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天,除夕与之相比都逊色。因为只有这天,无论未婚的小娘子还是已婚的媳妇们,都成群结队出门,扫峨眉,点朱唇,着华服。或者在灯光如昼的灯市中,渴望蓦然回首,找到俊俏合心的小情郎;或者“走百病”,见桥就走,以求祛病延年,更有不少新嫁娘,摸钉求子。/p

“你要不要去?”苏安凑到古微微耳边,指着那群摸钉求子的妇人,笑着问道。/p

古微微面上戴着个胖娃娃面具,是苏安硬要她选的。作为报复,她给苏安选了个带着獠牙的老虎面具。/p

“讨厌!”古微微嗔道,又笑嘻嘻地轻声附耳道,“莫非表哥对自己没信心?”引得苏安在她腰间掐了一把。/p

看了一会儿皮影戏,又看了一会儿杂耍,古微微拉着苏安来到猜灯谜处。/p

猜灯谜,得彩灯,古微微一眼就瞄上了一盏兔子灯,虽然不是最华丽的,但是做得栩栩如生,十分俏皮。/p

“表哥,快,我要那个。”古微微兴奋指着灯谜道。/p

猜灯谜,对她来说绝对是困难,不,极其困难模式。/p

苏安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还没看到,就见摊主已经取了灯笼,递给一个年轻的读书人打扮的青年道:“公子,这是您的。”/p

青年把灯递给身边做新妇打扮的人,两人眉目传情,含情脉脉。/p

苏安不由皱眉,便要让人去找那对年轻夫妇买下。/p

古微微忙拦住他,摇头笑道:“表哥,我又不是小孩子,非那个不可。你看他们恩恩,就不要打扰人家了。”/p

从两人衣着打扮来看,家境应该不是很宽裕,若是使了银子,估计能卖给她。但是这么美好的纪念,就打了折扣。古微微不愿意扰了别人的清静,于是又指了最上面最名贵的那盏琉璃灯道:“表哥,我要那个,那个更亮!”/p

苏安也不拂她的意,很顺利把这盏灯拿下。/p

逛了大半夜,古微微吃饱喝足玩够,才被苏安抱上马,裹在怀里,飞奔回军营。/p

“表哥,我先回我营帐里换身衣服再来找你。”古微微手里拎着面具,回头笑嘻嘻地跟苏安说。/p

苏安点点头,看水沉和苏合掀开帘子,把她让进营帐。/p

“这是?”古微微一声惊呼。/p

苏安听她声音,也跟着进入帐中。/p

古微微的床侧的钩子上,正挂着那盏流光溢彩的兔子灯!/p

“表哥?”古微微疑惑地看着苏安。她说过不要打扰别人,苏安也应下了,那这盏灯哪里来的?/p

想到上次九王子让人偷偷送信的事情,她不由紧张地咬上嘴唇,望着苏安。/p

苏安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形容了。/p

古微微一下子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于是闷声道:“他这又是何意?他怎么会知道我们逛街的情形,又抢先让人送来?”/p

苏安让水沉和苏合检查了营帐,确认没问题后,让古微微先行休息,自己亲自出去处理这件事情。/p

一而再,再而三,这军营,简直已经成了匈奴人的了!/p

苏安怒不可遏,叫了邓博、隋易和周路来营帐里,摔了茶盏把事情说了。/p

这件事情,绝对是天大的事情,几人面色严肃,商量很长时间,又连夜把今日跟着的,留守的人一一仔细排查了一遍。/p

像几天前一样,这次找人也没费多大力气,两个时辰后,天色还未大亮,一个侍卫被五花大绑摔到苏安的营帐内。/p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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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侍卫本也想像上个那般自尽,奈何周路身后的伤还没好全,早有防备,提前就卸了他的两条臂膀。/p

“说吧,我不想把酷刑都用到你身上,把你弄到面目全非、遍体鳞伤的时候再交代。”周路怒声道,“你和庞新,都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上战场,个个都是好汉,得到封赏无数,为何要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p

那侍卫红着眼睛,一脸悔恨交加的表情,只磕头求速死,却只字不提是谁联系他,指使他。/p

周路又骂道:“不说将军对你的封赏和认同,就说小公子,上次你见小公子替一老兵医治老寒腿,效果很好,求我去找她,给你娘讨了药带回家,还亲自叫了你,仔细吩咐,害怕用错了,事后还问你有没有效果。她的这片真心,都喂了你这狼心狗肺了吗?”/p

那侍卫趴在地上,哭得难以自控。/p

古微微在营帐里,哪里能睡得着,又听水沉说,苏安在审问侍卫,不由更加担心,辗转反侧半晌睡不着,索性披衣起身,往苏安营帐里来。/p

望着外面跪的乌压压一片侍卫,古微微心里十分难受,强忍着不去看他们,掀开帐子进去,便见到侍卫痛哭的情形。/p

“你来做什么?回去!”苏安本来已经耗尽耐心,打算让人上刑,见古微微进来,便有几分不耐烦地斥道。/p

古微微平静道:“到底是几次三番意指我,我也想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p

周路看了眼苏安,小声把事情跟古微微说了。/p

古微微抬步走到那侍卫面前,蹲身望着他道:“你叫孙晗吧,今年十八岁,正月二十八的生日,比我大一天,我没记错吧。”/p

孙晗想起上次她带着笑意亲切和蔼地跟自己几个人说话,本以为是随口一问,不想她竟然记得如此清楚,不由愧疚,忙乱道:“小公子,我绝没有害你之意。不管是庞新还是我,若是让我们害小公子,绝对都不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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