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在手中的那女子,也转瞬化为了冰雾消散在玉观音的指尖。
玉观音的秀皱越皱越紧,这几个奇异的女子,果真有不凡的修为。
一般的阵法,不难破,对于她来说,只是弹指尖。
可眼前这个阵法,非同一般。
只有杀了那四个女人才能破阵。
她必需在这寒冰阵冻死前,寻到那几个女人的藏匿点。
她们的真身,一定在阵法内。
否则,这阵法不会如此厉害。
她甩了甩指尖缠绕的冰雾,眼下寒流肆意,满天风雪,寒风凛冽的呼呼直吹,刮的她脸颊生疼。
前方的道路表面,冰霜正在朝她的方向铺来,速度很快,所及之地,皆被冰封。
而街道两边的树木和房子,也都被一层层厚冰给冰封。
若是人被冰封住,不到半刻,就会丧命。
玉观音眯了眯清冷的双眼,朝后方退去。
然而,还没走远,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苍老而悲望的呼救声:“救命啊……救命啊……有没有人,快来救救我这个老头子……”
这声音很是虚弱沧桑,玉观音的脚步下意识的停了下来,朝身后看去,只见白茫茫的冰雾深处,一瘸一拐的走来一个白胡子须发老翁,他的脸上都被冰霜覆盖结冰,身上穿着破烂的衣衫,脚上连鞋子都没有,手里拐着一个拐杖,腰间挂着一个快要朽的酒葫芦。原来,是一个老乞丐。
他一边吃力的向前走,一边惊恐的朝后方蔓延来的冰雪看去,抖着嘴,不停的喊着救命。
玉观音的眸光,落在一瘸一拐的腿上,他所走之处,留下一个个的血脚印,很是刺眼。
那副残缺的样子,想必是腿受了伤,在这条街道休息,无意间才被弄进了这寒冰阵里。
“小姑娘,小姑娘,见到你太好了,快,救救我这个小老头!”看到玉观音的瞬间,那又脏又残的老翁,双眼发光,像是发现了什么稀奇玩意儿似的。
玉观音自身难保,只想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那几个女人在这阵法内的化身,哪还有空闲的时间,也管那老翁。
再则,她哪知晓,这老翁是不是那几个女人,故意弄给她的幻觉。
老翁见玉观音压根不理他,竟像个孩子一样哇地一声,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呜呜……我怎么就这么命苦,被不孝的儿子抛弃,又被孙子孙徒女嫌弃,现在沦落此至,就活该等死……苍天呀,你不公,不公啊……”
玉观音离去的脚步蓦地停了下来,回头一看,脸色豁然大变,脚下步子陡移间,来到老翁面前,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皱眉道:“冰封马上就要漫过来,老爷爷你这样很危险,快跟我走。”
老翁不起来,吹着白花花的胡子耍泼,“走不动了走不动了。你背我。”
玉观音嘴角狠狠一抽,“背不动。我扶你,你走,还是不走。”
老翁哭闹的更凶,两手两腿,在地上胡乱的蹬着,嘴里恨恨的朝身旁的一颗树,吐着口水。
玉观音见他与自己的爷爷年岁相近,听他遭遇,更为同情,也更加的想念爷爷,这才愿意出手搭救。
可这老翁的脾气,委实让她不喜。
尤其在这个生死关头的境地。
她怒了,转身便要走。
哪知,不远处那颗树,在老翁一口口水的喷吐下,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压,枝叶乱颤。
玉观音瞳色顿沉,眼底闪过一丝冽凛,面上不动声色:“好好好,我背你。”
说罢,走到树下,拿着那把老翁坐在上时大哭时,靠在树杆上的那把拐杖走向老翁。
而那颗树,在玉观音拿走拐杖,背对她时,忍不住动了动,擦去那口老翁吐到她脸上的口水,恶心的直颤。
玉观音距离老翁不过一丈远时,耳听身后枝叶的颤抖声,握在手时的拐杖猝不及防的回旋,勾住那颗欲要挣脱的树杆,像只被惹怒的猎豹一样,纵身跃起,力聚自己的胳膊肘,跃空而下,直击那被老翁吐了口水之地。
瞬间,一声尖叫刺破耳膜,那颗在玉观音眼中的树,现今已成一个女子,被玉观音生生磕飞几颗牙齿的女子,浊血混合着几颗带肉的血牙,喷了一地。
玉观音不给她逃跑的机会,拐杖头的勾子,死死的勾住那女子的脖子,咔住她的喉咙,扣住她的胳膊反压后肩,膝盖骨抵着她的后腰,把她抵死了,压制在地面,动也不能动。
“你们是自己出来。还是让我杀了她,再把你们一个个的揪出来。”高高的勾起女子的喉咙,喉结管清晰可见,似乎只要轻轻一勾,那女子的喉结就会被刺穿勾断。
她痛苦的动弹不得,脸上泪痕满满,眉心紧皱,露出极为痛苦的模样,嘴里含糊的说:“别管我,这个丫头不能留她,快杀了她,以绝后患。”
这女人的话音刚落,玉观音就感觉到周遭的空气爆动起来,肆意的寒流,瞬间化为无数把锋利的冰箭朝她射来。
那老翁看似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锐利的精光,大喊着扑向玉观音,“乖孙女,救命啊!”
玉观音还不及躲,就被他扑到地上,身体惯性的向前滑冲,撞到一堵墙壁上。
那满天射来的冰箭,刷刷刷的射在玉观音先前所在之地。
地面,出现密密麻麻的箭洞。
可见,那要是射在人的身上,万箭穿心,何等骇人。
玉观音被老翁压的差点吐血,那一下子撞头,把她撞的眼冒金星,她连忙把老翁从身上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