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长途跋涉,路上累倒了几匹快马,终于在日落时分赶到了襄州襄阳古城,二人来到城外。看着斜辉中这座岿然屹立于汉水之滨的重镇,自春秋战国始,经历无数的战火洗礼仍然坚不可摧,历经千年传承的古城。
这是一座充满血与梦的城池,历经沧桑变幻,岁月洗礼,如今战事已歇,只见那古城墙上,历历在目的刀痕箭孔,默默的向过往之人叙说着这座城市昔日的战争的惨烈,让人睹城怀古;那城墙上招展的旌旗,昂首挺胸的士兵,默默向人们展示着国都西门的重要性。那些士兵身上的铠甲被这斜辉染成了金黄,颇有满城尽戴黄金甲的气势。
萧隐见此不觉吟道:“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江山留胜迹,我辈复登临。水落鱼梁浅,天寒梦泽深。羊公碑尚在,读罢泪沾襟。”此乃前朝孟大诗人所作,只觉让人回味着这古城散发出来的历史醇香。
二人一路顺利进入城中,城中繁华更甚,来往商旅不绝,由于襄阳地处汉水之滨,更是往来行舟夹岸停泊,千帆所聚万商云集。襄阳 水路四通八达,又是都城之西的重要门户,这里历史文化底蕴浓厚,商业繁荣,文人骚客常慕名而来,见识一番这千年古镇的风采。路上行人摩肩接踵,道路两旁商贾云集,路上走卒贩夫叫卖不绝,比那荆州繁华不知多少倍。
道旁红楼在此时已经高挂灯笼,花枝招展的姑娘们风情万种的斜倚着门,卖力的招揽着往来的行人,见萧隐二人路过,一个姑娘更是打趣道:“哟,二位小哥哥初来襄阳吧,好结实的小哥哥,哎呦这位小道士更是清秀可人,二位小哥进来歇歇脚,吃杯茶酒呀!”便要来拉萧隐二人,热情无比。
二人赶路一天,都初入江湖,不知这里是那玩乐的地方,那水易问道:“可有素菜?”惹得那些姑娘掩面而笑,道:“客官只管进来,我们这里什么样的菜都有。”二人被簇拥着走了进去。
在那些姑娘的引导下来到大厅坐下,便点了几个菜名,环顾一番只见厅内男女合坐一处,那些女子个个穿着颇为暴露,不停往那些男客嘴里喂酒、夹菜,那些男子的手有的搭在女子肩头,有的放在女子的大腿上,有的更是搂抱着那些女子的腰身,那些女子不以为意,反而嘻嘻哈哈笑对一切。令两个未经人事的男子唏嘘不已,暗道这里竟然如此开放吗?
酒菜很快端上两人桌上,这时来了几个姑娘,将两人环在中间,轻轻为两人捏肩捶背,自顾紧挨着两人坐了下来,嗲声嗲气的道:“两位远道而来,肯定累了吧,让我们服侍两位用膳吧。”一姑娘拿起酒壶往杯里倒酒。
萧隐不由狐疑问道:“怎么你们这酒楼对来吃饭的客人都这般热情吗?”那群姑娘闻言嘻嘻一笑道:“是呀,这位公子想来是第一次来这襄阳城,我们这里可是城中最舒适最热情的吃酒饮乐的地方,不然怎么叫快活林啊,当然要让客官快活才行呀。”
两人被这些女子这样一弄,整得他们左摇右扭,哪里习惯跟人姑娘这般近距离的接触,不由得一阵暗羞。萧隐也是受不了这般热情说道:“姑娘若是要一起用膳倒是可以,可是能不能不要在我们身上按捏,搞得我们不能安心吃饭,若是不吃得姑娘可以自便。”那水易一脸感激的看着萧隐,他也被这些姑娘折腾的大伤脑筋,他一修道之人曾几何时这般和女子接触过。
这些姑娘以为他们两是嫌弃她们,道:“客官若是不喜欢我们这样的我们可以叫其他姐妹出来服侍二位。”萧隐连连摆手道:“不不不,姑娘们还是自便吧,我二人吃过饭好上楼休息。”看着这些女子转身的背影,萧隐心中闪过一个女子的身影,她是那般出尘,她的容貌是萧隐见过最动人的,她又是那般善良,心中不由得一苦,自己那日在荆州城外说的那番话,又想不知道她是否一路平安,现在到哪里了,为她担心起来。端起酒杯,往嘴里灌了进去一饮而尽。
水易见他这般举着酒杯轻品一口,优雅不已,说道:“萧少侠似乎心事重重,莫要去想太多,师尊曾说一切皆有命数,不已物喜,莫已己悲。萧大侠一生行侠仗义自有天佑。”萧隐放下酒杯,苦笑一下,微微点头,水易不知他心中所想,误以为他在为那些事发愁,虽然很多谜团,但是萧隐知道那些事只得慢慢去解开迷雾。
这时厅中一舞台上响起阵阵乐器声音,所有人都好奇的转过头去,只见台上一身着艳丽,浓妆艳抹的半老婆子对着宾客喊道:“多谢各位客官捧场,今晚我们快活林的春香姑娘将为大家献舞一曲,望各位客官玩的愉快,以后常来。”那春香是快活林头牌姑娘,生得花容月貌,不但精通乐理,舞姿更是一绝,这春香姑娘却是卖艺不卖身,饶是如此这襄阳城内的众多男人为一睹芳容更是夜夜到此。众人一听她要登台献舞,顿时拍手称快、连连叫好。
二人也看了过去,只见此时楼上撒下漫天的桃花瓣,一个身着粉红衣裙围着面纱的姑娘,一手抓着红缎子,从天而降,那姑娘在空中几个打转,轻灵的落在台上。台下一众宾客除了萧隐二人全都站起身来,往那台上望去,那眼神热切无比,拍手称好。这时有人争吵了起来骂骂咧咧,说前面的人挡住了他视线,也有人指责萧隐二人不解风情,还坐着只顾吃喝,真是乡巴佬进城。
那春香姑娘在台上环顾一番似乎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