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中正那边当然不会承认这种传言,不过汪中正自己也在怀疑:“谢念诚这小子,不会真是找了日本人帮忙吧?”
这几天,汪中正恨不得把自己分成十份才忙的过来,也没时间去找谢念诚,至于打电话,那是不可能的,谁知道现在他的电话有多少人在监听?
汪中正相信,以谢念诚的头脑,自然会配合他演戏,然后在合适的时候,自然会去联系他,这一大一小两个人,倒形成了这种默契。
听了闫学君和罗文轩的分析,谢念诚嘴巴大大张成了个“o”型,这样也行?
自己带人拼死拼活打一晚上,就拿了两个码头,汪中正家伙就签发几张委任状,就把整个港区拿到手了!
看来忽悠四叔出钱的也是这厮了,妈的,这人看着是个谦谦君子,黑起来简直比乌鸦还黑!
聊完商团的事,谢念诚见罗文轩一直有点不顺气的样子,问道:“老罗,社会党彻底掌控广州,你怎么看上去不是很高兴?”
罗文轩喝了些酒,情绪比平时要激动一些:“社会党这么搞,简直就是明抢嘛……这几天,社会党的人把广州大小商家都洗劫了一遍,这叫什么啊,和那些要打倒的军阀有什么区别?”
谢念诚好奇道:“你不也是社会党党员吗?”
罗文轩摇摇头:“早先入党的时候,还以为社会党里都是些有理想、为国为民的热血男儿,现在一看,实在是让人失望。”
闫学君道:“文轩,我早说过,你太理想化了,不过,我倒是很欣赏这次社会党的做法。要成大事,就要不择手段才行,如果社会党能一直这么精明,等社会党统一全国后,国家兴盛才有希望。”
罗文轩道:“这可能吗?靠骗、抢发家的人,能把国家搞好?”
闫学君道:“文轩,你也算是学贯东西了,怎么在这里钻起牛角尖来了?所谓屁股决定脑袋,现在社会党要人没人、要钱没钱、要枪没枪,不干几票大的,拿什么和军阀对抗?等社会党掌了权,凭他们的能力,至少不会比那些割据一方的‘军阀’差吧。”
“也只能希望如此了。”罗文轩有些失落。
罗文轩其实也知道,闫学君说的没错,看看英国、法国、美国这些国家,起家的时候不也是靠抢靠骗吗?即便是现在,欧洲也是战云密布,所谓和平、自由、平等那都只是说词,一切的一切都还是利益驱动。
罗文轩感叹:“只是不知道还要乱多少年,汉国才能出一个人,如英国克伦克、美国华佛逊那样把国家统一起来。”
谢念诚见罗、闫二人都有几分酒意,心里一动,恶趣味又来了。
“朱长江身负大名几十年,可是这样的人物?”
罗文轩摇摇头:“朱先生心有余而力不足,加上身体欠佳,他是不行的。”
“京城的袁大帅坐拥雄兵数十万,可能一统神州?”
闫学君笑道:“一介武夫,他懂个屁。”
“宋仁教先生奔走经年,追随者众,可能成大事?”
罗文轩感慨:“无根飘萍,被人利用而不自知,锋芒毕露,过刚易折啊。”
“廖凯中先生八面玲珑,可能坐稳头把交椅?”
闫学君评价:“如果汉国是美国般合众政体,他或许能当个总统,乱世里他不过一守财奴罢了。”
“江卫先生如何?”
“江卫?背靠江浙财团,外接英美资本,根基算是深厚了,不过其人气量不足,终究难成大事。”罗文轩摇摇头。
“汪中正呢?”
“以前还以为他只是个好出狂言、志大才疏之辈,这一次商团事件他倒有些让人看不懂了,看不透、看不透了。”
闫学君想了想给出评语。
谢念诚听完两人对这些大人物的评价,哈哈大笑,“我知道两位英雄,必能成就大业。”
罗文轩和闫学君同时问道:“谁?”
谢念诚举起酒杯:“能定天下者,罗、闫二君也。”
罗文轩和闫学君齐声骂道:“好你个小谢,连我都敢消遣?罚酒、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