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观音也不含糊,提着青鹤抖动的小短腿,走到蜡烛前,全要把它往那火里扔。
青鹤吓的唳了一声,瞬间瞪大双眼,扑着翅膀快速飞窜到玉观音的头顶,两眼水汪汪的瞪着玉观音,一副最毒妇人心的模样。
玉观音拿着手里的瓶子,双臂环胸斜视着它:“我问你签,若是你胆敢有所隐瞒,我便扒光你的毛。”
青鹤落在一旁的屏风上,傲娇的扭开头。
也不理它理不理,玉观音:“你的主子,就是国师大人?这药,是他让你送来的?”
青鹤瞅了她一眼,通灵性的点了点头。
“果然,原来你是他养的宠物。”她早该猜到报九殇为何,不喜青鹤,而青鹤也不怕报九殇,定是因为它的主人,绝非是一般人。
“这药我收下了,你走吧。”
被楼星宇误伤,她并不在意。
即然,他那般不想同她扯上关系。
更好。
青鹤见玉观音赶它走,悠地一下飞到她的肩膀上,鸣唳不止,挥着两扇羽毛漂亮的翅膀比划着,似乎在同玉观音描述传达着什么。
玉观音眼下着不愿意理它,更不想同楼星宇再扯上关系。
方才知晓自己经脉再生,她想要趁这时候,巩固体内的力量,并试着修炼心法。
于是,她提着青鹤的腿,走到窗子前,打开窗子,便将青鹤扔了出去。
蓦地发现,街道对面的客栈二楼的窗前,站着一抹熟悉的身影,那人此时此刻,正定定的望着她,眼底无喜无悲,温润依旧,阳光笼罩在身上,美好的不似真人。
玉观音的心底,虽是感叹一个人怎么可以长的这么好看,不像凡人。却是没有任何留恋的收回目光,啪地一声,便把窗子关上。
看着那扇关闭的窗子,楼星宇的嘴角微挑起,溢出一丝笑意。
三天,终于醒了。
脸上血色不错,看样子,恢复的很好。
那颗从未有过不安而忐忑的心,莫名其妙的安定了。
青鹤委屈的飞回他的手上,似乎困被玉观音扔出来,而感到很生气,挥着青羽鹤翅,咧着嘴,叽叽喳喳个不停,控告着被玉观音如何的粗暴对待。
楼星宇看着它唾沫星子乱飞,气鼓鼓的模样,不免摸了摸它炸起毛羽的头:“好了。青鹤乖,她生气怪我也是难免。毕竟,伤她的人是我。只是要委屈你了。”
青鹤连连点,确实委屈。
它可是玉龙山上的灵鹤,高高在上,受万鸟朝拜,就连玉龙山观的那些道人,见了它都要恭敬的喊一声灵鹤。
何曾,被人这般对待过。
要不是那个女人的身上有一团吸引万物的灵气和自家主子一样,它当初也不会被那股灵气吸引去。
且看在自家主子的面子,它委屈就委屈一点吧。
它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转而,在楼星宇的脸颊上乖巧的蹭了蹭,不舍的飞向对面的窗子。
“师兄。”然而,就在此时,身后传来女子清脆宛如山间凤莺的声音。楼星宇收回眸光,上挑的眉宇微凝,转身便看到一袭来白衣白袍典琴师,走进了房间。
他从窗前移步,走到桌子面前坐下,执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饮了一口,淡然道:“你找我有事?”
典琴师走到他面前,看着他淡冷的脸庞,又朝窗外望去,抿了抿双唇,道:“那位姑娘醒了?
润湿双唇,楼星宇放下杯子,未曾抬头望她一眼,淡漠的声音毫无情绪:“对于你来说,这重要吗?”
典琴师昙花般清美的容颜略略一白,面无表情的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师兄,你怀疑是我想要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