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慕大人额首笑了笑,对着在河水里乱扑通的终乱道:“抓两条鱼上来,烤鱼吃诶!别乱扑通了。很浮夸!”
差点要被水淹死的终乱,一听到我的话,猛然一跟头扎进水里,我到篝火处的时候,他已经窜出水面,手中拎着一条鱼,对我大声喊道:“美人儿,鱼终乱哥哥达成了你的小心愿,等一下可不可以给人家摸摸小胸膛啊!人家的小胸膛真的痛痛哎!真的被你刚刚伤害的痛彻心扉难以自昂”
“砰!”
终乱话音刚落,坐在篝火旁的姜翊生直接抽了一根正在燃烧的木棍,扔进河里,燃烧的木棍一碰到水,呲啦呲啦的作响,冒了一股青烟沉入河。
终乱在河里,把手中的鱼往岸上一扔:“我说你们姐弟俩,一个虐终乱哥哥的心,一个虐终乱哥哥的身,小没良心的,过分了啊!”
姜翊生随手又抽了一根:“终乱大叔,需要我这一次扔准一点吗?”
终乱见状,挑衅道:“小没良心的,你扔下来试试,看我等下不打烂你的屁股!”
姜翊生很听话的直接甩了出去,终乱吓得一头扎进水里,浮上的时候拍着胸脯:“我要和你们绝交,太坏了你们,美人,除非你来摸摸我的小胸胸,不然我绝不原谅你们!”
这一下不用姜翊生扔火棍,我自己扔火棍,一棍打蒙,沉入河里算了
连扔了几个棍子,在终乱求饶声中,才止了手,姜翊生烤了肉,用刀切好,拿了盐盘,递给我,声音沉沉的说道:“翊生知道南疆王对姜了不好,但是翊生现在没用”
“傻孩子在说什么呢!”我接过盘子,用手捻了一块肉,不太烫,塞进姜翊生嘴里,“别说傻话,姐姐有自保的能力,姐姐会等你来接我。”
姜翊生并没有吃,而是吐了出来,目光看着河里,正在仰面游水的终乱,良久才道:“其实,西凉王也是不错的,如果姜了要去西凉的话,翊生也可以想尽办法让姜了去西凉的!”
“傻孩子!”我伸手把他搂在怀里,“怎么尽说些傻话,姐姐现在身中情蛊哪里也去不了,西凉有什么好?西凉王有什么好?一个纨绔要给姐姐找夫君似的!”
西凉是一个未知的世界,我在南疆后宫至少熟谂一些,我去西凉,那就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姜翊生突然拽紧我的衣袖,从我的怀中挣脱出来,凤目盯着我道:“没有,至少姜了去了西凉,按照西凉王的个性,不会为难姜了,肯定不像南疆王一样动不动就会打姜了,刚刚南疆王为了姜颐和要打姜了,翊生很想剁了他那只手!”
我怔了怔
刚要伸手,姜翊生却抢先一步伸手摸在我的右脸上,“南疆王,刚刚差点打在这里,姜了会疼吗?”
我的手一移,握着姜翊生的手贴在我的脸上,缓缓的摇了摇头:“不疼的姐姐相信翊生以后会成为最有本事的人,然后姐姐就再也不会让人欺负了!”
“他当然能成为最有本事的人了!”终乱不知什么时候爬了上来,接着我的话就道:“美人儿。你弟弟不是师从西凉大司徒吗?那个变态教出来的人,都跟他一样变态,没有一个不成才的,信我!信我,你的宝贝弟弟绝非凡人!”
姜翊生不过诈终乱,说自己是西凉大司徒的学生,终乱一脸认真说着,到真感觉他说的会变成真的一样。
心中苦涩,被终乱这样一打乱,倒也淡了些许,姜翊生把手收了回去,垂目沉默不再言语继续烤着肉。
这个孩子心思太重,什么都憋在心里南霁云刚刚要打我,他看得一清二楚,没有过来,想必挣扎了许久。
我没好生气的对终乱,说道:“你这个样子,你家大司徒怎么没把你打死啊!留着你简直祸害人间!”
终乱把湿透的外袍一脱,穿着里衣。靠近火堆,扭头对我笑道:“我就是那蟑螂,蟑螂你知道吗?就是一种害虫,用鞋底都打不死的,我就是那蟑螂投胎,打不死,才造就了现在的我,独一无二的我,特别不特别?可不可爱?”
这个人说的,还挤着自己嘴角,咧着嘴
如果他再伸出舌头,就特别像一只等待关爱的狗了!
我嫌弃的眼睛一白,再也不理会他
直到离开,姜翊生也没再说一句话,脸色一直沉沉的
一路上都是刮躁的终乱还没完没了的说着,从山川人文说到和尚道士,又从和尚道土说道名人雅士,他像一个滔滔不绝什么都不懂的浪子,可是他根本就不是一国之主。是流浪各国的浪子。
最后回到院里,恋恋不舍拉起我的手摇晃着:“美人儿,好想与你同床共枕,相拥到天明,越发觉得和你相见恨晚,若是早些认识你,我那一后宫的美人都有伴儿了,打桥牌没人的时候绝对不会叫上我!不知道那一群美人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打桥牌的时候没日没夜的我”
我十分嫌弃的收回自己,打断他滔滔不绝的话语:“赶紧回去洗洗睡吧,你要真的觉得如果投机的话,想方设法把我身体的全部解掉,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终乱双眼一白:“你这分明是强人所难,南疆那地方,南疆帝后吃下的劳什子情蛊之王,它真是无药可解。南疆出情种,尤其是南疆皇室出的情种,一旦爱上,得不到就是毁灭,其实我挺瞧不上他们这手段的。好聚好散,再聚不难嘛!非得你死我活,也不知道累不累!”
姜翊生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