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株花儿就让文墨从一个穷光蛋瞬间变成了一个大富翁。
吴文岱本来直接给了她一张五千两的银票,但她觉得面额太大,到时候用起来不方便。
所以后来李掌柜又亲自跑了一趟钱庄,把五千两银票化整为零,全都兑换成了二十两到一百两不等的小额银票,她这才眉开眼笑的接过了。
另外李掌柜还跟她提到了上回偷菜事件的后续。
那朱奋被送到了衙门不过挨了七十个板子就痛哭流涕的把所有事情都给招了出来。
据说他的同伙儿是镇上一家富户的家丁,名叫许胖,因这许胖子办成过几回漂亮的差事,所以得了主子的赏识。
这下子这许胖子不光是在富家大院儿里头的一众下人当中吃香,就是到了外头街上、镇上,也被许多想要进大户人家谋差事的人围着吹捧着,希望他能帮着托托关系,寻个好差事。
朱奋,就是这其中的一个,只不过他一惯好吃懒做,穷的叮当响,没有银钱请人吃菜喝酒逛窑子,就是想巴结人家也沾不上边儿。
不过可巧儿的是前儿些日子,这许胖子运道手气不好,在赌坊一连输了好几两银子。
当时朱奋也混在赌坊里头,所以许胖子输银子那一幕正好被他给瞧了个清楚仔细。
好嘛!正愁没法子巴结上他呢,老天爷就给送了个好机会来。
朱奋眼珠子滴溜溜儿的转了几圈,就上前拦住了骂骂咧咧正往外走的许胖子,跟他说了文家菜地的事儿。
这许胖子也就是在主子面儿前稍稍得了些脸儿,说到底也不过还是个下人罢了。
每个月的工钱就那么几百文,眼下一下子输了好几两银子,正心烦愁闷着,朱奋的法子正好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许胖子承诺了朱奋,答应事成之后就想法子把他也弄进府里头当差。
两个人一拍即合,当天晚上就跑到连子村儿把文墨家的菜地给祸祸了。
事发之后,朱奋挨了七十个板子又在大牢里头关了两天,最后是她妻子吴氏变卖了家里头几亩糊口的田地才把他给扒拉了出来。
文墨想起那天在人群里头看到的吴氏,不禁唏嘘感叹,那吴氏实际上也才刚刚三十出头的年纪,但是看起来却已经和四五十岁的老妇人一般无二了。
女人,果然还是要嫁对了人才行哪!
至于那许胖子,本就是个签了死契的奴才秧子,罪行又比朱奋严重了很多,能不能出来就端看他到底在主子跟前得了几分脸面,人家愿不愿意管他了。
事情已经过去,她们家的损失也已经得到赔偿,所以文墨听完后也没放在心上,和吴文岱李掌柜二人告辞后就直接回了医馆。
……
“娘,二哥,我回来了,还在等啊。”
文墨回到医馆的时候,谢氏前头还有好几个病患在排队等候,要到她们恐怕还得等上一会子。
“就快了,咋去了这么久才回来呢?”
薛氏开口嫌她在外面耽搁的时间太久,回来的太晚了,就怕她一个人会遇上拐子什么的,左右上下把她仔细打量了一遍,没发现什么不妥才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文墨看着自家娘亲担忧的模样儿,心里也是无奈的很。
可能是因为自小生病没出过门儿的缘故,家人才都很紧张小心她,不过她都多大了,又不是小孩子,哪儿就那么容易出事儿了。
果然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哦,我把咱家的情况跟李掌柜说了,李掌柜说以后就不用咱家天天来回送菜了,他会派马车到咱们家来拉,还有上回毁咱家菜棚的贼人抓住了,李掌柜跟我详细说了一遍,这才多耽误了一会子功夫。”
文墨一句话说完又亲昵的抱住她娘薛氏的胳膊,笑呵呵的接着说道。
“还有啊,我从山里挖回来的那株兰花儿被吴公子买走了,他说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呢!娘和二哥猜猜,卖了多少银子?”
“那敢情好啊,他们来拉咱们可是能轻省喽,不就是一盆野花儿能值几个银钱,瞧把你给乐的,也不嫌冷,还巴巴儿的从山里头挖回来,又费那老鼻子力气抱到镇上来,你倒是说说人家吴公子给了你几个铜子儿!”
薛氏说完不禁暗暗在心里感叹,这香满楼的东家心肠还真是好啊,上回就帮她们家解决了菜地的事儿,今儿不必说,肯定又是人家好心才买了自家闺女的花儿。
文墨要知道自家娘亲的想法,肯定得喷浆一口老血出来。
那吴文岱又不是傻子,要是花儿没有那个价值,他怎么可能会花大把的银子买回去,钱多烧的是不?
“哈哈,就知道您会这样说,这里人多等回去我再详细跟你们说啊,省的你们听了惊叫出声吓坏了别人。”
文墨看了看四周,人多眼杂的为避免被人听去了惦记上,还是决定回家再跟他们细说。
“这孩子……”
薛氏看着文墨跟她耍宝卖关子,忍不住伸出指头点了点她的脑门儿。
“下一个。”
“娘,二哥,快点儿,轮到咱们了。”
说着话时间过得也快,听见大夫的喊声之后,文墨帮忙扶着穿着厚实,眼神有些呆滞的二嫂谢氏坐到了大夫诊桌前的凳子上。
“病人心思执念太重又受了刺激才会变得精神恍惚,神志不清,如今也没什么别的法子,只能开了对症的方子先抓药吃着吧!家人可以在一旁试着劝慰引导,对病人病情的好转都是有益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