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娘娘会不会脑子发糊涂,一不小心把这个给喝了吧?”
松儿突然觉得自己的头很痛,很痛。痛的她眼前发昏,头沉目眩。
松儿像是承受不住似的,一个踉跄。
她同手同脚的跑到了的皇后贾氏的身边,一下子就抱住了她的腰,再也不顾什么上下尊卑,主仆之别了。
松儿哆哆嗦嗦的伸出手,在皇后贾氏鼻子下头一碰,感觉皇后娘娘还好像还在呼吸,她心道,太好了,皇后娘娘还有点气……
“怎么办?我是不是该去把太医找过来?”
松儿现在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了。她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像疯魔了似的,不断的自言自语。
“可是,把她们找过来之后,宫里的人应该都会知道了……到时候,惊动了皇帝陛下,那我肯定会被暴怒的他,用刀割成三千片的!”
想到自己会像那般痛苦的死,发出那样惊悚的惨叫声,松儿顿时就打了个哆嗦。
“不行,我得自救!我得自救!”
可是如何自救又是个问题!
“怎么办呢,怎么办……”松儿双手握在一起,脸上的冷汗像是才从水里捞起似的,急得直流。
如今的松儿只要一想到自己快要死了,她吓得已经是心慌气短,六神无主。
……
突然,大门吱呀一声的被打开了。
“松儿姐姐,你怎么了?娘娘还好吗?”
松儿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好大一跳,嘴里无意识的冒出了一声惊恐声。
“天啊,这事儿可不能怪我,娘娘的事都跟我无关啊!”
“姐姐,您无缘无故的叫什么呀?”
松儿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定了定神,往身旁一看。发现这人竟然是那个三等宫女韵儿。
她突然像是看见了救星一般,不过自己平日里最在意的形象,惊慌失措的抱着她哭道:“呜呜呜,韵妹妹,咱们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韵儿一脸的莫名,嘴角带着亲近的笑,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抚道:“嘘!姐姐,你还是小声一点吧。娘娘近日本来就有些摸不着脾气,你这么大声,若是吓着了她,我估计娘娘都不会给你讲情面的呢!”
“娘娘?呜呜呜,你还跟我说娘娘!”松儿一想到这个事,就彻底崩溃了。
她嘴里连珠带炮似的,就开始数落韵儿了。
“你知不知道你拿过来的麻绳匕首还有毒酒,都使在了娘娘的身上了!娘娘若不是因为你端来的那杯毒酒,才不会中了毒!你说你好端端的硬要端毒酒过来干什么?端一杯红糖水不行吗?你你你,你你这个人还真是个祸害!”
松儿都快要被韵儿给气死了!
她真的觉得这人不会办事儿!
今天这是要连累她一起死了啊!
“可是,……我的确是端了毒酒过来,但是松儿姐姐你也不比我差啊!你给娘娘拿了麻绳和匕首,跟我相比,你拿的还是双份的呢!”
松儿一听,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瞪的更圆了。她突然破口大骂道:“你这只猪,你还有理了是吧?你怎么不看看我拿过来的麻绳和匕首?那是麻绳和匕首么?那明明是块破麻布和修鞋刀啊!那刀还锈的没了韧!完全都钝了!”
韵儿听了这话,心里一虚。可是输人不输阵,但还是弱弱的反驳了一句:“可,可我没有想到娘娘会用在自己的身上啊!”
松儿一听,伸出右手手指头,狠狠的按在了韵儿的额头上,她咬牙切齿的道:“谁告诉你的,是娘娘要用把那些东西用在自己身上的?就不能有另外一个人吗?”
“另外一个人?”韵儿突然一脸惊恐的看着松儿,眼里闪过一丝很明显的惧怕。
松儿见了,脸一跨,一巴掌就呼在了韵儿的头上。
对着她怒道:“干嘛要这样看着我?这事怎么可能跟我有关系?我有那么蠢吗?要跟自己的衣食父母过不去?娘娘死了,咱们这些底下的人又能得到什么好处?顶多就是被皇帝陛下杖杀、凌迟,诛杀三族!”
特么的,我要是做了这事儿,那是有多想不开啊?
这个韵儿果然就是个脑子不开窍的蠢蛋!
又不会来事儿……
哎呦呦,我怎么就把生存下来的希望放在她身上了?
“那,松儿姐姐的意思是,除了你和我,还有另外一个人偷偷的干了这事儿?她是想先谋害咱们娘娘,然后把这事儿栽到我们的身上?”
“我刚才已经都说的那么明白了,你为什么还要多问这一句?事情肯定就是这样的。有人用了我们给娘娘拿过来的那三样东西,暗地里谋害了娘娘,然后再让我们这些苦命人做替死鬼。呜呜呜,我们怎么命就这样苦呢?”
松儿现在都快要哭死了。
她是真急!
她家里一大家子的人,有老有少,有娘有爹,十多口子的人就指望着她来养!
她要是哪一天没让他们享到福,反而连累了整个一大家子的人都丢了性命去,那她真真是死不足惜了。
她的几个才出生的小弟弟啊,她前些日子还送了他们生辰礼物呢!
“娘娘还能活过来吗?”
“要不,……我们现在要去叫太医吧!叫太医给娘娘治病!”
“治治治,治你娘的病!特么的,我当初见你的时候,怎么不知道你这般呆头呆脑呢?”松儿抬起手,又几个巴掌呼在一脸蠢气的韵儿脑袋上。
这叫上了太医,不就是在自投罗网吗?
韵儿低声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