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来说,这养心殿养性殿要大得多了。
陈龄龄在一个陌生公公的通报之下,慢慢的走进了养心殿。
才进养心殿门口,陈龄龄便发觉里头黑黢黢的。
没有点蜡烛。
也没有点熏香。
“万岁爷,妾身是陈氏,妾身这一回私自前来,妾身是有要事相告。还请万岁爷能够原谅妾身的擅做主张。”
在这说话之际,陈龄龄便感觉自己的,眼睛旁边,额头旁边,耳朵旁边,总是有那种蚊子在那里嗡嗡嗡。
听到这样的嗡嗡声,陈龄龄发自本能的对被蚊子咬了一股厌烦感。
恨不得当即的伸出手,然后拿出探照灯,把这些不断发出嗡嗡声音的乱飞的蚊子,通通都打死。
把他们一个个的都打成肉酱。
打得血肉横飞,打得尸骨无存。
陈龄龄还在那里幻想呢,黑暗之中,突然就冲出了一个人。一下子就伸出了手,抓住了他的胳膊,然后将它用力的拖了进去。
“啊!杀人啦!救命啊!天啊,你是谁啊?!放开我!你快放开!”
陈龄龄因为是受过一次重伤了,而且还是被别人刺杀的。
虽然严格来说是她自己主动顶上去的。但是经过这样一番生死的人,一般来说都会有一点点不算是很轻的心理阴影。
所以,这会儿的陈龄龄你感觉到自己受了某种,不可言说的重力了之后,尼玛像是发狂似的大喊大叫起来,而且那呐喊声极度的有力。
像是发自于内心的对于生命和生存渴求的呼唤。
……
通俗一点来说,也就是说用民间话来说,此时他发出来的声音有点像杀猪场被那些屠夫屠杀的猪叫声一样。
非常的惨痛,非常的凄惨。
没有一丝一毫的美感。
很刺耳,很刺耳。
不过,有一句话说得好,猪被杀时的痛叫声,从来都不会很悦耳。
就是这样不悦耳的声音,在寂静无人养心殿里头,在安安静静的宫院里头,在红色的高墙和墙壁之间,不断的回响着,回响着。
在来来回回,不断回响的音响的声音,很大声很大声,但是此时此刻,寄存在这养心殿里头的几十个奴才,一个却像是耳聋嘴哑的深海游鱼一般。
无动于衷。
一脸冷漠。
像是一个没有任何同情心,没有人性的机器一样。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也不晓得在这个时候冲进养心殿,将一脸慌慌张张,双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肚子,心惊胆战的元妃陈氏解救出来。
一路尖叫着的陈龄龄就那样子被那个人,用力一拖,然后,狠狠的丢到了铺的一层又一层的厚厚的被褥之上。
尽管是砸到了这样厚厚的被褥之上,陈龄龄还是感觉自己的头晕晕的,眼前一片发黑。
就在她迷迷糊糊,不知所措的时候,那个人竟然倾身上来。
就这么一个动作,将陈龄龄继续惊恐的惊叫的声音硬生生的阻断了。
虽然,虚虚压在她身上的那个男人,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只是牢牢的抓住她的双手,不让她继续挣扎。
但是,此时此刻的陈龄龄还是从他的心跳中感觉出了,他身体内潜藏着一股莫名的悲伤。
他像是有很多话要说。
又像是自己有很多事情,都是紧紧的压抑在心底。
闻着这股特别熟悉的龙涎香,陈龄龄心口上那一颗跳得非常快的小心脏,慢慢的,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她强忍着自己身体的不适,轻轻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然后又轻轻的深呼吸了一口。
她在身上人的耳边轻轻的述说了一句:“万岁爷,有什么事您可以跟妾身说一说吗?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您跟妾身说一说,妾身兴许能在一瞬间之间灵机一动,帮您想出一点好办法来呢!就算是您因为朝堂上的事儿,有很大的压力,你也可以跟妾身说一说。跟妾身多说说话,兴许您心底里的压力就没有那样大了。”
陈龄龄一口气说出来这么多的话。其实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的。
不过这轻言细语又带着,很多真心的关怀的话,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效果的。
因为这些话刚刚落音的时候,将她困在自己身下的万岁爷,便轻轻地动了动,往上抬了抬。
然后一下子就仰躺在她的身边。让她充分的有了可以自由呼吸的巨大空间。
“陈氏,你说朕是不是很失败?”
这句话一响起,陈龄龄平静的脑海当中,立马就闪过一道惊雷。
这道惊雷直接把她打得个里嫩外焦的。虽然从她现在呆愣的外表,彻彻底底看不出来。但是,从她久久睁的大大的眼睛当中,还是能看出那一丝丝的端倪来的。
陈龄龄在心中不由得开始乱想。
这个男人做皇帝也是做得不容易。
虽然她并不是很懂政治,也不懂男人之间如何较量的。
但是,再怎么说,作为一个长久的旁观者,他还是很能体会,他作为一个朝廷漩涡局中人的心情的。
“万岁爷,虽然妾身暂且不知道您现在面临的什么困难,但是有一点确实是非常清楚的,那就是所谓的好事多磨。妾身觉得做什么事儿都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从来就不是一蹴而就的。正所谓事缓则圆,这说话做事一点一点的来。当然,妾身也不是说必须得按部就班的去做。但是……”
陈龄龄给身边的男人灌心灵鸡汤灌到这里的时候,她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