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飞告诉邵卓出,潘宝山对他们并沒有多少jing惕,否则不会來友同找他们商量事情,相对來讲,他有的只是谨慎,那是人之常情。
“也对,毕竟他跟我们不是经常接触,换位思考,如果我是他也会有所保留。”邵卓出道,“不过道飞我跟你讲,就我出的那主意,对付单梁绝对管用。”
“那就是你不会做事了。”张道飞又是呵呵一笑,“再怎么说那种事是不上台面的,可你却拿到台面上來说,如何能让潘部长接受?”
“哦?”邵卓出一愣,看着张道飞愣了会,道:“你的意思是悄悄地把事情给做了,算是主动为领导排忧解难?”
“我觉得应该是那样。”张道飞道,“到什么位置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潘部长可不像我们,怎么可以跟我俩直接掺乎那些不入流的事?所以即使他满心里同意,但面上多是要表示出不同看法來的。酒桌上我还沒意识到这些,也一度认为他真的不想采用那个损法子,但现在我觉得并不是。当然,这只是我的分析,不一定正确。”
“正不正确都很有道理。”邵卓出道,“就照你说的來,我马上就去双临,到晚报去找人,看能不能寻个机会。”
“嗯,是得抓紧些。还有,有关单梁违规违纪的事情也得搜罗一下整成材料,顺便再把和单梁有矛盾的人列个名单附在后面,然后送到释委或监察厅去,组织部也可以。”张道飞道,“那也是潘部长的意思。”
“必须的。”邵卓出很兴奋,觉得此行前往双临的责任神圣无比,颇有大义在身之感。
可想而知,邵卓出行动的效率。在第二天上午,他就把《瑞东晚报》和他处得很要好的几个人约出來吃饭喝酒,打听单梁的事。到了下午,他就把举报信写好了,而且还把与单梁有过节的人罗列出來,作为附件附在举报信后面。为了让举报尽量合乎规范,邵卓出特别做出了说明,指出附件名单上的人不是举报者,只是举报者给出的可以进一步核实举报属实xing的察访对象。
把材料送出之前,邵卓出想了好一通,他觉得纪委和监察厅那边相对要严格一些,但凡举报,如果沒有属实可靠的证据,一般不会列为检查对象。而组织部似乎要容易引起关注,尤其是在提拔任用干部时的考察、公示阶段,只要能送达到重要领导手里,对反映上來的材料还是比较重视的。
邵卓出认准了这一条,当天下午就把举报材料亲自送往省委组织部,他知道通过邮寄的方式不行,一來速度慢,二來还不一定能到组织部领导手里,别说组织部办公室不派送,甚至负责分发报刊材料的信件员看到后都会拿扔一边去。
当然,邵卓出也清楚自己并不能把材料送到位,直接交到重要领导手上,但起码可以进一个层次,应该能让办公室转达一下。
邵卓出來到省委大院门口,跟jing卫说要到组织部。jing卫问找谁、干什么,邵卓出说找组织部长方岩,反映问題。
类似的情况太多,jing卫有时一天要接待十几拨,该怎么做都有程序。jing卫告诉邵卓出,让他把材料留下,由他们打电话给组织部办公室來取,然后呈给负责领导就可以了,不用当面递交。
这样也挺好,邵卓出知道也只能如此,便把材料交到jing卫手上,又作出谨慎认真的样子叮嘱了几句便离开。
之后,邵卓出又开始着手找晚报的编辑,酝酿给报纸整个政治大错出來。不过时机并不合适,现阶段还沒有编辑想要跳槽,个个干得都很欢快,所以也就失去了cao作的可能xing。
邵卓出很失望,但也想得开,这种事也算是可遇不可求的,沒有机会就不能硬下手,否则逮不着狐狸还会惹一身sao。
其实邵卓出并不知道,他的举报信已经帮了大忙。
就在两天后,《瑞东i报》社社长、总编辑选拔考察开始,由省委组织部牵头的选拔考察领导小组來到《瑞东晚报》,对单梁进行民意测评。
潘宝山一直关注此事,他得知考察领导小组开始考察单梁时,不禁摇头轻叹一声。从惯例上來讲,干部选拔进入考察阶段,几乎就是铁板钉钉的事,极少有反复的情况发生。
然而这事就发生在了单梁身上。
次i上午,省委组织部就传出消息,单梁考核不过关,不能任《瑞东i报》社社长、总编辑一职。这个结果对潘宝山來说是个惊喜,他沒想到单梁会在这个程序中掉链子。
潘宝山很好奇,因为事情非同寻常,他想知道为什么。有一个人可以联络一下问问看,组织部部务委员、办公室主任庞宽,刚好他也是这次考察领导小组的组长。
和庞宽的交往很少,潘宝山记得只是在他刚到省里來任职的时候,去组织部走程序过程中有过近距离的接触,后來偶尔在酒桌上碰到不过就是点头招呼。但是从感觉上來说,潘宝山认为他和庞宽能说上话。
索xing打个电话问问,成与不成无所谓,反正是装作随口问问的样子,也留不下什么痕迹。
“庞委好啊。”潘宝山拨通庞宽的电话时一副乐呵呵的口气。
“哟,是潘局长啊”庞宽听出是潘宝山后,热情得不得了,大出潘宝山的意料之外,“有什么指示?我一定办好”
谁指挥谁?潘宝山陡然间有点纳闷,堂堂省委组织部部务委员,虽然只是个副厅级,但所处的位置不一样,专管干部那一揽子事的,腰杆子很硬,即便是在一般的正厅级干部面前也都是牛气哄哄的,他庞宽怎么如此低调?
“庞委,你可别损我啊,我哪里能指示你?”潘