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这是?”那位年轻的太医。被这些触目惊心的伤口给惊吓住了。
这宫里头一向平平静静的很,从来都没有出过什么样的大事。
在他袅袅无几的印象当中,虽说是好像是死过那么几个人,但是受伤的人其实并不多。
毕竟是女眷。
她们个个都注意自己的外貌。把身体发肤看得比什么都要重要,尤其是脸和手。
手上若是有了一个米粒一样的伤疤,那她们都得哀痛叫唤十天半个月。
尤其是听说是留了疤痕之后,那要死要活了样子,也是看得人触目惊心。
此时的吴良娣表现的也不例外。
“冯太医!你可得帮我好好的治一治!我可不能留下疤痕呢!”吴良娣一脸的激动,恨不得跳起来。
冯太医看到她一双手上这么多累累伤痕,也是一脸的为难。
这么严重的伤口,没个半个月一个月的哪里能好?
再说了,不能沾水,不能沾油,什么东西都不能沾。
娘娘这么一副要被她身后的那个凶残的老嬷嬷修理的样子,她受得住吗?
这位冯太医也算是年轻fēng_liú的人物。一时之间,怜花惜玉的心思大起。
忍不住的担忧道:“娘娘,这些日子里,你得好好的养一养啊!切勿动气切勿动手。有什么事都应该让身边的奴才奴婢们干!”
至于其他的话,他自认为是越了界,不敢说了。
这位心直口快的冯太医话语里虽说是在担忧,但是实际上他的意思在场的人谁都明白。
他意在提点吴良娣这人,你是主子!其他人都是奴才!
再怎么样都没有奴才亲自动手打主子的道理!
桂嬷嬷也是听到了这言外之意,当即没有发怒,反着个脸,嘴角带着一丝皮笑肉不笑道:“哎呦呦,这位小太医真是一位热血忠心的人物儿哎!”
桂嬷嬷接着便用自己的一双眼睛,对着他明目张胆的打量。
把他细细的从头看到脚,从脚看到头。
直看的这位年轻的太医心里发慌,脸色发烧,嘴角的笑慢慢僵硬。
冯太医看到桂嬷嬷这种像是要立马吃掉他的眼神,立马不自在的偏过头。
他轻轻地抬起了头,有些为难的看着吴良娣,然后抱着拳道:“娘娘,我,我这就,这几管治伤的药膏,您先试着抹一抹!!担保那些伤口的痕迹慢慢变淡。”
吴良娣一听到,用了药之后,疤痕都只能慢慢变淡,她便想不依不饶了。
“那不行,你得帮我找好药!我不想留疤痕!”
冯太医一听,低头沉吟了一下,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道:“那好。要不这些药你先涂着,过几天了我再过来!”
吴良娣见了事已至此,便也不过分强求了。
只得点头答应让他离开。
冯太医此时还注意到桂嬷嬷这个老女人还在用她的一双老鹰似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看,他便赶紧的收拾好自己的医药箱,急匆匆的离开了。
一离开了吴良娣的惠安院,冯太医赶紧的跑去了太子妃娘娘的懿福宫里,把这事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说了。
此时的太子妃手里还端着一碗雪白雪白的酸奶。
这碗酸奶是她吩咐大厨房,按照她自己手写的方子做的。
都试验了好几十次了,今日才做成这么一碗。
她还想天天喝一碗呢,结果大厨房的人硬是说做不到。
也真是一群废物点心!
跟她自个儿还真是比不得。
太子妃娘娘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酸奶皮子,一边在心里如此暗想。
听到脚底下跪着的冯太医向她禀告的事,太子妃娘娘的眼睛里头,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之情。
相反,她的嘴角不时的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
尤其是当她听到冯太医描述着吴良娣当时红着眼睛,惨兮兮的哭样。太子妃娘娘当即就乐出声来了。
“哈哈哈哈哈,她可真会装!就这么一丁点的伤口,她竟然还跟本宫矫情上了!本宫不过是为了她好,想让她多学一点规矩而已,手上被打几板子又怎么了?”
说到这里,太子妃娘娘便用手帕,轻轻的擦了擦嘴角的奶渍。
然后缓声的感叹道:“又不是让她去上了战场……,就她这样子,还能保什么家卫什么国呀?”
“……”
跪在地上的冯太医一时没有跟上太子妃的脑回路。
这事儿跟保家卫国有什么关系?
冯太医两只眼睛里不断转着圈。稀里糊涂的了。
到底是她们疯了还是我疯了呀?
我怎么感觉今天我遇上的这些人,都有些跟平常不一样?
太子妃娘娘见冯太医心思表现的一览无语的样子,当即有些兴致索然。
哪里还有跟他继续交谈的心思?
当即就对他轻轻地摆了摆手,打发他出去了。
透过被玻璃镶嵌的窗户,看着冯太医急匆匆奔出去的样子。
太子妃娘娘突然小声的自言自语的道:“不够啊!都还不够!”
太子妃低头拨了拨自己手上的玛瑙串,然后细细的观察上每一粒珠子上面的晕纹。
这才慢慢的站起身,往内室里走去了。
此时的内室里,睡着的是太子妃娘娘的亲生儿子。
他紧闭的双眼,轻轻的一呼一吸。双手都捏着拳,看着他嘴角的涎水,就立马知道他睡得香香的。
“我的儿子啊,你长得可真乖!”太子妃站定在床边,然后慢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