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之回把文墨用了哪些药材都问了个一清二楚,最后又根据她描述的伤情情况重新给她开了方子。
“喏,回去之后万不可再由着她胡闹乱来了,否则再出了什么问题你们也不必到老夫这里来了,直接去另请高明吧!”
方之回把新写好的药方递到文成手上,面色严肃的对他叮嘱了一番。
“是,是,一定不会了,多谢大夫。”
文成接过,对着方之回连连保证了两声才跟他道了谢,让薛氏和厉泽两人陪文墨等着,自个去抓药了。
“小丫头,往后可莫要再把药胡乱往自个身上使了,一个不好可是会出人命的,若真是对医术感兴趣,可拜了师父认真去学,否则光自己研究医书也只能识些药材,通点儿药理罢了,学医,可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文成走后,方之回又语重心长的对着文墨教育道。
‘哪儿就那么容易能拜到师父了?’
文墨暗暗的翻了个小白眼儿,忍不住在心里暗戳戳的吐槽着方之回。
这大夫是好找,可愿意收徒弟且还是愿意收女徒弟的大夫那可就难寻了!
这老头儿当是白菜萝卜呢,说寻就寻,说的这般好听,怎不见你要收了我做徒弟呢?
这老头儿!
文墨不知道想到什么漂亮的大眼睛来来回回的闪烁个不停。
……
“不怕。”
“嗯?厉大哥你说什么?”
从医馆回到家里,厉泽临走的时候突然没头没尾的对文墨说了两个字,弄得她很是莫名其妙。
“不怕你变成跛子,你若真想学医,我会帮你找个师父,所以莫要再自己胡乱折腾了,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厉泽见她迷糊,又解释了一句,看薛氏进来,快速的嘱咐了一句才转身走了。
原来他是在回答文墨在医馆问他的那个问题。
“呵呵。”
文墨听明白心里愉悦的很,嘴上也呵呵笑出了声音。
这人,还真是!
“自个傻乐啥呢?”
薛氏跟厉泽在门口打了个招呼进来就见自家闺女傻笑的样子,心里哪能不明白她在欢喜啥,只不过是不戳破她罢了。
“没啥,娘,厉大哥走了吗?”
“走了走了。”
薛氏装作不耐烦的样子嗔了文墨一句接着又道。
“赶紧的把你脚上那药给换了,真跛了看你咋办?”
“呵呵呵,真跛了也不怕。”
文墨想起厉泽的话又忍不住笑起来。
果然,恋爱中的女人都是一个德行。
“嘁,别不当回事儿,这药可不敢再乱换了,不然娘可不饶你!”
薛氏见她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严肃的板起脸认真的跟她说着。
“娘,我可不想变成跛子呢!所以您就放心吧,我保证不胡闹了。”
文墨见她娘变了脸色,抱着她的胳膊轻轻摇了摇乖巧开口保证。
“知道就好,再过几天就是上元节,到时候镇上可热闹着,你要是不乖乖的把伤养好,到时候我跟你爹都去瞧热闹,可不带你去。”
薛氏见她卖乖,无奈的点了点她的脑门没好气儿的道,真是拿她没有法子。
……
上元节之前文墨的脚就好了起来。
当然这其中少不了空间和莲花灵水的功劳,不然光靠着方之回的药是不可能好的这么快的。
但是文成和薛氏不知道啊,把功劳全都归在了方之回身上,还说之前就误会了人家很不好意思,要寻个时间去好好感谢他。
“墨丫头,快点儿,吃了饭咱们赶紧走,时候可不早了。”
一大早,薛氏的大嗓门就响了起来,今儿是正月十五,他们一家都准备到镇上去瞧热闹,再顺便去感谢方大夫。
“哎,就来了。”
文墨正在屋里洗漱,听见薛氏的声音,扭过头冲门外大声回应了一嗓子,随后把脸往擦脸的布巾里头一埋,闷声笑了起来。
她们娘儿俩,还真是越来越像了呢!
“娘,一大早的你抓鸡干啥?”
文墨收拾好了,一出门就看见她娘薛氏正在鸡圈里追着那几只咯咯乱叫的老母鸡跑。
家里的鸡鸭都还在下蛋,薛氏平日里很是稀罕宝贝它们,文墨很是好奇她这会子抓它们要干什么。
“咱去谢人家方大夫,还能空着手去咋的,”
薛氏抓了一只鸡,伸手在鸡身上捏了捏,觉得够肥才出了鸡圈用绳子绑了腿儿在牛车上放好,然后又转身回去,准备再抓一只。
“娘,一只就够了吧,您这儿还有其他的东西呢,用得着这么多吗?”
文墨翻着看了看牛车上薛氏准备的东西,忍不住撇了撇小嘴儿,这也太多了吧!
瞧瞧,又是茶叶又是点心的,还有他们自家种的各种新鲜蔬菜,她做的血肠、腌的咸鸭蛋,再加上两只老母鸡,都快赶上她们初二去外婆家时带的年礼了!
这咸鸭蛋才腌好,自家都没吃过几回,而且她还想着哪天给厉泽送几个过去呢,这一下子被娘拿出来这么多,坛子里肯定没剩下几个了!
“咱们上回那样埋汰人家,人家都没计较还给你治脚了,可不得好好的给人赔个不是才成,再说这东西都是自家现成的,娘还担心人家方大夫瞧不上呢!”
薛氏又抓了一只母鸡出来,一边绑着鸡腿,一边头也不抬的跟自家闺女说话。
“行了,多多少少的娘心里都有数儿呢,你赶紧的吃饭去,吃了饭咱们好走,今儿镇上可是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