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怔。转身就走,艳笑吩咐好了,我坐上凤辇,姜翊生坐在那高耸的院墙上,指尖夹着那片口脂,摇手示意我。
脑中纷杂,开始迅速的去理清临则安去了镇国府,又能抢在李瑾铺前面回宫,说明镇国公临谨言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所以听闻,便让临则安回宫!
那么临谨言此时应该在家里商量对策,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如何再加一把火,把这热锅上的蚂蚁一窝端了
不对姜翊生已经在加火了,他让我进宫拖一个时辰。说明一个时辰之后,有重大的事情发生
这件事是决定临家留不留在姜国的重要砝码,是什么事情,让他奄奄一息都能爬起来继续谋划着
宫墙十几年了,依然是那个宫墙,每年刷上新的漆红,像鲜血一样红,阳光斑斓,秋风拂过
浩浩荡荡我驶进姜国的后宫
坤宁宫中,肃静一片,仿佛在诉说着,太后才是这天下的霸主,其他人不过蝼蚁
堂堂京畿所李瑾铺,李大人此时正在院子里,坐在冰块上。全身打颤着,哆哆嗦嗦着
临则安坐在太后身旁,如坐针毡般不断的喝茶会掩盖自己的心慌与小心翼翼。
坐冰块,是一种刑法中的凌虐中的刑罚,大多数是在冬天使用此刑,才会达到加倍的效果。
这种刑法一般用在犯了罪的犯人身上,用绳子束住他们的手脚,迫使他们坐在冰块之上问供,不说实话者,就会惩罚做得越久,无论瘦子还是胖子,坐在冰块上都是极其不好受。
太后这是在做给我看,如此有权威的奴才,在她眼中也不过是蝼蚁一般,突然之间我好奇了先皇到底留给了她多少底牌。才会让她如此有恃无恐
太后对面有一方椅子,想来是给我留的,太后听到人禀报,眼皮一抬,随手指着前方的椅子:“南疆太后去帮哀家杀不孝子孙,怎么杀没杀掉连个声响都没有?”
我慢悠悠的去坐下,李瑾铺坐在冰块上,双手冻得发白,嘴唇冻得发白,视线落在临则安身上:“启禀皇祖母,此次事件,李大人在场,皇祖母可以问问李大人,孙儿到底有没有拿着薄如蝉翼的刀捅进大皇子胸口,鲜血喷涌的场景,现在可是历历在目呢。”
太后慢条斯理的又道:“可是他没死不是吗?可惜你到底没有下死手不是吗?”
“皇祖母,您这就是错怪孙儿了!”我忙忙地说道,“哀家刀子都捅下去,到底是谁阻止我的,皇祖母就没有问一问临皇贵妃娘娘吗?”
临则安一个激灵,开始不安起来,说话强压镇定:“启禀太后,不知道大皇子对殿下说了什么,殿下就下不去手了,臣妾没有得到太后的铭文懿旨,自然不敢轻易的造次,故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殿下放过大皇子!”
太后是何等精明的人,临则安巴不得姜翊生去死,省得阻碍她的儿子帝王之路,如此大好机会,她能错过?
我想到了姜翊生所说的话,我什么都不用说,我只管喝茶看笑话就行
我空有一颗看戏的心,奈何太后,就得让我上场演戏,她不理会临则安,眼神凌厉,带着试探道:“他素来以狡辩著称,不知道这一次对你说了什么狡辩之词,让你下不去手呢?”
我耸了耸肩,靠在贵妃椅上,神情悠然:“皇祖母,皇贵妃娘娘,撇下大皇子,跑去镇国府转了一头才回宫,哀家哪里知道她为什么不下死手?皇祖母只让我给姜翊生绝望,让我看着他去死,就像皇贵妃所说,没有太后亲自下的懿旨,我身为他国太后,怎么敢去杀一国的大皇子!”
太后脸色微沉,看了我半响,看向李瑾铺,“李大人,快来跟哀家说一说,当时到底是怎样的情形,皇贵妃到底是临阵脱逃去了镇国府,还是南疆太后舍不得下手!”
李瑾铺唇瓣抖擞,眼中闪过一抹阴郁,有些哆嗦道:“启禀太后。京畿所那么多双眼睛,太后可以随便寻人来问,奴才若有半句虚话,太后把奴才千刀万剐,奴才都不会吭一声!”
李瑾铺原来早已跟太后说明了情况,太后只不过想知道我到底知不知道那惊天秘密
李瑾铺和姜翊生他们俩都知道的秘密,不告诉我,原因是因为我不知道,太后就不会动我,如果我一旦知道,可能我南疆太后的身份,也保不住我这条被她暗杀的命
“皇贵妃!”太后眉眼一挑,冷冷的看向临则安,“南疆太后哀家也问了,那你就说一说。当着众人的面说一说为什么你会临阵脱逃?有没有去过镇国府?”
临则安手中的杯盏,茶水倾覆,她像惊垫了一般,一下子跪在太后的脚边,双眼染上了恐惧:“启禀太后,臣妾是去了镇国府,臣妾去的时候,是听闻翊琰在花楼喝酒被人打了,臣妾一时心急如焚,怕翊琰出现什么事情,便顾不得大皇子的事情,就去了镇国府,让他们好生照抚一番”
“大皇子的事情,臣妾全权委托给殿下来如办,所以臣妾并不知道殿下舍不得杀大皇子!”
太后轻轻抿了一口茶。优雅高贵,“原来是这样啊,翊琰把领侍卫内大臣的儿子打了,你说的此事倒是不假,领侍卫内大臣已经把折子递给哀家了。让哀家准备好好惩治一番姜翊琰,身为皇子,每日饮酒作乐,成何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