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信件,脖子上的月牙玉佩晃荡着,摸了一把玉佩,把信件揉成团,义正言辞的说道:“南伽王叔说,西凉王终什么来着?狼子野心,一心只想吞并南疆,他的信件直接扔了,不用拿来跟本宫看,本宫才不会上当受骗!”
从小到大南伽王叔在我耳边唠叨,说西凉王的信件千万不能看,看了就要上当受骗。所以我打小心里对西凉王终什么来着有着抵触....
纵然我不要南疆江山,南伽王叔也不要南疆江山,但是不能便宜一个他国帝王不是....所以到现在我不知道西凉王叫终什么....只知道他姓终....名字....呵呵真不知道叫什么来着……
冷大人摇头失笑:“南伽候爷就不是一个好东西,你莫要被他带坏了!”
南伽王叔是一品军侯,冷大人是掌管四地十五万的侍卫一品统领,就官阶而言,南伽王叔就比他多了一个侯爵位。其它两个人平起平坐,近些年来,南伽王叔一直纠缠着冷大人,冷大人早已跟他熟唸,说话语气也不会那么拘谨了。
信件在我手上变成了一个团,我向天空上抛着,南伽王叔没好生气地接话:“本侯爷不是什么好东西,冷大人就是好东西了?请问冷大人是什么样的好东西!”
冷大人一本正经的拱手:“冷某见过南伽候爷,冷某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打扰南伽候爷处理朝中之事了!”
我见冷大人走了,急忙开溜,好不容易得到了偷懒的机会,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春风拂面,杨柳青,我叫琉璃,南琉璃,南疆唯一的皇室嫡公主,有一个极爱母后不爱我的父王。叫南行之!
还有一个眼眸一黑一褐色的母后,说是天下第一美人不为过,我父王也是好看,与母后站在一起,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他们更俊美的人了!
不过他们的好看,好像我没有遗传到,南伽王叔经常说我:“琉璃啊,你说你要有你母后一成美丽,振臂高呼,青年才俊挤破头往南疆皇宫里赶,现在长得这么丑,就算拥有整个南疆,青年才俊也看不上你啊!”
南伽王叔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这样跟我说,说的我都不敢照镜子,害怕镜子里的自己真是丑到人神共愤。
一路跟着冷大人游荡在皇宫各处,手中的信件已经快被我揉烂了,昔莲找到我,气喘吁吁的说道:“小殿下,南伽候爷正到处找您呢,说放风的时辰完了!让您赶紧回去!”
我把手中的纸团直接扔给昔莲,叉着腰,直接往南疆皇宫最高的屋顶爬去,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在上面猫了半天,月上柳梢头,满天星辰,我才磨磨唧唧的走下来,回到寝宫,洗漱之后,看见桌子上放了一个皱巴巴的信件,信件已经被打开了。
铺展开静静地躺在桌子上,我把巾帕咬在嘴上,随手抄过一看,看着眉毛直挑,最后落款是西凉王终了了!
冲着信件狠狠的唾弃了一声,一个大男人叫什么了了?一点都不雄伟气魄好吗?
真不知道母后这样美丽的西凉大长公主,怎么就有这么一个女声女气名字的亲戚。
支着下巴,双眼乱转,要不真正的离家出走?去西凉,瞧一瞧那个叫终了了的西凉王?看看他的狼子野心?到底长的是何种颜色?
想了半天什么也没想得出来,这个西凉王也真够耐心,今年都二十老几了吧。每三个月一封信,十几年坚持,说他对南疆不抱着觊觎之心我都不相信。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没想到一个所以然来,谁知道第二天清晨,还没醒来,父王就直接一盆凉水泼了过来。
吓得我大声叫道:“刺客,抓刺客!”
父王手一摆,泼凉水的侍卫退了出去,我张牙舞爪,父王琉璃色的眼眸尽是嫌弃之情:“别抓刺客了,都日上三竿了,所有的事情都让你南伽王叔做,你倒是好做起美梦来了。”
我一下子从床上扑倒父王脚边,抱着他的腿,声泪俱下:“父王,天地良心啊,儿臣昨日跟南伽王叔打赌,他赌输了,儿臣才能偷懒的!”
心里早就把南伽王叔骂了一个遍,太过分了,父王突然回宫也不告诉我一声,还向父王告状,真是不能忍,冷大人说的没错,他还是活太少。得想办法给他增加活计,让他上茅房的时间都没有,他就不会成天找我的茬了。
父王对我是越发绝情了,直接用脚踢了踢我,声音是越发的浅淡:“先拿口水把眼泪抹出来再说,光哭没眼泪,很难说服人!”
我愣了一下,止住了哭声,用手去摸脸颊,摸了一手的泪水,顿时觉得上当,“父王,不带这样玩的,您就是不相信儿臣!”
十几年的岁月,父王相貌没有怎么变,只是越发妖精的有味道了,有时我在想,父王长得这么好,按照父王的标准来找夫君,我这一辈子怕的形单影只了。
父王往座位上一坐,修长的手指,捻起桌子上的信件,垂着眼眸快速的扫了一番,“西凉王每个季度都邀请你。今日里你怎么把信件打开了?平常里不都直接扔掉的吗?”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十分狗腿子,给父王捏肩捶背,“儿臣长大了嘛,想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怡,他西凉王不是一直觊觎南疆吗?儿臣和南伽王叔商量了,改日里我们也去觊觎他西凉,看看到底鹿死谁手!”
父王好看的剑眉一挑,把信件拍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