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瑞帝见太子虽然嘴角微笑,但他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心里真实的想法。
看到太子他实在是难堪,元瑞帝当即在心里会心的一笑。
暗道,曾经朕也吃过这种苦头,如今总算是有人跟朕一样了……
元瑞帝定定的看了太子一眼,嘴里的话顿了顿,便立马转头接着对众人说道:“既然太子接了这个活儿,你们这些做他兄弟的,也不能只站在一旁干看着。你们现在都仔细的想一想,怎么帮帮你们太子大哥!”
太子见了这样的父皇,心道,孤都这样了,父皇还不放心啊?
可见他心里可能真的跟那个人说的,没有把孤当做是亲生儿子啊~,想到这里,太子也感到无可奈何了!
这天家父子之情何等的脆弱,何等的复杂……
猜疑,猜忌,忌惮,最后又忍不住试探之后,想用绳子勒紧他的脖子,让他永远都做他最忠诚听话的狗!
父皇,请恕儿臣真的办不到啊!
他办不到真正的把命交给其他人决定。
元瑞帝说让太子监国就让他监,一点儿都没有留恋手里的权柄的意思。
接着,他又对自己那几个小儿子们道:“你们不是要讨赏吗?这样吧,你们今天就跟着你们的太子大哥一起,去西配殿的小书房里头,帮朕把积压了好几天的奏折给批了!今天,你们若是不批完,朕这个做父皇的,是不会允许你们睡觉的!”
接着,那几个年纪小的殿下,都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声哀叫声。
虽然有些是觉得自己总算尝到了甜头,在心里偷着乐呢。但是一多半的则是以为,帮父皇批折子何苦来哉!
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人干的活嘛!
太子坐在一张散发着木香味儿的书桌面前,看着满满书桌的折子,他心里一下子就萌发了一个想法。
分门别类之后,再细化。
再进行分门别类!
把折子按照民,刑,户,礼,吏治之类的挑。
虽然脑子里到处都是头绪,但是太子并没有动手。
而是让身边站着的几个弟弟来。
忙了一天,等到第二日的时候,他们五个人上下眼皮子都在打架。
刘正总管时不时的站在书房门口偷看,一了解到什么新情况了之后,他便兴冲冲的回了养心殿的冬暖阁,对元瑞帝道:“万岁爷,太子殿下和几位殿下都忙乎了一晚上了,奴才这双招子看的真真的!真的一宿都没睡!现在,他们都累的上下眼皮子在打架!刚才十一殿下见着奴才了,赶忙冲过来,说是让奴才给他在万岁爷面前求求情!他累的受不住了,说什么,还不如去老夫子那里听课舒服呢!太子坐在一旁,那两只黑眼圈更深了,也像是累很了。奴才过去给他请安的时候,他也说自己不行了,撑不住了!”
元瑞帝一听这话,当即也不闭目养神了,他慢慢的睁开眼睛,拉长音调道:“哦?老十一是这样说的?他这个孩子,性子就是定不下来!朕好不容易给他一回赏,他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刘正总管琢磨不出元瑞帝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是真的失望还是假的失望。于是便站在一旁赶紧的陪笑。
元瑞帝听见几个儿子都累狠了撑不住,他心里很愉快。
接着又张嘴说道:“太子不是很能干的吗?怎么让他看那一点点奏折,他就不行了?”
刘正见元瑞帝竟然开始嘲讽太子了,他脸上一僵,但是又很快心有灵犀一点通的道:“万岁爷,可不是嘛~!太子他们虽然年轻,可是对比万岁爷老道的治理天下的经验,那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折子看的慢,那也是正常!万岁爷,奴才估计您花一晚上就能轻轻松松处理完的奏折,到几位殿下那儿,就得花上个好些天!”
元瑞帝虽然听这话听了心里高兴,但是仍然瞪圆了眼睛骂道:“你胡说八道个什么?要你多嘴?该掌嘴!朕都是老家伙了,哪里能跟他们那些年轻人比?他们血气方刚熬一夜不算什么!但是朕就不行了!熬上一夜,得连着歇好几天呢……”
刘正总管见机,赶紧的打了自己的嘴。他一边认错,眼珠子不断的转了转,想着自己该说些什么话。
“可是,万岁爷,太子都中毒已深,怎么能跟您比……”
“别可是了!”元瑞帝突然变了一下脸色,不自在的打断他道,“行了行了,你的意思朕都明白!”
刘正听了心里一惊,心道,我有什么意思?
我刚才那几句话不过是顺着万岁爷说的,根本就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啊!
元瑞帝突然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道:“既然那几个东西都累了,那你就亲自再跑一趟吧!让他们自个儿找个地方睡一会儿!待会儿朕还要找他们,让他们办一些事儿!”
刘正总管听了,赶紧应声。
跪下磕头碰脑之后,告退出门去了。
一去了西配殿的那小书房,刘正就对着在场的几位殿下,笑得一脸谄媚。
“奴才给几位殿下请安。奴才又过来讨人嫌来了。呵呵。”
十一殿下见了,顿时皱起眉头:“刘公公,你这回过来,不应该是给我们请安来着吧?先前你过来的时候都请过一次安了的,这次你来是父皇有什么要紧事安排吗?我一晚上没睡,都快要累瘫了。你快去父皇那里,帮本殿下求求情吧!我是受不了了!”
说到这里,年纪最小的十一殿下都快要哭了。
他这些年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