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本宫会派人跟苏公公一起回宫,保证苏公公不会受到一丝伤害!”我淡淡的下着,逐客令,然后慢慢的走在门边,拉开门,对艳笑吩咐了几声。
艳笑点了点头,苏时方嘴角浮现一丝无奈,重重地叹了一句,离开了。
秋雨哗啦啦的下着,四处透着一股潮湿,这股湿意也让我好似全身无力,坐着就起不来。
听风看雨,雨落芭蕉,枯叶散落,散落泥中,努力的让自己看进,确实什么也看不进去,还停留在我翻的最前面一页。
这本书是喜乐给我的,我到现在才看了几页,就看不下去,一直在座位上枯坐,到黄昏。
黄昏时分,两天没有任何消息的姜颐锦,穿了一身宫女服过来找我,我今日就算没有挪地方,一直坐在软榻上。
就算有衣帽遮挡,秋雨依然打湿了她的发丝,雨珠顺着她的青丝往地下落,衣服也湿了,身体有些瑟瑟发抖。
不过这些都不防碍她坚毅的目光,她要是懂得如何俯首称小,来了就跪在我的脚边,清脆的声音,有些牙关打颤:“启禀小姐姐,小姐姐让颐锦查的事情已经有了些眉目。”
“哦!”我以为深长的说道:“说来听听,看看妹妹说的可有价值,可能换回妹妹一条命?”
太后不喜欢姜颐锦,姜颐锦既然在短短的两天内能找到有利的消息,这小丫头的心机和手腕倒是不简单。
姜颐锦不自觉的吞了一下口水,小心的说道:“启禀小姐姐,皇祖母宫中的依姑姑已经出了皇宫,她出宫带走了一个人。”
依姑姑出宫带走的人,两个大活人怎么会在皇宫里走出去的?
“带着什么人?”我微蹙眉头问道。
姜颐锦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我的神色,一边小心翼翼的说:“带走的是临家老夫人,颐锦只查到她出宫,并没有查到她们去了哪里,皇祖母这两天在宫里,除了看秋雨之外,安静的很!”
临老夫人,我母妃的娘亲她在宫里一直没有出宫,就算临家被灭三族,也没有牵扯到她,依姑姑对太后忠心耿耿,怎么会在这紧要的关头送她这么一个陌生人出宫?
这两者有什么关联?又或者说临老夫人掌握着什么,必须要让她人亲自去才能解决?或者说,为什么临家凤家都死了,临老夫人却不让她死,两者有什么关联?
临老夫人是凤家的旁系远之,但也是凤家人,太后如此恨凤家人,怎么着也不应该把她给留下,她还是一个神智不清楚的人。
“就这么一点事情?”我不是出尔反尔,倒真是姜颐锦三言两语说了这件事情,并没有把核心的事情说出来,我瞧着她额间的蛊虫,心思快速的转了起来。
“是,小姐姐!”姜颐锦眼中闪着惊惧的望着我,“颐锦只探听到这么多,不过颐锦大胆的揣测皇祖母在等什么人,她每日望着坤宁宫外,眼中含着期翼的光芒,就像母妃站在宫门前等待父王的神情一样!”
我的手敲击在桌面上,不急不缓的开口道:“妹妹真的愿意放下荣华富贵,放弃公主身份,去做一个平凡人?”宣家看来该流放了,不管他们有没有做错事情,该流放外城当官了。
姜颐锦重重地点着头:“颐锦只想活命,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能活命,别的什么都不重要!”
“那就像你口中所说,去相国寺吧!”我无情的说道。
姜颐锦眼中闪过奇异的光芒,“砰一声!”额头磕在地面上:“颐锦谢过小姐姐厚!”
我手微抬:“起来吧,把蛊虫的解药喝下去,待皇上大婚过后,本宫安排你走!”
艳笑端来一杯热茶,递到姜颐锦面前,姜颐锦有些狐疑的伸过手,瞧她的神情,是不太相信于我。
我悠然看着她,似她喝不喝都与我无关,这是她自己的选择,艳笑在一旁含笑道:“颐锦公主,您若不喝,就请回吧,我们家娘娘还要早些休息,明日皇上大婚,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姜颐锦暗暗咬住了嘴唇,望着冒着热气的茶,“颐锦相信小姐姐不会出尔反尔,颐锦喝下去就是!”
我本来就不会出尔反尔,现在不让她死,只不过现在这杯茶里的蛊虫和她额间的那只蛊虫,相互制衡是有时限的,时间一到才会死,我不会给自己,更不会给姜翊生制造一个大的变数。
古语有曰,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只有连根拔起,暴晒的阳光之下,看着她一点点死去,才不会春风吹又生。
我笑而不语,她端茶杯的手,微微颤抖,晃动着茶杯里的热茶。隐忍万分
一杯茶喝下去,她额间蛊虫瞬间消失,艳笑适当的拿了一面铜镜,在姜颐锦面前
姜颐锦伸手摸了自己的额间,声音带了一抹高亢:“真的没有了?我体内的蛊虫真的没有了?”
我仍然笑而不语,姜颐锦就算再高兴,她对我还是抱着警惕心以及压在眼底深处的恨意。
执手行礼:“颐锦谢谢小姐姐大恩大德,颐锦会铭记在心,永世不忘!”
会铭记在心,永世不忘,可以说成,小姐姐对我所做的一切,我都会好好记在心里,永远不会忘,然后慢慢的酝酿着该如何报复小姐姐,永生永世这个仇我都会记在心里。
“不用客气,这是你应得的不是吗?”我幽幽地说道:“好了事情也解决了,你的小命也保住了,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