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你刚才说的这么一番话,当真是真的吗?”
想到德妃这个人,竟然不看她的面子,反而要站在元妃陈氏那一边,皇后娘娘的脸上就很不好看。
她心里有些发紧,有些气闷,忙说道:“德妃,刚才本宫到底说了哪一句话,让你产生了这样的误会?元妃陈氏如今有孕,这可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本宫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视她的肚子于无物。再说了,本宫可不是那种性子暴戾的人。”
德妃吴氏听了这话,淡淡一笑,道:“妾身也知道娘娘不是这种人的。”
“……”
看着这坐在自己前头的这些人意见不一,陈龄龄一直都是装作不是特别关心的低着头,而且一直都是沉默着的。
皇后林氏在心里想了想,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讨人厌。
而且心里还猜测着,说不定就是眼前的这个人故意要去前点,故意造成如今不尴不尬的局面。
她心里头无非就是想着。
她如今已经身怀有孕,就算是犯了什么大错,我也拿她没着。
所以她就表现了这样的放肆,这样的肆无忌惮,这样的漠不关心,这样的目中无人。
如果她真的把我身为后宫之主的威仪放在眼里,放在心里的话,她就不会想着去前殿,尤其是连我这个做皇后的都没去过的养心殿。
又想到这件事了之后,皇后娘娘啪的一声,将自己手边的一个金黄色的茶盏,一下子就摔碎到地上。
尽管地上铺着的是一层又一层的编织精湛的波斯地毯,但是在这厚厚的地毯之上,皇后还是下了死力气,把那个倒霉的茶盏摔了个七零八落的。
摔碎了茶盏之后,皇后娘娘当即九瞪大了自己的双眼,而且用这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陈龄龄。
陈龄龄感觉自己突然被被上头的人盯着看了,当即就强忍着心里的紧张,轻轻的抬起头看了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一看当场就让他吓了一跳,并不是他胆子越练越小,而是因为他心里头根本就没有做什么心理准备。而且她感觉对方的眼神,太过于**裸了,也太过于突兀了。
她这就不明白了,自己到底干了什么让老天怨怪让大地责怪的事儿,才以至于眼前的皇后娘娘竟然用看仇人的眼光看着她。
她……有做什么对不起皇后娘娘的事吗?好像没有吧?
没杀她家父母。
也没无缘无故的夺她家财产。
更不可能谋害她本人的性命。
而且这些恐怖的想法,她现在根本就没有想过。
还没等陈龄龄想明白呢。
惶恐娘娘,此时此刻感觉自己下马威已经下了足够了,然后她决心自己应该多加一把力,所以当即就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往旁边的桌子上狠狠的一拍。
然后又是啪的一声巨响。
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到自己身上的时候,皇后娘娘此时此刻便抓住时机开口了。
“来人!把跟着元妃后头的两个死奴才都拖下去!给本宫重重地的打上,……三十大板!要是少上一版子,本宫都回拿你们来试问!元妃!今日你已经犯下了如此重大的罪责,本宫就罚你三个月的月例!你就在你现在养伤的那个院子里,整整一年闭门思过!这一整年的时间里,本宫就不准再踏入后宫半步!另外你性子骄矜,为人轻浮,本宫就命令你从今天起,多多抄写金刚经,好磨磨你的性子!金刚经,本宫不需要你抄写多少,你每个月的月末,至少给本宫抄三百篇过来!而且,在月末最后一天,这些东西你得派人亲自送过来!本宫到时候会亲自一一检阅!看你是不是诚心改过了,抄书的时候心诚不诚!”
一听到这话,陈龄龄心里当即就不舒服了。
看样子,皇后现在出手是要打自己身边人了。
如果自己现在不反抗的话,也不或者不为自己的手下人多说一句的话的话,那宫里头的人看了之后,就会认为我就是一个软柿子,随便他们拿捏的。
到时候的话,这个时候可能就是短短的时间。而且还有可能就是在近期。宫里头那些见惯了风向,极其会见风使舵的人,就会以为我现在处于下风。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被他们拿捏的人。
这样的话,我的处境就会在宫里急转直下了。
如果人人都想上来踩一脚,就算是皇帝陛下有心要护着我,那我也有可能出一层血。
此时仍然站在花厅正中央的陈龄,那脸色就像是打翻了五味调味瓶一样,甜咸酸苦辣,什么东西都有。
……
皇后娘娘下了这样的命令的时候,在场的其他人都在心里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下。
惊讶的原因非常简单,那就是因为她们真的没有想到,皇后现在竟然表现的如此的硬气。
有些人在心里暗自嘀咕道。
皇后这样子下定决心,而且还来的这么硬的,难道她的手底下有了哪些势力吗??
还是说从始至终,她都认为自己有所凭仗。
皇后娘娘的凭仗是什么?
她娘家吗?
还是说就是一国之主,皇帝陛下?
还没等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想明白。
外头竟然,在这个时候大踏步的的走进来了将近十来个五大三粗的嬷嬷。
这些五大三粗的嬷嬷长得可是真强壮。
看上去不像是一直注重外表和体面的公侯之家出来的,也不像是等级和尊卑分明的内务府出来的。
反而就像是寻常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