人都坐下之后,李大栓这才开口问道:“啥事儿这样兴师动众的啊?二牛,你说…”
“老叔…我…我们…我们…”
“老叔,还是我来说吧…!”见二牛我了半天都我不出什么来,狗子这才接过了话题说道。
“嗯!你说吧!”李大栓看了看狗子说道。
“老叔,我们知道这次卖粮的事情我们做得有些不地道,也是我们一时昏了头被二癞子许下的利益给蒙了眼,早早地收下了他给的定金,可是等我们想反悔的时候,却也没法反悔了,二癞子说,要是我们反悔的话,就得吃官司;老叔,您是知道的,这官司我们可吃不起啊…”狗子一脸委屈地说道。
“那你们也不可昧着良心这样干啊!其他的先不说,就说小逸、小凯他们几个和你们怎么说也是穿开裆裤的哥们儿兄弟吧?怎么胳膊肘尽往外拐呢?一点小小的甜头就把情谊丢了,值得吗?”李大栓毫不客气地教训道。
其实几人的来意李大栓多少猜到了一些,只是要不趁着这个机会狠狠地教训他们一番,给他们敲敲警钟,李大栓也总觉得对不起云逸。
“老叔,我们都知道错了,这不来找您老给想想办法嘛!这来年开春以后,要是逸哥他们有机蔬菜种植基地那边不再卖给我们那个营养液的话,这地可不知道该咋种啊!”
狗子现在后悔得只想扇自己几巴掌,怎么就被那一点蝇头小利迷晕了狗眼呢?
来的几人听狗子说到这里,也都耷拉着脑袋不知道该怎么办,特别是二牛和大牛兄弟两个,这家伙现在都有了狠揍二癞子一顿的心思;原本两人脑瓜子就比不过别人精明,再加上的确想多攒点钱也好把二牛的婚事给解决了;稀里糊涂的也就上了二癞子的套儿。
家里老头子走得早,哥哥大牛结了婚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