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霁云嘴角浮现一丝苦笑,摇了摇头,深不见底的眼眸,全然悲凉忧伤,“姜了,对不起,孤不愿意,孤不能与你一岁一枯荣,一世一双人。也就不愿意与你殊途同归了!”
“混蛋!”
我哭着,笑着,骂着:“南霁云,你混蛋,你干嘛招惹我?你还我铁石心肠,我恨你,我恨你!”
我的声响彻在整个朝堂之上,阵阵回响着,我像疯了一样对着南霁云愤恨地说着心底最深处的不满,我都愿意和他殊途同归了他要一个人去死!
南霁云坐在地上,望着我,鲜血染红了龙袍,嘴角努力的勾起一抹浅笑弧度,伸着手,缓缓地对我说道:“姜了,过来孤真的起不来了孤想抱抱你!”
我一阵阵低笑,笑声凄凉,心中阵阵如针扎,摇头,“南霁云,我恨你,真的恨你了,我要回姜国,我要等我的翊生来接我,这个琉璃色眼眸的孩子与我从来不是一世界的你早就知道,七年前,你去姜国借兵,你带回了这个孩子,现在你我置于何地?把我托给他?”
南霁云眼中带着难掩地痛楚和无奈,“姜了过来姜了”
“皇后娘娘!”南行之跨了几步来到我面前,拱手对我行礼,冷漠道:“我是谁的弟弟,我杀了她便是!若我曾经的母妃杀了你的母妃,我也杀了她便是。现在父王在等您,您不该让父王等您!”
他太狠戾,太冷酷。仿佛亲情对他来说,是不该有的东西
“姜了!”南霁云手慢慢地垂了下来,眼神泛散,血液滴落,“行之,不会成为你的威胁,你信孤孤的姜值这世界最好的一切”
我想摇头,我不想相信
刹那间时间仿佛静止了,南霁云慢慢地缓缓地往地上倒去,气若游丝的说着:“姜了,过来别哭孤想抱抱你”
南行之琉璃色冷漠双眼微微变色,我一下扑了过去南霁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把我抱在怀中,扯着嘴角对我道,“姜了,信孤”
“信我信你不死我就信你!你不死,我就信你你不要死,你不要死”
“好不会死!”他向我保证道,轻轻阖上了眼帘,虚弱无力地松开手一下倒在地上,满口溢着鲜血
我一转身,摇晃着他,哭着死死抱着他的头在怀中,伤心欲绝喊他
无论我哭地再大声,南霁云没有醒无论我哭的最大声,他也不会唤:“姜了,过来!”
春风中带着凉凉风中带着丝丝血腥味,我不喜欢这味道可整个皇宫都是这味道,空气中的血腥味一阵阵地随风飘来,随风飘散
我怔怔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心中一慌乱开始啃食指了,巫羡把一只只有着毒性无比的虫子捣碎了往南霁云嘴里喂去。
我坐着啃着手指,盯着躺在床上的南霁云,他在哪躺着,他还活着,可我却是怎么也感受不了他的温度
南行之立在一旁,小小的身体负手而立,面容寡淡,琉璃色的眸子隐藏着一抹担忧
见巫羡收回手,他才微微上前,道:“巫羡大人,父王还有几日?”
巫羡看了我一眼,叹息道:“时日不多已是拖一日是一日了!”
南行之怔了一下,目光一闪,“多谢巫羡大人,行之明白了!”
“好好守着你父王!”巫羡叮嘱道:“他对你寄语厚望,他希望你好好对待皇后娘娘,行之!”
南行之昂着脸,没有应巫羡的话,而是冷着声问道:“巫羡大人,谁是姜颐和?”
巫羡眸光凌然,“你问她做什么?”
南行之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皇后娘娘说她是行之的姐姐,因为她父王与皇后娘娘有了间隙,行之就想杀了她,皇后娘娘就不会担忧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事情了!”
巫羡半眯起双眼,审视道:“你要杀了她?”
南行之额首,嗓音冷漠极了,“是,行之要杀了她,不让皇后娘娘和父王有任何间隙,行之的亲人只有父王,其他的人跟行之无关。”
巫羡瞧了南行之半响,道:“来,跟我走,我带你去!”
南行之点头,没有随巫羡走,而是来到我的面前,对我拱手道:“皇后娘娘请!”
我偏头望着他,他精致细腻如妖精的脸毫无表情直勾勾地望着我,仿佛我不去,他永远站在我面前,不动不离
浅夏伸出手搀扶我,“殿下,太子让您去看看如何处死颐夫人,您去吗?”
我慢慢把视线转向浅夏,怔怔地问道:“本宫去吗?”
浅夏点了点头,“王上希望殿下幸福,殿下自然要去看上一看,毕竟这件事情与殿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哦!”我的脑子一点事都融合不进去,仿佛除了南霁云的生死我再也顾不了别的什么事。
看了眼南霁云,我扶着浅夏的手臂走了出去
前方的南行之姜国钦天监从他一出生就批了他的命数,祸国殃民,若他活着姜国会颠覆
“浅夏!”我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南行之的后背,低声道:“南行之就是宣贵妃的儿子,他就是宣贵妃生下的那个残缺孩子!”
浅夏比我镇静,不过目光寒了寒,握着我的手,“殿下不用担忧,南疆王爱殿下,不会让他成为殿下的威胁,奴才也会拼命的护着殿下!”
南行之与巫羡并排而立,在前方行走,巫羡几欲伸手去摸南行之的头,都被他躲开了。
巫羡瞪了他一眼,他昂首阔步仿佛看不见巫羡的眼神
姜颐和被重新关入水牢,还是那满是水蛭的牢中,身上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