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让人端着碗,将这一勺汤接过来。
当着众人的面,十分给面子的喝了一口。
这场饭吃两人都十分的开心。
像是把前几日不处在一起的那丝丝陌生感,一下子都消除掉了。
陈龄龄跟着太子一起漱了口,擦了嘴,又洗了手之后。
太子殿下便主动的提出,要带着他在院子里走一走。
走就走呗。
正好刚才吃多了,她就当做是减减肥。
陈龄龄这人的心态十分的好。当即一脸乐呵呵的跟了上去。
“殿下,这里感觉挺偏僻的呢……,不过虽然它位置偏僻,可她又是个好地方。”
太子殿下轻轻的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然后七弯八拐的,带着她进了一个小院子里。
一经这样子,陈龄龄立马就被震惊住了。
她实在是想象不出来,这个院子里竟然有这么多的兵器。
一排排的,一列一列的,都放的十分的有序。
刀枪剑戟棍棒锤?
除了这几种之外,其他的兵器,她一概都不认识了。
“殿下,这是您的武器库?”
天啊,陈龄龄心里头的小人儿,手捧着自个的脸,在那里一个劲的哀嚎。
要死啦,要死啦,你竟然都知道他的秘密了!
太子他这是要警告你啊……
可是陈龄龄心里头的另外一面又在想,不会的,应该不会的吧。
太子殿下这人虽然跟他相处的没有几年,但是她总感觉他不是这样的人。
太子这人疑心病不重。
气量也大。
算是一个大好人。
她从来都没有见过他打过谁杀过谁。
“殿下,您到底想干什么您就直说吧,别让我再猜了。”陈龄龄垂头丧气,闷闷不乐的道。
她不想去认定,太子此举意在试探他?
知道他有那个本事,有那个财力……
去造反……
这是陈龄龄吃过来想过去,想到了一种最不可能的可能。
此时气质高华,尊贵高大的太子,被陈龄龄这耿直的疑问,给弄愣了。
可他就顿了一下,便不徐不缓的开了口道:“孤到底想干什么,你到现在还不能明白过来吗?”
“我?”
我该明白什么呀?
陈龄龄抬起头望着他,一脸的懵。
她又不会读心术,她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虫。她又怎么又能够非常清楚的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呢?
太子感觉自己不能跟陈龄龄绕弯子了。
便言简意赅的道了一句:“孤其实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孤不过是想要告诉你,你这段时间,安心在这里生活就好,哪里都不要去!不管是谁来叫你,你都不要离开。”
陈龄龄两只眼睛迷噔噔的,看着嘴里啰嗦个不停的太子。看着他一脸认真的表情,心里暗想,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不听你的话又听谁的呢?
两人在院子里消了一会儿食,陈龄龄自打生了孩子之后,就精力不济,老是喜欢打瞌睡,这会儿更是因为累了,上下两眼皮子都开始耷拉着。
太子见了,便轻轻地牵住了她的手,把她牵到了一侧的小屋。
进了屋之后,太子便把她安置在新铺的睡床上。
陈龄龄此时的睡功了得,她身子一沾了被窝,两只眼睛就闭上了。成功的睡过去了。
“龄儿?”
“陈氏?”
太子坐在床边,低头看着她,小声的试探了几回。
见她是真的睡了。
他便慢慢的站起身,动身去了偏厅。
直接大刀阔斧的坐在了炕上,闭目养神去了。
这段时间他忙里忙外的,总算是能休息几天了。
也不知道自己使的那几个暗招管不管用。
这十年来,他都在熬。再熬这一段难捱的时间,他也习惯了。
什么事情都得等自己登基称帝之后,才能派人着手办。
……
陈龄龄觉得自己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又过上了一种深居简出的日子。
所以她的适应力非常良好。
太子偶尔回来,她便主动的抱着孩子去见他。太子若是不回来,她便老老实实的织着毛衣。
最近,太子也不知道从谁的手上搞来了一批羊毛。
陈龄龄以前的时候对毛纺织业感兴趣,所以一点点基本常识她是知道的。
比如这羊毛在经过十几道工序处理。什么清洗脱脂啊……
也不知道这拿在手里的羊毛线,到底是怎么处理的?
它摸起来松松软软的还十分的有韧性,感觉十分的舒服。而且还不泛油。
陈龄龄想着先给自己织一件白毛衣,然后再给太子殿下织一件。
至于给自己生的这个孩子嘛,陈龄龄担心他穿了会过敏。便感觉这事儿没那必要。
陈龄龄手里拿着两根针。一钩一回一拉一提,就是一个纹路。
……
陈龄龄在这边过着每天织毛衣的休闲生活,在另外一边的东宫里,他们都差点闹翻了。
因为不管是宫里头的人,还是宫外头的人,每一个人都没有料到,太子妃娘娘竟然开创了一个新发明——募捐!
堂堂的皇室,整个天下最富贵的皇室,如今捉襟见肘到这个地步了吗?
想要扩建一个宫殿,竟然掏不出钱来,还得从手底下的那些奴才们身上榨出一点点的募捐银。
这简直就是见了大世面了!
京城里头的那些外乡人,一个个的都挤在茶馆里,酒馆里。就围绕这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