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姑笑了笑,帮太子妃吴氏说好话道:“太皇太后,这就是女孩和成了婚的妇人之间的差别了。太子妃娘娘一个人要管理偌大的东宫,总会有力有不逮的时候。毕竟,独木难支啊!”
说完这话,她还颇有深意的笑了笑。
“妙姑,你说的极是。哀家也觉得,这偌大的东宫里只有太子妃她一人,也难免势单力薄一些。”
她当年在后宫里头也是这般,敌人太多,朋友太少,总觉得四面受敌。若不是有身边的妙姑替她固宠,现在的这个太皇太后的位置,还指不定谁来做呢!
“琦玫这些年来也不容易。哀家瞧着她那一副妒妇样,她指不定背后受了她东宫里的那些小妖精们的磋磨。”
太皇太后一边说着这话,一边微微抬起头。那目光好像直接就穿透到了太子妃躺着的那偏殿。
妙姑嘴角含笑,“太皇太后,奴婢觉得太子妃这事儿,怎么您来出面解决了。”
太皇太后起初愣了愣神,接着便冷哼了一声。
“呵呵,哀家倒是有解决的办法就怕她管不住自己的性子,不领哀家的情!”
“也不想想都这些天了,太子除了她进了哀家寿康宫的第一天,敷衍了事来过一次之外,太子还替她干了什么?以前宫外头就能隐约听见风声,说是太子爱太子妃甚重~,太子若是能骗天下人,也骗不过哀家!哀家一眼就能看出来太子对她有没有情!”
妙姑嬷嬷听了,一脸的怜惜。“原来,太子也不过是逢场作戏呀!那太子妃活的也太苦了些!”
太皇太后吴氏眼皮子直跳,对这妙姑总是挂在嘴边的情情爱爱,那是十分的排斥。
年轻的时候,妙姑这般,她还可以理解。可是都这么大年纪了,这情情爱爱东西还没有看透,她就不舒服。
想到妙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尽管年轻的时候做过先先帝的贵人,可她一辈子却是在她手底下讨生活,翻不了身,太皇太后心里又舒坦了。
太皇太后抬眸沉吟片刻,接着便对妙姑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妙姑,太子妃跟哀家一样,世家出生的女子,见识和眼界毕竟是不一样的。太子不爱太子妃,难道太子妃还真感受不出来?太子会做戏,难道太子妃就不能了?太子妃她那性子哀家还不知道?不过是把太子看中了她的所有物而已。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凡是她看上的东西,她就一定要得到。得不到就要毁了。她爹爹亲口也跟哀家说过一件事。”
妙姑见太皇太后停了,心下忽的一急,忙张嘴好奇的问:“太皇太后,什么事儿啊?难道是什么人命攸关的大事吗?”
妙姑嬷嬷以前就听说过太子妃十年前是如何‘清洗’自己的陪嫁的。为此,她亲爹,也就是现在的定国公还在太皇太后的面前抱怨了一番。
妙姑低着头,在心里不断的揣测。于是,她便没有看见,太皇太后的脸因为她的两句话,整个就垮了下来。
“琦玫今年都三十了吧?”太皇太后突然问道。
妙姑微微一怔,不解其意,但还是老实的道:“回禀太皇太后,太子妃娘娘好像跟太子殿下是同一年生的。今年都过了三十一了。”
“三十一啊?比哀家想的还要大。”
“琦玫跟太子成婚好像也有十一年了吧?”
妙姑听了心里更糊涂了。
太皇太后这才多久啊,怎么什么东西都不记得了?而且,太子妃的事儿,她上个月不是才问过吗?难道又忘记了?
想到太皇太后最近得上的健忘症,妙姑心里就十分的担忧。
不过妙姑还是尽心尽责的回道:“回禀太皇太后,确实是如此。太子妃娘娘和太子殿下成婚十一年了。”
“十一年啊~!”太皇太后,微微扬起下颌,幽幽的一叹。
她慢慢的端起桌边的一盏热茶,轻轻的抿了一小口,这才缓缓的挑眸看了妙姑道:“你可知太子妃为何在二十岁这样的大龄才出嫁?”
妙姑被这莫名其妙的问题问得微微一怔,心道,这事很奇怪吗?
当年的定国公说是有算命先生,给太子妃算过一卦。
说她命有一劫,需晚婚。还说她只能入龙门,否则大顺国不稳。
前面的一条,老国公是大肆的宣传。后面的一条,他也就跟太皇太后说了。
妙姑那两个浑浊的眼珠子在眼眶里乱转,太皇太后看了她一眼,一下子便猜中了她的心思。
太皇太后慢慢的放下手里的茶盏,低垂着手,缓缓滑过茶盏上的边沿,轻哼一声道:“那个算命先生,不过是子虚乌有。根本就是昔日的老国公,为堵众口悠悠而胡编乱造的。他以为蒙骗得了哀家,可是哀家还是派了几十人去了宫外寻求真相。”
“难道这其中真有什么隐情?太皇太后为何就如此笃定,老国公说的不是真话?”妙姑小心翼翼转了转念头之后,便忍不住开口。
“呵~,太子妃从小到大就受老国公的重视,反而不受她亲爹的喜欢。她虽然从小就聪明,但是从出生开始,性子就古怪至极。府上的人稍不如她意,她就会将人秘密处决。每次杀了人之后,她又会立马忘记。年纪越大,这病就越严重。于是,这成婚的年纪就拖到了整整二十岁。那时候和太子订了婚的冯家大闺女意外逝世,她运气好,就顶上去了。”
“原来如此。”妙姑一脸恍然道。
其实,她心里头则是嘀咕,太皇太后这些天里,说话的方式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