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连胜说得很严厉,会议室里气氛非常沉闷。
“苏主任,我看还是算了吧。”潘宝山呵呵地笑了起來,“他们都是老实巴交的老百姓,一时糊涂做错事也不能揪住不放,关键是那几个混进他们间的人,一定要严惩!”
“好吧。”苏连胜收起了纸和笔,又对渔民们说道:“这样,等会带你们去认认那几个人,看看到底是不是渔民,我们不会放过坏人,但也不会枉待好人。”
渔民们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说是。
“那就跟我走吧。”苏连胜一甩头,“早认完了早回家。”
二十几个人立刻跟在苏连胜后头,到一楼保卫处去。
“你说你们也真是,难道就沒长点脑子?”下楼的时候,苏连胜对黑脸汉子道:“人家尽把你们朝刀口上推,你们还屁颠屁颠地喊着号子叫好,说句难听的,搁在以前的年代,弄不好你们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事关生计,一时头昏嘛,沒思考太多。”黑脸汉子说完咬了咬牙,转头对其他渔民道:“大家伙等会好好认一认,如果那几个人不是渔民,不能轻饶了他们!”
“对!”渔民们被压抑好久了,一时都爆发了出來,有人高喊道:“就是个那个金鱼眼,跳腾得最厉害,都是他挑的头惹的祸!”
“你们可不要胡來啊。”苏连胜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别最后闹出人命來,那事情可就大了。”
“不会打死他,起码也要让他一个星期吃不下饭!”说话间,黑脸汉子已经捋起了袖子。
接下來可想而知,金鱼眼几个人在众渔民的蜂拥而上之下,个个倒地呻吟。尤其是金鱼眼,被打得甚至都沒了呻吟的力气。
这时,局大院门口传來了jing笛声。
“你快带着人走吧,难道还等jing察來盘问你们?”苏连胜悄悄对黑脸汉子说。
黑脸汉子高卷衣袖,打得气喘吁吁,听苏连胜这么一说,赶紧招呼着渔民离开保卫处。
辖区派出所的民jing过來,是得了钱金贵的指示。钱金贵得到消息,渔民的内应被控制,需要解救,所以他让民jing立刻出jing,先把人带回所里再说,然后随便找个破绽就把人放了。
这一点,潘宝山有预料,所以他之前和苏连胜交待过,引导渔民把那几个浑水摸鱼的家伙打伤,以便留下点痕迹可循。
从效果上看,苏连胜出se地完成了任务,金鱼眼一伙饱尝老拳到底不起。而且这过程,苏连胜还安排人进行了拍照、录像留存。
可是这个场面让过來的民jing有点不好下手,好好的人带回所里可以,但一个个躺在地上直哼哼算怎么回事?万一弄到派出所出现意外,还担不起那个责任。沒办法,其一个民jing打电话给钱金贵问该怎么办?
钱金贵沒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稍一思索说按程序來,打120急救,等被打的人平稳了再问他们是谁动的手。
事情就这么一耽误,王建洪那边着急了,安排的人陷了进去,弄不好就扯大了,他连忙给魏金光打电话,说渔民的内应出事了,被打进了医院,得赶紧摘出來,否则会有麻烦。
魏金光很是吃惊,琢磨了一阵便联系辛安雪,问是发生了什么事,“渔民”怎么给打了。
辛安雪同样感到诧异,她可说不清楚,于是赶忙找來仲有合问原因,为何会发生渔民被打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