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笑愕然了一下,应道:“是”躬身后退了去!
砰了一声盆落地的声音响起,屋内水嬷嬷爬得出来,跪在台阶下:“娘娘,老奴罪该万死,不小心把金盆给落地了!”
我抬头望了望天,日上中头,都快晌午了,我起得着实有些晚,在看下面一干嫔妃们,有些暗自擦汗,有些体力不支,摇摇晃晃了!
美人香汗淋淋体力不支,我看了当然心疼,让浅夏去每个人给她们找个垫子
真正体力不支的,那就坐下好了反正只要不犯我,和平相处,犯了我只有死!
千娇腰板依然挺得直直的,等待南霁云的时辰中,着实有些无聊,就跟千娇闲话家常起来:“待令尚宫,您说这后宫治您的罪还轮不到本宫,本宫只好舍近求远,求助王上了,到时候本宫要被王上惩罚了,您千万不要躲在一旁偷笑!”
千娇看了我一眼,对我不恭道:“奴婢哪能嘲笑皇后您啊,您是皇后,我只不过是一个奴才。左右仗得就是跟王上从小长大的情分,哪能跟皇后您比!”
这闲话家常还能聊得下去吗?聊不下分。她这意思。我这半路横插一脚的人就算是皇后,也抵不过他们从小到大的情份。
我十分赞同,不计较她对我的不恭,声量微微提高道:“从小到大的情分,怎么才做一个待令尚宫大人?在本宫的家乡,管这种情分叫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要在姜国的后宫,待令尚宫大人至少是贵妃的品阶呀,你怎么现在还做了一个待令尚宫?待令尚宫在这宫中也就女官五品吧!”
下面妃嫔已经有人控制不住低笑起来,这个千娇仗着从小到大的情分,看来干了不少事儿啊!
千娇,许不是说像她的长像,而是像她的野心,千娇千岁,皇后了
千娇脸上没了一点血丝,被人一针见血的戳中心思,苍白无力啊。
“皇后,你怎可污蔑奴婢?”千娇倔强地说道:“奴婢从来不敢奢望什么,皇后,你此言何意?”
“浅夏!”我唤道:“掌嘴!”
话音刚落,浅夏就掴了千娇的脸上。随即我听到下面抽气这一干妃嫔是不相信千娇被打了吗?
千娇捂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我,我冷漠的和她对望,声冷如昔:“跟本宫说话,带上尊称,本宫是一国公主,南疆的皇后,你算什么东西?敢直讳称您为你?”
水嬷嬷突兀一下抱住千娇,“尚宫大人,奴婢护着您,皇后娘娘您要打打奴婢吧,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跟尚宫大人没有关系!”
刚刚还怕的要死,现在一下逞起英雄来了,凭得是什么?
还不是凭得南霁云来了
水嬷嬷喊冤声更大了:“娘娘,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把娘娘的洗漱水打翻,娘娘要惩罚,就惩罚奴婢,真跟尚宫大人无关啊!”
千娇更是满脸是泪,哭花了妆容,这才是真哭,之前对我哭都是假嚎来着。
一干妃嫔对南霁云行礼
南霁云阴着脸。大步而来,刚踏入台阶,千娇扑倒南霁云脚边,哭得好不伤心道:“王上,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惹了皇后娘娘生气。奴婢该死,皇后娘娘赐奴婢死罪,奴婢罪有因得!”
我微微勾起唇角,向南霁云望去,坐着纹丝不动
到底是从小到大的情分,南霁云弯腰扶起千娇,“你的脸,谁打的?”
千娇哭的都喘了起来:“回王上,是奴婢自己不小心,跟皇后娘娘没有关系,皇后娘娘没有打奴婢,一切都是奴婢罪有应得!”
南霁云随手把千娇护在身后,眉头微微皱起,声冷道:“身为一国之后,不梳洗打扮,成何体统?”
千娇在他身后冲我得意的扬了扬嘴角。我自然知道她的意思,下马威嘛,从小到大的情分,怕是在我来这后宫之前,没人敢这样对她,更没有人敢扇她的耳光!
我低头勾过一缕青丝,在手上把玩,“昨夜伺候王上太累,起来的晚了,还没来得及收拾,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南霁云走到我面前,浅夏身子一动,我的手一动,浅夏立在一旁不动了,不过我能感受到他全身绷紧
我坐着昂起头,对南霁云笑得灿烂:“王上,您上早朝时,该把本宫叫起来,您若早点叫本宫起床,给待令尚宫大人请安,给众位妹妹请安。也就没现在什么事了!”
南霁云的视线停在我**的脚上,问道:“千娇是你打的?”
我笑着点头,“本宫打的,本宫脾气坏,您是知道的,尤其别人在说我丑女无盐,尤其别人说我配不上王上时,本宫会更生气呢,本宫一生气您也知道不是想打人,就是想杀人!”
南霁云弯腰,双手扶在我的椅背上,把我圈在内,冷冽地眸子,直望我的眼中,“是你打的?”
我含笑点头:“是本宫打的!”
千娇此时,一脸泪痕,跪在南霁云脚边,替我求起情来,“王上,都是奴婢自找的,跟皇后娘娘没有任何关系。王上您要惩罚来惩罚奴婢吧,跟皇后娘娘没关系,一点关系也没有,都是奴婢的错啊!”
多善解人意的姑娘啊,这战斗力简直跟姜颐和有的一拼,不过姜颐和是公主,我轻易搞不死她,这姑娘是个尚宫敢挑衅我,怕是在这南疆后宫猖獗惯了!
南霁云仍望我,执意又问了第三遍:“是你打的?”
不管他问多少遍,我的回答依然是:“是本宫打的!”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