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慕容彻怀疑梨皇后怀了身孕是哥哥的孩子,他才会如此气急败坏的来质问?
我有些震惊的看着哥哥,我不相信,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
哥哥把披风紧紧的给我系好,推了我一把:“天色不早了,九儿早点回去休息,明日里得空了去抓两只青蛙,放在院子里,听青蛙叫!”
哥哥要动手了,要开始处理大明宫,慕容彻这后宫里的男宠们,故意眼中闪过后知后觉的害怕,点了点头:“九儿知道了。哥哥也早些休息!”
慢慢的退了出来,慕容彻一直在怒视着哥哥,哥哥伸手去握在他那粗糙的手,嘴角一扬,如春风拂面:“慕容彻,你到底还是不信我,若是不信,可以把我这颗心挖出来给你看的!”
霎那间,脑中电闪雷鸣,原来哥哥拿自己在赌,用自己在和慕容彻,他在赌慕容彻会不会爱上他?
哥哥根本就不喜欢男儿,这样委曲求全,只是为了自由,只是为了能离开大夏的大明宫。
这一夜,我头一次没有回房,像一个老鼠一样,躲在暗处窥探着,听着哥哥屋子里传来他细碎的痛呼,以及慕容彻犹如野兽般的低吼。
疼麻木的心,还能被片片撕裂,撕裂后还能带着丝丝的疼,果然人可以无尽的伤害,无尽的承受着伤害,疼着疼着,也就不疼了,也等于死了。
慕容彻到了第二日晌午时分,才离开凤院,哥哥见我永远衣着整齐,就算面容苍白,也是风轻云淡的苍白,不是痛苦万分的苍白。
我坐在台阶上,他打开门,我扭头望他,一袭白衣犹如天边上的云,在我头上飘舞,我却怎么也够不着。
一杯热茶塞进我的手中,捧着我的手,“哥哥会保护你,下回莫要做挑衅慕容彻的事情了,他就是一匹狼,对自己的领地,有着强烈地占有欲,没有万全之策,千万不要招惹他!”
“你会爱上他吗?”心在滴血,止不住的在滴血,问出的话,是不信任哥哥才会如此问,我是害怕,害怕哥哥跟他赌,把自己赌进去。
哥哥捧着我的手的手再用力,嘴角微勾,笑得没有一丝感情:“我是人,我怎么可能爱上一匹狼?九儿真是多虑了!”
我挣脱哥哥的手,把手中的热茶直接丢掉,扑到哥哥怀里,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哥哥,九儿只有你一个人亲人了,九儿害怕,害怕哥哥不是哥哥,哥哥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在后宫里的人都会变,都会变得面目全非,不是本来的样子,我自己也是一样,变的样子自己都开始厌恶自己起来。
哥哥轻轻的拍在我的背上:“九儿都是大姑娘了,怎么会像小姑娘一样害怕呢,赶紧去洗漱一番,哥哥带你去看青蛙是如何自己跳进热水锅里,在热水锅里被煮熟了的。”
我慢慢的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胡乱的抹了一把等我!”
一头扎进房里,洗漱换衣,和哥哥出了凤院就碰见羌青,他负手而立,昂头望着梧桐树。
听到我们的脚步声,转了身,负立地手拍着树干上,嘴角带着笑意:“九公主,八殿下,你们有没有发现在这大明宫里,只有凤院这棵梧桐树长得最旺盛,长得最粗大!”
“梧桐长得旺盛有什么用?”我淡淡的接话道:“都说凤凰喜欢歇在梧桐树上,你看啊,歇在梧桐树下有什么用,这周围没有翠竹啊,凤凰不吃不喝哪来力气浴火重生?”
羌青背后的青丝荡开,形成一道绝美的风景,加上的潺潺流水般的声音,沁人心弦:“九公主和八殿下现在不是去找翠竹了吗?难道不是?”
哥哥嗓音丝丝清凉:“不知羌青兄有没有兴趣一道看看,在大明宫哪个地方的翠竹可以令我们兄妹二人浴火重生的时候饿不着!”
羌青长臂一摊:“羌某的荣幸之至!八殿下请!”
羌青真是一个闲得无聊的人,还是一个可以自由出入后宫的男人,在大夏坐着上卿之职,行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事。
在大明宫里的宫女和太监,见到他都要恭敬的行礼问安,我和哥哥走在前面,扭头望着身后闲庭信步地羌青。
哥哥声音传来:“九儿对羌青真是动情了吗?”
我把头转了过来,哥哥目视着前方,仿佛刚刚的问话不是他问的一样,我机不可察的摇头:“我是在想,慕容彻给他这么大的权力,是不是因为慕容彻喜欢与他,哥哥总是和他有那么几分神似!”
哥哥脚下的步子一顿,目光沉静:“九儿觉得羌青和哥哥长得相似?”
我如实道:“三分相,风淡云涌,如果你们两个角色互换,他就会成为你,你就会成为他!”
喜欢穿一袭白衣,眸中的颜色极轻极淡,会慢水煮青蛙让别人信任,不会给任何人一抹压迫,不动声色的算计一切,让别人觉得自己是无辜的那个人。
哥哥嗓音中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凉意:“原来是这样啊,看来哥哥真是想岔了,人心总是带有猝不及防的变故!”
我不明白哥哥话中的意思,直到我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的时候,我差一点失去了他。
梨皇后宫里好不热闹,大明宫里所有的人,慕容彻所有宠幸过的男男女女都齐聚在皇后宫里。
都带来了贺礼,来朝贺皇后,也是这是皇后和慕容彻第一个孩子,如果一举得男,又是嫡长子……只要孩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