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沧术哇哇大叫道:“南疆太后。你可知道我临府在姜国是什么身份,你的身份还是姜国公主,如此待我,就不怕活不出姜国吗?”
我理都没理他,直接对艳笑道:“你知道该怎么做,去吧!”
艳笑躬身离开,我转身上了马车
街道上人声沸腾,我靠在车壁上,思绪万千,浅夏为什么要向我隐瞒南行之受伤之事三言两语的事情,按浅夏谨言慎行小心翼翼的个性来看。他不会忘记的,他只会选择性的不说。
回到行宫,恰逢浅夏,他见到我倒一个愕然,恭敬道:“殿下,今日不是去了临府了吗?”
我望了望天,临家人应该在来的路上了,“哀家在等临家人,近日京城官员查的怎么样了?”
浅夏过了扶我,“我们所查到的是别人有意给我们看的,仿佛有另一股势力在和我们暗中较劲似的!”
我微微颦眉:“另一股势力?可有查清楚是谁?”
浅夏垂眸道:“现在还不敢确定。但是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京畿所李大人,他似对殿下也不是忠心耿耿,奴才斗胆想着李大人对殿下是不是存在的阳奉阴违!”
李瑾铺
这些日子,李瑾铺本身给我的感觉就是不忠于姜翊生,现在浅夏又查出这么个事儿来,到底是巧合还是有意而为之,又或者有其他的因素在。
我的手搭在他的手上,行走缓慢,语气缓慢:“近些日子,我心如刀绞,我就在想到底是王上吃了虫引,还是翊生吃了虫引?或者他们俩都吃了,所以才会引起我身体里的情蛊有了这么大的反应!”
浅夏睫毛一动,仍然垂着眼眸:“对于此事,奴才倒真的没有什么想法,不过奴才觉得大皇子如此在乎殿下,应该不会假于他人之手,让他人跟殿下有什么契约之类的约定!”
我点了点,慢慢的舒了一口长气,“也不知道王上在南疆如何了?我隐约有些担心,齐惊慕骚扰南疆的边关,不会轻易罢手的!”
浅夏的眼帘终于动了,慢慢的抬起头,缓缓的跪在地上,“殿下,奴才该死,前些日子,冷大人传来消息,说王上受了伤,奴才一时忙碌,便把此事忘记禀告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王上受伤了?”我吃惊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何现在才禀报?”
浅夏神色依然,低声道:“殿下如此关心王上,王上知晓定然高兴,王上受伤大约八天前,冷大人传过来的消息,奴才遥想,那一日殿下似胸口绞痛,一时关心殿下,忘记了禀告,谁知往后的日子,更加忙碌,就把此事忘记了!”
我眸光闪了一下,“起来吧。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王上没事就好!”
浅夏这才慢慢的站起来,立在我身旁,安抚道:“王上是真龙天子,自然有天在庇护,殿下不必过于忧虑,王上吉人天相,必然会没事的!”
“待翊生这边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了,我想我会回到南疆去!”
“殿下!”浅夏几乎脱口道,“大皇子登基为皇,殿下还是要回到南疆去的吗?”
我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点了点头:“南霁云睡在那里,我自然要回去的!”
浅夏怔住了,愣愣地望着我
我慢慢的叹了一口气,径自往前面走,浅夏你我相识多年,你又吃了那么多苦背叛,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浅夏似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我走在行宫的院子里,望着天色,掐着时辰
约摸着两个时辰过去,我抿着茶的时候。艳笑回来了,临夫人亲自来请我,临沧术被五花大绑压来。
效仿起古人,负荆请罪来了。
身上还背着两个柳枝,样子是做足了,临沧术那双眼睛,心不甘情不愿的出卖了他,跪在我面前一双眼睛还不安分。
临夫人这么个聪明人,是故意让这双眼睛来迎我,还是别人让这双眼睛来迎我
看着跟自己眼睛长得相似的,分分钟钟想给他挖了。让自己独一无二。
临夫人对我恭敬中似夹杂着那么一丝高傲,似在我对我说,他从骨子里瞧不上我。
不过她隐藏的很好,不去细致的辨听,倒真的一点也发现不了。
“老身这个孙子,从小就被惯坏了!”临夫人抽出临沧术背上的柳枝条,双手奉在我面前:“公主殿下,莫要怪啊!”
我慢慢地接过柳枝条,围绕着临沧术走了一圈:“临夫人,哀家用的是南疆太后的帖子,您这样称呼哀家怕是不妥吧?”
临夫人连忙拍着自己的唇角:“瞧老身这个记性。总觉得太后是我姜国公主,喊一声公主殿下,亲切感油然而生。”
“是吗?”我走到临夫人面前,把柳枝条望她面前一递:“哀家最不喜欢像临公子这样目中无人的人,既然目中无人了,一双眼睛还留着干什么?一张脸还留着做什么,临夫人劳烦您,替哀家下手,哀家靠自己没个轻重,真的把这双眼,给打烂了。”
临沧术顿时慌了。脸毁了没关系,这眼睛要是没了,可就在也看不见别人的嘴脸了。
“祖母,孙儿都说不要来取请她您非让”
“啪!”临夫人为人干脆,直接抽到临沧术裸露的后背上,一条血印子,立马显现。
临沧术痛得龇牙咧嘴,一双眸子瞪着我,那叫一个愤恨。
我眉眼弯弯的望着他,“临夫人,古语有云。负荆请罪,人家拿的可不是柳条子,人家拿的是铁尺,哀家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